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南盺让人把欧白送回去严加看管。
尔后她又愁眉苦脸地回到床前,掐腰瞪着黎承,“老大,我跟你说实话吧,你要是再不醒的话,我可就投靠别人去了。”
帐篷里,一片寂静。
南盺咬了咬牙,再接再厉,“姓黎的,你真不怕我跟别人跑了?我很抢手的。”
这些话,换作平时,南盺一句都不敢说。
五分钟后,她一脸挫败地跌坐在椅子上,瞅着黎承昏迷不醒的脸颊,缓缓垂下了眼睫。
她大概是膨胀了吧,竟企图用激将法把他唤醒。
而那番话,全是和她相关的,或许黎承根本不在意。
南盺滚了滚嗓子,视线游移到他粗粝的手指上。
她犹豫再三,颤着指尖缠上他的食指,低声喃喃,“你要是真死了,那以后我受伤谁给我上药啊,还有宝贝也等着你回电话呢,早点醒过来,行不行……”
回应她的,依旧是满室的沉寂。
南盺心里特别不是滋味,想杀了欧白的念头不停在脑海中翻腾。
突地,她灵光一闪,从兜里拿出手机,打开相册就飞快地翻找着什么。
不一会,相册隐藏文件夹里,她找到了一个视频。
那是几个月前,边境工厂拿下了国外某个组织的武器订单,所以大家很开心,当晚点了篝火在工厂附件庆祝。
这条视频,她藏了很久,里面有黎承被手下打趣灌酒时的鲜活模样。
南盺眼神越来越亮。
稍顷,她再次走出帐篷,对手下耳语了几句话,并催促,“两个小时内,一定要找到。”
“是,盺姐。”
……
另一边,黎俏在走廊里等了一会,见手机没有动静,她便折回了包厢。
听到开门声,正夹着烟吞云吐雾的秋桓立马坐直腰板,问道:“妹子,你给你哥打电话了吗?”
黎俏捏着手机坐下,一脸镇定地摇头:“我只是去了趟洗手间。”
秋桓:“……”
他咬着烟嘴,闹心巴拉的咧着嘴吐出一口白雾。
而商郁微微侧目睇着黎俏,不动声色地挑了下眉梢。
黎俏则无辜地看着他,趁秋桓不注意,对他眨了眨眼睛。
两人这番小动作,秋桓压根没看见。
他搓着脑门,唉声叹息地咕哝,“那批货是给合作方的,再晚几天,我这单生意怕是要毁啊,口碑也砸了。
妹子,你说你哥怎么样才能给我放行,要多少钱,你让他开个价也行。”
说出这句话,秋桓感觉自己的心都在滴血。
千算万算也没料到,他的货会在边境出问题。
偏偏那片鸟不拉屎的地方,是黎三的地盘。
南洋的势力想渗透进去,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真他妈闹心。
这时,黎俏垂眸呷了口茶,“黎三不缺钱。”
秋桓抿唇,煞有介事地点头,心中却在腹诽:对,你哥不缺钱,他缺心眼。
接下来这顿全蟹宴,秋桓吃在嘴里,味同嚼蜡。
如此闹心的悲剧时刻,却还要忍受着对面俩人腻腻歪歪的小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