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俏懒散的眉眼突地凝滞,她垂下眸,看不清神色,语气却透着压抑,“不了。”
“俏俏,都过去三年了,辉仔的事……”
话音未落,黎俏像是被触碰了某些难言的心事,‘蹭’地站起身,朝着落地窗走去,“别说了。”
此时,黎三望着黎俏站在阳台的背影,阴沉的天色之中,显得单薄又倔强。
自打三年前辉仔在边境出事之后,她再也没回去过。
黎三重重叹了口气,想上前安慰,却也知道于事无补。
他神情晦涩地摇了摇头,叮嘱黎俏别多想,转身便离开了房间。
听到身后的关门声,黎俏低头捏着阳台的大理石栏杆,指尖微微收紧。
哪怕过去了三年,她把自己打破重塑,却依旧不敢想,也不敢忘。
她还有什么脸回边境去见大家?三哥不怪她,南盺不怪她,可她没办法不怪自己!
不可否认,黎三的心直口快,让黎俏再次陷入到回忆的泥沼中,连呼吸都是苦的。
她心事重重地望着沉沉的暮色,随即回到房间拿起了手机。
通讯录最下面的一栏,有一个特殊符号[卍]的备注。
黎俏踌躇半晌,还是拨了过去。
很快,电话接起,略显苍老的调侃声音传了过来,“小丫头,你还记得有我这个老师?”
黎俏听着对方浸染着岁月沧桑的嗓音,心头沉甸甸的情绪莫名消散了少许,“老师给我传道授业解惑,学生哪敢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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