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到家里,甘甜把灯开了个透堂亮。她需要适应。在沙发上静默了一会儿意识到四周静得可怕,她又起身将电视打开后去检查了一次通往后院的门是否锁好。检查完后她也不经笑自己傻。公安大院,哪路毛贼敢进来,而柳依依之类又是门锁防不了的。
仰躺在沙发上回忆着与杨云洁唯一的一次纷争,甘甜很是懊恼自己当年的毛躁。如果当年她沉稳些,好言好语慢慢与杨云洁沟通结局会不会不一样?如果当年她与南姝都练达些是否能成功劝说杨云洁?至少她能像南姝那样冷静也不至于和杨云洁闹得这么不愉快。
甘甜正气恼自己时门铃响起了。她真切的听到了声音,却不着急起身开门。家中少有访客,更何况是祖母和父亲都外出的时候。家中灯火通明怎么可能没人?一通思绪飞转,甘甜起身缓缓地走到门前通过猫眼往外看,果然是他!
此时,甘甜也不知道该称呼门外这个抱着一大束鲜花的男人什么,晞露?柳红尘?还是柳依依?不管怎么称呼,都是她决定了要勇敢面对的。
她缓缓打开门,并未看来人,只低声说了句:“进来吧。”来人颔首致意后才从甘甜让出的空隙步入室内。
“随便坐,我给您倒水。”甘甜合上门径直去倒水,俨然日常待客。将倒来的水摆在来者面前,甘甜与他相对而坐只是打量他,并不说话。
来人咧嘴一笑,双手将花捧到甘甜面前,说:“你的意思红尘都跟我说了。是我欠考虑。”甘甜心中已有答案,只是不急于拆穿。
见甘甜没有反应,来人又把鲜花往甘甜身前送了送说:“请收下我的心意。”甘甜扯出一丝笑意,问:“那么,请问尊神,我和你结婚是什么意思?是要一辈子都这么长长久久如同平凡夫妻一样过下去吗?还是只需要有一段时间的夫妻亲密行为?”
来人有些掩饰不住心里的得意,强制平缓的说:“都可。听你的。”
“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甘甜也不经意的露出一丝得意,说:“非他不嫁。您是上古正神,见惯世间痴男怨女应该会谅解的。”
“我知道你没有。”说着来人抬手刮了一下甘甜的鼻梁,宠溺的说:“淘气。”
甘甜“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此刻完全不觉得眼前这人是个异类,她根本就是个淘气的孩子,任她怎么努力终究装不过几分钟。
“你笑什么?”来人有些摸不着头脑。
“没有。”甘甜理了理思绪,说:“柳依依,咱们痛快点吧。”
来人闻言并没有分辨,将鲜花稳稳地放在茶几上后坐端正了才不急不徐地说:“是红尘她几次冒充我,你才会这么难以相信我是本尊。”顿了顿又说:“不论别的。你在适婚年龄,又无意中人,我虽是你们认知中的上古正神,但实际与你们并无多大区别。不过是通晓自然之道,比你们更接近自然而已。我并不是异类,你为什么就不可以考虑考虑我呢?”
两人良久无言,甘甜才开口说:“如果你一直是类似的说辞,我想事情只能陷入僵持。还是那句话,面对你或者是正神本尊我无力抗衡,但绝对可以宁死不屈。除非能让我信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