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仙界来客(1 / 2)

 李崎落在一个镇外的树林里,恢复身形,摘下长剑提在手里,向镇上走去,来到一家客栈前,却见马路上来了三个人,分别着灰色、青色还有一个似乎是未染色的麻布长袍,一个戴着平顶的巾,两个盘着发髻,一个穿着似乎是麻绳编的鞋子,另两个是布鞋,看样子是道士打扮,三人都身背宝剑。三人的道服都是麻的,而且看起来很旧。不由奇怪,路上看到过一些道士,衣着都稍讲究一点,这三人的衣着很朴素。中间还有一个道姑,面皮很白净,脸稍方,看起挺美,有一种宁静安逸的气质。

道姑见李崎盯着他们看,面带微笑向李崎略点了一下头。

三个道人住在客栈。李崎也住下,此处安静,人烟不多,便来到客栈外走走,金秋时节,秋高气爽,落叶纷飞。打算在此多休息几天,无处可去时就去周围散步,仿佛又回到了童年时光,虽然那个家曾让自己深深二恐惧,但若是自己一人独处时,在山间玩耍时,那是十分快乐,自由自在,常常一个人,他能玩一整天。

来到后面的田野,有一片树林,来到林中一片空城,空地很大,李长空心想好久没有练剑了,练一下罢。抽出剑,舞了起来,忽东忽西,闪转腾挪,时如惊雷奔马,时如小桥流水。惭惭快起来,身形飞转,风起云涌,雷厉风行,如闪电,如疾风,剑影飘飘,寒光森森。又运起托克,时而如大鹰击空,时而如飞燕掠水,如惊鸿,如雷电。剑声嗖嗖,衣袂飘飘。

久久舞了一会,这才收气立定。

看着萧杀的树林,对一株树后道:

“何不现身观看?”

树后转出一女子,肌肤雪白,温文儒雅,是那青衣道姑,道:

“好剑法!如电光火石,又如孤燕私语,刚柔并济,繁简皆适。好剑法!”

“过奖了!道长可否?”

“很荣幸!”

道姑拔出剑来,乍起,缓缓流动,忽然快了,如青萍浮动,如惊涛骇浪,又如白云悠闲,又如小溪潺潺。风起,女子青衣飘动,长剑嚯嚯,如风中碧荷,如雨中海燕,进退自如,攻守皆备,姿态优雅,身形潇洒。

舞了一会,道姑停下,收剑立身。

“轻灵矫捷,洒脱飘逸。如行云流水,如白云闲空。攻守兼备,快慢结合。姑娘好剑法!”

“多谢朋友。”

“我请你吃酒?”

“好!”

两人去前面大堂吃酒,晚上两人又一起吃饭,吃完饭,和道姑去外面散了一会步,李长空大着胆子把她抱住,道姑也不拒绝,李崎又胆胆怯怯的说想和她睡觉,女子笑了下,两人去她房里,当晚睡在一起。

紫雪见李崎起身穿衣,便道:

“你可以在这过夜。”

李崎沉吟了一下,道:

“我还是一个人睡吧,习惯了。”

次日来到城南,城南正在挖海造山。

面前一片大海,蓝色的波涛起伏,据说这水有从东边的直江引流而来,直江从北向汇入白江,是一条南北水道。

海已造成,那边正在修山。数十分役夫北着纤绳从东边山上采下巨石,底下放着腰粗的木头拉到城南,要人力修一座山。山上山下人声鼎沸,锹锄、钢钎、大锤此起彼伏,役夫喊着号子拉着绳。

在路上已听到曹妃海的来历,是当今皇帝宠幸一个姓曹的妃子,那妃子来自西海岛上,住不惯大陆,想念家乡碧蓝的海水,于是皇帝召集天下民夫,耗时五年,在罗阳城南生生挖出了一个大湖,引入直江的水,就名为“曹妃海”,不知累死多少民夫工匠。又用挖起的土石在东边人力垒了一座土山,名为帝王山,和曹妃海遥相互应。

曹妃海上碧波万顷,一只游船在水上缓缓划着,那只船比路上所见的海州湖上的船大很多,上下两层,大约有四五所房子那么大,上面彩旗飘飘。

“吱呀、吱呀。”一队马车过来,依次停在岸边码头,上面嘻嘻笑着下来许多人,有男有女。狐裘、貂皮、鹿袄,锦衣、绸裤、丝裙,一个个衣衫华丽。

“哎呀,郡主,你这裙子在哪做的?这羽毛?”

一个穿白色裙子的女子大众人之中哈哈大笑,不住的转身让大家看,“翠云山的华鸟羽毛织的,漂亮。”

“真好看。”

众人嘻嘻哈哈的上船。

李崎看了一眼身上,这身衣衫混不上船,那些仆人穿的都是绸段锦袄。

看着岸边屋子里,有年轻人穿青衣出来上船,看样子像富家的家丁,心想可能是船上的服侍的人,便走了进去,拿起一件衣裳换上,跟着他们上了船。

上了船,只觉大船稳如泰山,船很新,桐油、红漆、黑漆味还很重,船舷处是走廊,有两人宽,和画舫有些像,但大的多。进了内,像进了宫殿,雕梁画栋,彩幔悬挂,一头是个戏台,下面一些圆桌,连桌上的桌布都是丝绸的。再一看四壁上还挂着一些山水图画,字画,等。

身在船内,一点也不摇晃,不觉在船上,倒像在大酒楼上。

“你那小子,新来的?快快把这些凳子搬过去,公子小姐们马上来看戏。”

李崎见那人是在叫自己,就忙和两个青衣人搬凳子。

“这些人都是京城里来的?”

“可不是,那个穿黑裘的是王尚书家的王大公子,那个锦袍的是连侍郎的公子,那个白裘的是周员外家的公子,还有那个郡主,昭华公主,泰华夫人……”小厮如数家珍。

李长空看见有一个四十多岁的留两撇小胡子的男子正和一个少年在看字画,

“那人是京师第一银号朱大掌柜。”

“那个,你,去后厨帮忙。”李崎又来到后厨,

一个厨子喝道:“把那两只小猪端过来。”一个穿灰衣的厨子道,李崎把桌上的两只小猪一只只端过去。小猪很小,是乳猪,闻到一股奇特的味道,“这猪是喂什么的?这么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