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得给那位爷汇报一下,不是他不批假,是这孩子一直不张嘴请假啊。
……
五点半,黎俏接到了商郁的电话。
她和连桢等人道别,步伐懒散地来到街角,钻进车厢的一刹那,肚子不合时宜地咕噜了两声。
商郁从文件中扬眉看向她,“饿了?”
黎俏瞥他一眼,拉上车门就枕着椅背,闷闷地应声:“嗯。”
“去水晶苑。”商郁以脚背撞了下前排座椅,高深的视线落在黎俏脸上,皱起浓眉,“中午没吃饭?”
闻此,黎俏眼尾掀开一条缝,她中午有时间吃饭?
她没出声,但商郁已然从她的眼神里读出了一丝控诉的意味。
他合上手中的文件放在一旁,偏头瞅着黎俏,拉过她的手指揉了揉,沉声戏谑,“是我照顾不周。”
黎俏要笑不笑地努了下嘴角,身子一歪,直接靠在了他的肩膀上,“你真要去医院?”
商郁抬起手臂环住她,垂首看着她没什么精神的脸颊,“不想我去?”
“没有不想。”黎俏扯着唇,看向了窗外飞速掠过的街景,欲言又止。
带着商郁去医院意味着什么,他们心里都清楚。
但愿重伤未愈的三哥,别被气死就好。
……
晚七点,两人吃完饭,便直接来到了衍皇国际私立医院。
安静的高级病房走廊里,一行人的脚步声尤为清晰。
流云手里拎着果篮,落雨则拎着一个小药箱。
不多时就来到了黎三的病房前,房门依旧虚掩。
黎俏扭头看着商郁,见他眸光慵懒地挑了下眉梢,抿唇上前推开了门。
瞬间,传出了南盺的嘀咕声,“你今天的次数也太多了,是不是前列腺不好。”
门口的几人:“……”
病床前,黎三侧躺着,南盺则扭头弯腰在他面前忙活,空气中还飘来一阵水声。
反正,两个人谁都没注意到门外的情形。
然后就听见黎三磨牙的声音,“要不你也试试输液输十几瓶是什么滋味。”
此时,南盺弯腰提着夜壶,却倔强地扭着脖子,目不斜视地盯着眼前的大白墙,生怕一不留神就看见什么不该看的东西。
说话之际,水声也停了。
南盺也不敢乱看,边转身边作势挪走夜壶。
殊不知她动作太快,夜壶边缘直接划到了黎三,只听他闷哼一声,骂了句:“我操!”
南盺动作一顿,拢着头发下意识就转头看去,“诶,没事吧?”
话落的刹那,她也看见了不该看的东西。
怎么说的,那尺寸,真没见过,好生壮观。
两个人就这么双双愣住了,黎三怒目瞪着她,南盺怔怔地看着,忘了收回视线。
“你看够……”
黎三动作缓慢地想盖被子,但话音犹在嘴畔,这诡异的气氛里,突然有人敲了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