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是墨齐说的。
九公嫌他多事,不悦地抿唇,“行了,说那么多干嘛?你去水房打点热水,我有话要和你师妹说。”
墨齐左右看了看,挠着头拎起水壶走了。
他感觉老师和小黎之间好像有很多秘密,每次他们说话的时候,就会支开他。
总是很神秘的样子。
墨齐离开后,九公脸上的愠色退了几分。
他半靠着床头,斜睨着神色淡然的黎俏,沉默稍顷,叹了口气,“丫头,你都知道了吧?”
虽然是疑问的口吻,但九公的眼里却写着了然。
黎俏望着他,不急不缓地点头。
见此,九公深吸了一口气,挑眉问道:“衍爷告诉你的?”
他很清楚,当时给衍爷打完电话,便知道身份的事肯定瞒不住了。
“嗯,只说了大概。”黎俏的手指一下一下地点着自己的膝盖,“我能知道理由么?”
屠安良是他的儿子,究竟有什么深仇大恨值得九公甘愿被打断手腕?
这时,九公怅然若失地扭头看向窗外,那双眼眸也变得浑浊了不少,“可能是我欠他的吧。”
此言一出,黎俏便知道老师不想多言。
如此,她并未追问,只是沉默地看着九公染白的双鬓,很久后才说道:“老师,只此一次,如果下次他还伤你,那我就……没办法坐视不理了。”
最终黎俏还是选择了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