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轰轰……”</p>

一枚枚炮弹在天空划过完美的曲线，落在棉城前的壕沟中，剧烈的爆炸中，火焰冲天而起。</p>

这是榴弹炮在轰击。</p>

北狄骑兵的试探性进攻失败之后，线膛炮清理了大部分对方壕沟中的野战炮。</p>

随即，赵煦下令炮兵将榴弹炮推上前去。</p>

“殿下，北狄人这下变成缩头乌龟，躲在壕沟后方不敢出来了。”常威站在赵煦身侧，语气揶揄。</p>

他以为北狄吃了这么大亏，定会报复。</p>

但之后，再也不见一个北狄骑兵的身影。</p>

“吃了这次大亏，他们应该知晓厉害了。”赵煦笑道，“接下来，就像你说的，他们只能当个缩头乌龟，硬挡我们的进攻了。”</p>

铁木塔领兵迂回到他们后面，切断粮道。</p>

只是这一点，他便清楚了对方的意图。</p>

打又打不过，他们把希望寄托在耗尽王府军队的粮草。</p>

这一点，赵煦和常威进入益州的时候也有预判。</p>

他们两个也在赌。</p>

而他们赌的是，能在粮草耗尽前拿下益阳，重创他们的联军。</p>

“他们注定是痴心妄想。”常威冷笑一声。</p>

十七万列装秦式步枪，携带手榴弹，拥有线膛炮和榴弹炮的燕州军队，将是他们的噩梦。</p>

接下来的两天两夜，战场的火炮的咆哮声便从未停息过。</p>

炮弹如同雨点撞击面粉，不断在壕沟各处掀起漫天尘土。</p>

壕沟中的势族士兵和北狄士兵苦不堪言。</p>

而在第三天的时候，天空突然乌云密布，下起来滂沱大雨。</p>

炮兵们不得不退回营帐，拉回火炮。</p>

“真是天助我也。”赵煦从营帐内观雨，嘴角泛起笑容。</p>

正在这时，披着斗笠的常威从外面进来。</p>

抖了抖身上的雨水，他道：“殿下，末将去检查了一遍，弹药没有问题，兵仗司的油纸裹得很密实。”</p>

赵煦点点头。</p>

在古代，挡水的材料便是油纸。</p>

因此有油纸伞。</p>

在近代，油纸伞防潮防湿的功能被用在枪械和弹药的保管上。</p>

网络上充斥了一战和二战德国油纸裹枪的段子。</p>

据说，一些被油纸包裹的枪械在地下躺了七八十年，挖出来依旧结构良好，能够使用。</p>

所以，关于油纸保管火枪和弹药的小技巧，他很早就传给兵仗司了。</p>

之后兵仗司制造的纸壳子弹和纸壳炮弹，里面是正常纸张，但外面便是一层便是油纸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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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为了防止出现大雨天气，弹药因潮湿而失灵。</p>

不过即便如此，前装枪时代的雨天，士兵作战依然会受到影响。</p>

因为装弹的时候，雨水会落入枪管中，子弹又需要咬开倒入弹药，哑火的概率很大。</p>

但秦式步枪避免了这个问题。</p>

这也是后装枪之所以能淘汰前装枪的原因。</p>

即便是滂沱大雨，列装了秦式步枪的士兵们依然能够正常射击。</p>

即便枪械被淋湿，由于是针击式射击，也不会受到影响。</p>

不过虽然火枪没有受到影响，但火炮就没这么幸运了。</p>

常威此番去检查的，便主要是火炮和火炮弹药。</p>

“殿下，你说他们会不会趁机偷袭。”常威望了望外面。</p>

这次的雨很大，视野很差，五十米外就看不清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