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踌躇着,犹豫着,半晌才把一句话说完整。
这时,黎俏不假思索地拒绝,“没空。”
“啊?”黎少权泄气地低呼,又不死心地继续祈求,“真没空啊,不会耽误你太久的,顶多一个小时,行吗?”
黎俏沉默着没说话。
电话那头,黎少权也开始了他的演讲时间。
中心思想无非就是他这么久没回家,担心自己贸然回去,很有可能会被亲爹打断腿,丢出门外。
黎俏沉默着,没有回应。
二伯的脾气她也见识过,当年他觉得黎少权不务正业不思进取,可以说对他失望透顶。
多次苦口婆心地劝说黎少权,可都没能挡住他要加入红客的决心。
后来,二伯彻底失望,扬言黎少权如果一意孤行,就要和他断绝父子关系。
就这样,两人谁都不肯让步,僵持多年不下,时间飞逝转眼就到了今天。
此时,黎少权迟迟没等到黎俏的答复,小心翼翼地追问道:“你在听吗?”
黎少权二十六岁的灵魂里,可能住了个六岁的娃娃。
黎俏抬手搓了搓脑门,总不能真看着他被二伯打断腿还不闻不问吧。
好歹也是养了这么多年的‘儿子’。
黎俏叹了口气,“哪天?几点?”
黎少权顿时眉飞色舞,“谢谢爸爸,我就知道爸爸你最好!等我定好时间给你发消息,你记得看微信啊!”
简直是个巨婴!
挂了电话,黎俏看了眼手机屏幕,莫可奈何地摇头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