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算今天晚上没有她,也会有人给我找不自在的,而且这小孩子过家家似的斗嘴,都是小事儿。”
她挥了挥手,那满不在乎的样子,让祁越有些楞:“嗯,话是这么说……”
车灯照了过去,道路的前方渐渐地显露出了碧梧街在夜色中隐约的轮廓。
祁越放慢了速度,偷偷的觑了一眼乔安笙。
脑子随即联想到了那刚才在宴会间挑衅乔安笙的人,如此众目睽睽的情况下,乔安笙都能够不落窠臼的处理了华盛的那老总……
可见像金娜之流只会对她逞口舌之快的人,她根本都不会放在心上。
祁越的自尊心再一次的受到了打击,在无比的灰心之余,再一次的觉得,自己也许是真的配不上乔安笙。
秦砚琛真的把她照顾得很好。
倒不是细致入微的贴心照顾,而是某种程度上的保护性成长。
他在保护她。
同时,也在让她成长。
……
乔安笙到家下了车,送走了祁越,自己一个人呆在空荡荡的房间里,顿觉刚才平静下来的心绪再一次的乱了。
她没有开灯,大脑放空的在沙发上枯坐了一会儿。
焦躁,担忧,时间已经很晚了,她没有一点的困意。
门口外面传来一阵的响声都能够让她急忙的扑到门口看一眼,看看是不是秦砚琛回来了。
挂在墙上的石英钟,滴答滴答的滴了好久好久,钟表上的时针叶逐渐地指到了11,乔安笙才听到了门口处那声熟悉的引擎声。
她几乎是如蒙大赦,一瞬间就冲到了门口。
门外的秦砚琛也没有料到,他手刚伸到门把手上,门就自动的从里面打开了,门后是一张紧张担忧得都快要哭了的小脸。
“秦砚琛……”
乔安笙声音里带着浓浓的哭腔,见到人完好无损的站在她的面前,乔安笙那顷刻间都想要喜极而泣。
秦砚琛听到她声音的时候,心都软了。
一晚上浮沉飘荡的心,终于在这里落了下来。
他拉着人走进了屋子里,打开了客厅的灯。
暖黄色的灯光下,他看到了乔安笙那憋着泪意,咬着牙,眼睛都通红的样子,禁不住的觉得有些好笑,却又心疼无比:“怎么了?”
他抬手,轻轻地捧过乔安笙的小脸,用指腹擦掉了她眼角边的水渍:“我在这里……”
乔安笙一晚上被人针对,被人刁难,都没有现在这么想哭过,她不由分说,一头就撞进了秦砚琛的怀里。
手紧紧的环上了秦砚琛宽阔的脊背。
却不料刚好触碰到秦砚琛的伤口,男人的身体瞬间僵硬了一下。
乔安笙察觉到他的异常,从他怀里探出头来:“怎么了?对了……你有没有什么事情啊,你爸妈他们……”
秦砚琛摇了摇头,抬手安抚性的摸了一下她头:“没事,别担心。”
乔安笙发现秦砚琛的衣服换了,并不是他离开时候穿的那件黑色衬衣,而是变成了一件红色的条纹衬衣。
他从来就没有穿过这样的颜色,现在套在身上,好看是好看,就是给了乔安笙一种强烈的违和感。
“你的衣服呢……”
乔安笙用指尖戳了戳他衬衣上的金色纽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