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灭口?”顾仪兰觉得谢淑柔简直夸张到荒诞:“你确定?”
“不然呢?”谢淑柔挑挑眉:“他将自己的心思藏得那么好,神不知鬼不觉的。唯一一个知情的就是我,他不想灭口吗?”
“呵……你这样一说还真有可能。”顾仪兰忍不住点头:“信王和红裳,绝不可能。不仅仅是我们家不会同意,我想皇上也不会同意的,还有皇后,她更不可能同意。我们家可是掌虎符的,若是让红裳嫁给信王,皇后和仪王夜里能安寝才怪呢。”
“诶?你说的这一层,我之前倒是没想到。”谢淑柔挠了挠脸:“这样说来,信王这样藏着掖着,是为了不给红裳找麻烦?他这么贴心的吗?不像他的风格啊……”
这几句话的意思顾仪兰虽然懂了,但谢淑柔的表达方式让她觉得云山雾罩。但她也像穆红裳一样,已经开始习惯谢淑柔偶尔的疯言疯语了,因此她也懒得细究,直接抓住重点继续追问道:“谢淑柔,你再仔细想想,是不是真的只有你一个人知道这件事?”
“我确定。”谢淑柔很肯定地点点头:“信王绝对称得上城府深沉,轻易不会让人瞧出来什么的。旁人不说,你嫁进穆家都多久了?信王去年中秋还去你家里为忠敏公守灵,他在你眼前晃悠过多少次,你发现过吗?没有吧?别说是你,就连红裳自己都不知道呢……诶,对了!你可千万别多嘴去给我提醒红裳,装作不知道就行了。不提醒她,那就是无事发生,提醒了,她反而要多想。这想着想着,万一也喜欢上信王可就糟了。”
“你在胡说些什么?!”顾仪兰的鼻子差点气歪了:“能不能不要总这样口无遮拦。我家小妹是这样轻浮的人吗?”
“红裳自然不是。”谢淑柔摇摇头,神情极认真的答道:“但你得承认,信王的条件的确很优越。长得没得挑,对红裳也是一往情深,这样的男人吸引力还是很强的。因此这层窗户纸若是被挑破了,很难保红裳不会动心。你知道的,红裳原本对信王的印象就很好,信王对她还有救命之恩。对了,你不知道吧?红裳现在的佩剑,就是那个黑乎乎的,那个原来是信王的剑。”
“承影?”顾仪兰顿时皱了眉:“你说的是承影?”
“你们家里人难不成都没问过那柄剑的来历?”谢淑柔问道:“你还记得红裳以前是用刀的吧?她的刀就是为了救我,在崖边断的,当时信王将自己的佩剑塞给她了,结果那柄剑就一直在红裳手里。那是名剑,特别值钱的那种,一开始信王拿剑给咱们红裳的时候,她都不敢接。”
“我不知道祖母她们有没有问过。”顾仪兰实诚地摇摇头:“那时候我还没嫁进来。但我自己一直以为是慧明大师给红裳的剑呢。慧明大师最擅长的就是用剑。”
“你心里有数就好。”谢淑柔翻了个白眼:“这么久了都没人理论,这剑已经是红裳的了,也没必要继续翻出来说。总之记住我的话,以后郑瑛出现在红裳身旁,你多注意着点,别让他总有机会找红裳刷存在感。还有……”
“等等,”顾仪兰伸出一只手阻止了谢淑柔的长篇大论:“我觉得这事儿,还有旁人知情。”
“不可能的。”谢淑柔果断摇头:“你是不相信信王骗人的能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