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文嘉身边来回穿梭,如蜂似蝶般环绕着的女人不少。甜言蜜语,他说过不少也听过不少。比柳依依好看的更是大有人在,倾慕他爱恋他的也不在少数。却只有这么个洒脱乖张的小丫头几番使他内心震荡,久久不能平静。或许她就是命定中的那个与他相遇,能填补他内心深处自卑与自负间那条空隙的人。只是这个人不必就是妻子爱侣啊。她还这么小,这么纯真。只要相伴相依,以什么身份留在身边不行?比如做他妹妹不就很好吗?就像向工也很喜欢她,今天就半开玩笑的说收她做干女儿,两人不就相处的像父女了么?就连向工也变得像个老顽童了。
傅文嘉长长的吁了口气,郑重的握着柳依依的双手说:“依依。我已经三十二了,你想想当你还是风韵犹存的时候,我已经迟暮。老来少不得要你来操劳,照顾我。老少配不合适。”
“哼!实话告诉你吧。以我对甘甜的了解,你是追不到她的。”柳依依用力抽回双手,背转身去,像是在跟傅文嘉赌气:“她对谁都真诚。不太喜欢把心思花在人情世故方面,也不喜欢猜度别人的心思。说的好听点她是坦荡,说的难听点是麻木,说的刺激你一点是从没正眼瞧过你。你做再多暧昧举动,在她看来不是同事之间的关照和友善就是你这种花花公子自命风流的把戏而已。”柳依依说出来的只是对甘甜的一种猜测。如果她真笃定甘甜是这种态度,她只管继续化作正神的模样继续以她柳红尘之名追求甘甜就是,根本不必到这两人之间搅和。
甘甜品行中正,心思澄明,柳依依根本不能将她的心思探清才迂回的向傅文嘉下手。想先断了这两人之间的可能再趁势追击,获取甘甜的真心。
她的话亦是傅文嘉曾反复无数次的推断结论。每当作此推论他都归因于甘甜情商堪忧或她太过古板矜持,并不是她真的对自己漠视。如今这番推论被一个倾慕自己的人说出来,傅文嘉心如电击火燎,浑身火辣辣的很不是滋味,却也不得不故作从容的说:“这不正是她的可爱之处吗?”
“你行!”柳依依如下了决心般的与其四目相对说:“别怪我没教你。甘甜这种古板的老尼姑,你不用点特别的,露骨的方式捅破那层暧昧不清,你就是剃头挑子一头烫死,她也不会有知觉的。”凛冽的目光,肃然的神情融合在略带婴儿肥的小脸上生出一种别样的气势与美艳。
“小小年纪,哪来这么多心眼儿套路。”傅文嘉伸手要去扶她往回走。她补充说道:“跟你说正经的呢。我也盼着你早点死心好专专心心的等我长大给你当新娘子。”
傅文嘉忍俊不禁,扶着她往回走,说:“是,正经的。你还是想想回去怎么应付甘甜唠叨你的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