“月姐姐，我家在书院。”

莫山山这些年来，只有在书院的时候，被霍湫抱在怀里，才能如写字般安心，她是绝不可能离开霍湫的。

“她已经做出选择。”

霍湫很满意莫山山的选择，无论她要做大河国的王，还是安心的陪他一起修炼，霍湫都尊重莫山山的选择。

不过，他们的婚事必须得完成，他不像传统的古代人，不需要女子怎样怎样，只要莫山山高兴，即便把昊天世界搞的天翻地覆又如何？

“山山，你不......”

“她不是小孩子，不需要你帮她决定人生，我尊重她的选择，希望你也如此。”

霍湫感觉这女人满脑子都是仇恨，恐怕除了莫山山以外，谁也不相信，活着真够累的。

“月姐姐，山山长大了，不是小时候那个调皮捣蛋，需要月姐姐时时刻刻呵护的孩子，我希望姐姐能祝福我。”

莫山山眼睛里仿佛有光，真诚又明亮，李清月一时间沉默了，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她帮莫山山想好的路，却从未问过莫山山。

“你们成亲那天，姐姐会去的，十二先生希望你好好照顾山山，你若敢负她，上天入地，不死不休。”

李清月身上知命巅峰的气息，完全暴露出来，既然莫山山对大河国国王之位没兴趣，她又何必继续占据着。

大河国覆灭否，与她何干，她终究只在乎莫山山一人，莫山山跟着霍湫回书院，她也该离开大河国，四处走走。

“谢谢姐姐。”

莫山山欣喜若狂，李清月走上前摸摸莫山山的脑袋，这个小书痴，还是这么呆，在她眼里依旧是个小女孩。

“十二先生，请你帮我一个忙。”

霍湫瞳孔微微收缩，那个女人居然给他传音，恐怕有什么事情，并不想让书痴姑娘知道。

“请说。”

霍湫以灵魂传音，与李清月建立链接，李清月一边跟莫山山聊着女儿家的事情，一边跟霍湫传音。

“以你的实力，能否神不知鬼不觉的伤到王书圣。”

李清月眼中闪过一道精光，这些年来暗中观察，让她发现王书圣的秘密，这次如果不是她从中操作，莫山山还会被囚禁在墨池苑。

以前，她只是一个人，不敢对王书圣动手，现在则不同，有六境的十二先生帮助，她一定可以杀死王书圣。

“你要杀王书圣！”

霍湫眼中闪过一道精光，他早就想这么做，只是怕莫山山受到伤害，被世人诟病，他自己倒无所谓，但不可能苦了莫山山。

“王书圣对山山并非单纯的师徒之情，他从收养山山开始，就是为了满足他的怪癖。”

李清月越想越恶心，王书圣收养莫山山，是为了养童养媳，王书圣一生未娶，不是遇不到良人，而是没人符合他的要求。

于是，他收养了莫山山，让莫山山按照自己的想法活着，成长为自己喜欢的模样，他也终于动了心，爱上了自己徒弟。

这些年里，若非李清月暗中出手，那个人面兽心的家伙，恐怕早已得逞，毁掉莫山山的一生，所以王书圣必须死。

“我帮你。”

霍湫决定送王书圣上路，大河国有李清月在，也能平安无事，将来把白无常留给她，自然无人敢动大河国。

两人暗中商量具体事宜，待李清月和莫山山出来时，群臣震惊，他们的大河国国君，居然变成一个女人。

王书圣脸色变得巨黑，他认出眼前这个女人，不就是屡次坏他好事，与他实力在伯仲之间的恶人。

在李清月的强力镇压下，杀掉几人反对的人后，其他一品大臣纷纷臣服，书院众人独善其身，王书圣左右为难，最后只能保持沉默。

国不可一日无君，曾经的大河王族都死光了，没有一个人还活着，普通人也无法胜任这个位置，除非王书圣亲自去坐。

书院一方不表态，王书圣自己也杀不死李清月，最终只能选择默认，等回头再找书院，商议如何处理李清月，拿回大河国的王位。

“陛下、书圣，我等先行告辞。”

在大先生的带领下，书院三位先生和莫山山，一同与众人告别，霍湫与李清月对视一眼，他轻轻点头，与书院一行人返回唐国。

然而并没有人知道，霍湫将白无常留给了李清月，他体内的那道三千雷动幻身，也已不他体内，而大河国皇宫内的那道太极图，一直未曾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