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青衣想了想，最后开口问了一句：“祖母，大哥去哪了？”

“外书房，”穆老夫人答道：“今日朝中出了些事，你大哥赶着写信去北境。”

“怪不得孙先生今日肯早些放学呢！”穆锦衣塞了一嘴的点心，嘴巴鼓鼓的，像个松鼠似的：“原来是有事，我还以为是他大发慈悲，感念我们读书辛苦呢！”

“才读那么几页兵书，你也好意思嫌辛苦。”穆青衣一边数落弟弟，一边站起来想往外走：“我去外书房瞧瞧大哥。”

“四哥等等，我也去。”穆红裳看了看穆青衣的脸，果断站起来跟着往外走：“我要跟大哥说，叫他写信的时候别忘了嘱咐二哥三哥勤些写信回来。”

穆凌衣和穆锦衣并不怀疑穆青衣和穆红裳的目的，这两人懒得跟着跑，依旧安安稳稳的坐在穆老夫人的屋里，一边说笑一边等点心吃。穆红裳跟着穆青衣的脚步，匆匆出了穆老夫人的院子，刚刚转过弯，穆红裳就一把拖住了穆青衣的袖子：“四哥，你想问什么就问我，别去问大哥。”

“问你？”穆青衣望着妹妹的眼睛愣了。

“四哥一向心细，”穆红裳答道：“刚刚祖母搪塞你们的时候，你是不是已经发现了？”

“这样说来，你早知道？”穆青衣微微蹙眉：“那你说说，大哥的心上人是谁？这种事为何要瞒着大家。”

“他瞧上顾姐姐了。”穆红裳直接答道：“你心里有数就好，别去问他。”

“顾姐姐？”穆青衣反应了一阵子，才想起来穆红裳口中的顾姐姐到底是谁。不就是一向同妹妹交好的顾家九小姐嘛！前些日子大哥在天潼山麓救下的那一位。

如此说来……那两人是在天潼山看对眼的？大哥也真是，竟然看中了顾家女。

“四哥，”穆红裳拖着穆青衣的袖子，撒娇一样的晃了晃：“大哥原本不想说，是被我看穿了，告诉了祖母，他才不得已承认的。你别去问他，他……”

用不着穆红裳继续说下去。穆征衣是穆青衣的亲哥，穆青衣当然是很了解他的，自家大哥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不言而喻。

“所以眼下怎么办？”穆青衣望着穆红裳，忍不住也露出了发愁的表情：“怎么偏偏就是顾家小姐呢！”

“祖母说了，一定会让大哥如愿的。”穆红裳答道：“二叔母也不反对的，她们已经写信去北境同爹爹和叔父们商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