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身在北部工厂的南盺,正坐在花坛附近跟黎俏煲电话粥。</p>
“宝贝,第五天了,你哥依然音讯全无,他是不是被我吓跑了?”</p>
手机那端,黎俏应声,“着急了。”</p>
“没着急,半年我都等过来了,不差这几天。”南盺顺势坐在长椅上,悠闲地晃了晃腿,“但愿你出的主意能奏效。”</p>
“信不过我?”</p>
南盺摇头,顺便拍了个彩虹屁,“怎么可能,信你者得永生!”</p>
黎俏翻看着商陆的病症记录表,不经意地笑问,“明知道他缺根筋,半年前何必提分手?”</p>
黎家三子各怀本领,但缺点却基本雷同。</p>
可能是所有的精力和热忱都放在了工作领域,情感上不够敏锐,总是无形中伤人。</p>
这时,南盺静了几秒,干巴巴地笑了一声,“我如果说听信谗言,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傻逼?”</p>
黎俏说:“不会,没区别。说来听听,谁给你出的馊主意?”</p>
有情绪就闹分手,属实不算良策。</p>
而朋友圈子里能干出这种事的,还真有一个人选。</p>
紧接着,南盺的回答就印证了黎俏的猜测,“还不是席萝那个混蛋。”</p>
黎俏毫不意外地弯了弯唇,“难怪。”</p>
“就是她。”南盺揪着马尾辫,长篇大论地抱怨道:“我现在都后悔死了,早知道当初就不该听她的,还说什么假意分手试探真心,后来又让我主动离开工厂来刺激黎承,我……算了,找机会我再跟她算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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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俏淡淡地笑,“她结婚你怎么不去?”</p>
“她说老大也会去参加婚礼,让我绷住别露面,男人早晚会低头。”南盺拍了下大腿,“亏我还拿她当僚机,现在想想,她说不定是黎承的卧底,在演我。”</p>
“不至于。”黎俏靠了靠椅背,戏谑道:“席萝的方法或许有效,但只适合她自己,你没有她的本事,自然拿捏不好。”</p>
“算了,她是个奇葩,我不能比。”</p>
黎俏听着南盺的懊恼和沮丧,不等开口,身后就想起了江院士的呼唤,“俏俏,实验要开始了,快过来吧。”</p>
南盺没再耽搁,催促她去工作,便匆匆结束了通话。</p>
……</p>
边境的七月,温度燥热难耐。</p>
南盺很快就回了办公室,助理白婵也适时走来,“南姐,阿瑞说黎三爷来了。”</p>
“已经到了?”</p>
白婵道:“还在路上,估摸着半小时能到。”</p>
南盺神色自若地点点头,“今天中午是不是有饭局?”</p>
“嗯,桑易的,在地下集市牛排馆。”</p>
南盺瞥了眼时间,“走吧,桑易这次帮我签了笔订单,总得给他点好处。”</p>
桑易是黎俏的朋友,曾经在总工厂见过面。</p>
这次能拿下滇城的订单,桑易功不可没。</p>
闻声,白婵推了下鼻梁上的银色镜框,转身就出门备车。</p>
这边黎三正在赶往分工厂,而南盺已经带着助理去了边南的地下集市。</p>
车上,南盺卷起休闲西装的衣袖,露出半截白皙的小臂。</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