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瑞安不喜欢他的用词,皱眉摇头,失魂落魄地走了。
而不远处的草坪附近,几个千金小姐也看到了这一幕,各个面带讥讽地说风凉话,“这个黎俏胃口还真是大,先是勾搭了衍爷,现在又对景老二欲拒还迎。难怪黎叔把她藏这么久,看来是尽心‘栽培’过吧。”
这番酸溜溜的话,很不中听。
“俏俏有没有受到过栽培那不是重点,重点是……你们在人家背后说三道四,家教都让狗吃了?”
这话,是唐弋婷隔空砸来的讽刺,她身边则站着面色阴沉的黎彦。
他不过就是去挑了几幅画而已,怎么一回来就听见这么多人议论他妹妹?
黎彦虽然穿着一身休闲装,但冷着脸的神态也同样让人发憷。
此刻,他单手插兜,和唐弋婷徐步走来,途经那群千金小姐的身边,冷瞥一眼,连击质问:“我妹妹的身份,还需要对男人欲拒还迎?你们眼瞎?看不见是景瑞安纠缠她?
什么叫栽培?你们这么了解,要不要给我讲讲?”
这位靠倒卖名画立足于南洋的艺术巨商,口才绝不是盖的。
几位千金被黎彦一顿数落,各个面如土色的不敢吭声。
五巨头家族都知道,黎家的几个哥哥对唯一的妹妹那是无底线的纵容宠爱。
确实是她们背后说闲话,面对黎彦的挖苦更是不敢再轻易触他霉头。
唐弋婷虎着一张脸,轻蔑地嗤了一声,“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我要是衍爷,我也选择俏俏,谁会选一堆逼逼赖赖的三姑六婆!”
千金们想反驳唐弋婷,又碍于黎彦在场,也只能有口难言了。
……
另一边,黎俏跟着流云走进古堡别墅,迈上台阶的刹那,她看了眼周围站岗的保镖,低头捻着指尖问道:“开完会了?”
流云稍稍慢下脚步,颔首道:“还没有,临时休息茶歇。”
会议还不到一个小时,这么快就安排了茶歇?
黎俏懒懒地点了点头,很快就和流云来到了茶室。
甘冽四溢的茶香从门缝溢出,黎俏徐步走进去,抬眸就看到了伫在明窗前的男人。
二十多平米的茶室,只有他一个人。
流云顺手关门,黎俏回眸看了一眼,扯着唇走向窗口,“怎么突然中场休息了?”
商郁单手抄着裤袋背对着她,往窗台的烟灰缸里弹了下烟灰,含着烟的音色略显沙哑,“女朋友被人纠缠,男朋友总不能坐视不理。”
黎俏步伐一顿,眨了眨眼,顿时失笑:“你看见了?”
难怪会议中途停止,流云又在景瑞安紧追不舍之际恰好出现,原来都是他的手笔。
此时,商郁眯了眯眸,偏头睨着黎俏走来的身影,高深地弯唇,“他想做什么?”
黎俏双手环胸倚着窗台,有些怅然地叹了口气,“可能是想……感谢救命之恩吧。”
商郁深邃的眸底惊现玩味,侧身随意地交叠长腿,睇着黎俏,“什么时候救过他?”
“三年前,边境。”黎俏烦闷地摸了摸眉梢,视线落在他手中忽明忽灭的烟头上,“当时人很多,场面又乱又杂,就是顺手施救而已,我也没想到他当真了。”
商郁看着女孩略显焦躁的眉眼,食指抬起她弧形完美的下巴,唇边带笑:“需要男朋友帮你解决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