纠察院位于恒元派核心主峰之上。
院中禁阵密布,坐镇高手如云,长生境强者更是足足有二十余位。
这也是司马元等人敢于突袭纠察院的缘由之一。
“纠察院势力遍及整个恒元,长生境高手更是常年坐镇主峰,以震慑宵小。”祝无能言道。
此刻正是巡察司中准备的司马元笑了笑道:“而今我巡察院不也有二十位长生境高手么?”
祝无能瞅了瞅四周,暗中传音道:“实不相瞒,老沙找的这六个人中有四个都是我恒元通缉犯,皆乃桀骜不驯之徒。”
司马元摆了摆手,示意无妨,并暗中吩咐道:“只要彼等愿意为我巡察司办事,过往罪责可酌情减免,若是能立下大功,豁免罪责也不是不可以。”
他目光一定,看着祝无能,状若无意地道:“你将此告诉他们,让他们不必为此担忧。”
祝无能讪讪而笑,给了那些翘首以盼的人一个安定的眼神。
场中气氛顿时一松,只听司马元继续言道:“都按照端木堂主的服药了吧?”
周天等五人齐齐点头,郑言与一干执法堂执事齐齐点头,司马元轻轻颔首道:“那就走吧”。
身后霜血微微皱眉:“不等消息了么?”
司马元大手一挥,“端木大师出手,必然马到成功。”
祝无能、沙不尽相视一眼,尽皆看出司马元的果决。
原来早在昨天他们商议完全之后,司马元便请端木一出手,亲自毒翻纠察院。
众人其实有些迟疑,毕竟纠察院可不像他们巡察司,可是真的有半步大罗高手坐镇的。
此刻临近傍晚,纠察院距离巡察司不过半个山头,以他们速度,半刻钟即到。
碍于主峰之上禁止飞行,司马元等人全力奔袭,也不过两刻钟。
司马元深呼口气后,沉声道:“走!”
众人雷厉风行,迅疾而动,司马元带走众人从诸殿院穿行而过。
一道道惊诧目光来,有人嘀咕道:“这位又要整什么幺蛾子?”
有人嘿然一声:“说不定是抄某个小喽啰的家”。
他们尽皆幸灾乐祸,一副看好戏的姿态。
同样有人皱眉不已:“那个方向,似乎是纠察院的方向,这位莫不是要去抄纠察院吧?”
这话自然引来嗤笑声:“说什么呢,向来只有纠察院抄别人的份儿,何时轮到被人抄家了?你们可不要忘了纠察院背后是谁?”
众人一阵缄默不语。
不错,有那位在主峰之巅坐镇,即便是掌门都要礼让三分,何况一个小小的巡察主司?
他们不禁笑道:“要不咱们猜猜,这位巡察主司,究竟要抄谁的家?”
有人唔了一声:“执法堂?”
“慎刑司?”
倒是先前那人幽幽言道:“我出十斤仙粮,押纠察院,讨个彩头。”
众人目光一亮,踊跃参与。
最后有人嘿嘿一笑:“你们若是都是输了,这些仙粮可都归我了。”
那个猜纠察院的人莞尔一笑,翻了翻白眼道:“你先确认自己有没有仙粮赔债吧”。
那人一副吃定了这些彩头,嚷嚷道:“放心放心,一定不会让你们失望便是。”
却说司马元一行人赶至执法堂时,对方如临大敌,有人甚至瞳孔一缩,冷声喝道:“哪来的宵小,安敢犯我执法堂?”
司马元甩出一枚令牌,毫不留情地道:“滚!”
身后二十人目光幽幽,看得一众执法堂长生存在微微皱眉,这群亡命之徒究竟是哪来的?
自从恒元一统整个大千世界之后,便将那运行数万年的山门大阵给撤了。
记得掌门说过一句话:若是我恒元果真需要山门来抵御敌人,那便说明距离灭亡已然不久矣,这大阵有与无有,又有何区别?
故而现在这山门大阵竟然形同虚设,根本就不存在。
但同样,越是如此,整个恒元上下都在诸位大罗道尊们的监视之下。
也就是说,司马元等人的行动,那位大罗道尊一查便知。
那么问题来了,为何见到这些人出动后,仍然没有阻止了。
很简单,他们是被允许的。
执法堂沉默片刻后,将令牌送回:“慢走,不送。”
司马元轻轻点头,身后周天目光幽幽,对着执法堂残忍一笑。
当年被追杀时,这些执法堂弟子可是没少出力啊。
司马元转身之际,一道淡淡话语响起:“司马主司擅自纠集这些通缉罪犯,不知可曾报备执法堂?”
司马元脚步一顿,转过身来,看着那个说话之人。
他有些兴趣地问道:“这位是?”
祝无能擦了擦汗,颤声道:“执法堂副堂主吴道之”。
司马元轻轻点头,对着那吴道之笑道:“我们待会儿来找你”。
那人脸色一僵,本想当众踩踩司马元,不料惹祸上身,他冷哼一声,甩袖道:“随时恭候”。
司马元逡巡了一番执法堂的门面后,嘀咕道:“好肥的一块肉”。
随即他摆手一挥:“走!”
众人呼啸而过,,一众执法堂之人微微眯眼,不知在想些什么。
有人不悦地道:“莫非就这么让他们过去?”
吴道之瞥了那人,阴沉着脸道:“要不你去阻拦?”
那人脸色讪讪,不再多言。
纠察院,举止如常,并无意外发生。
除了某个小孩子在院落外荡秋千外,其他人并未察觉到异样。
紧接着,一道警笛声骤然响起。
“敌袭?敌袭!!”
整个纠察院几乎都齐齐愣了一下。
多少年来,似乎这个警笛自几千年前响起外,便再没有响起过吧。
有人唏嘘不已,对于所谓的敌袭不以为然,在整个恒元派上下,还有谁有胆子攻上纠察院啊?
即便真有,那也是吃饱了没事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