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名叫张照玉,是清风会拂风堂堂主张广衡之子。
张照玉刚刚做了一件极其荒唐大胆的事,他当着平亲王的面,用剑指着他新娶的王妃高檐月,逼问她白莹玉的下落。
王妃虽然气急败坏,奈何这一次王爷也面带愠色,不发一言,她颜面无存,又不敢较劲,生怕这亡命之徒真的伤到自己,也只好说道:“交给了人牙子,谁能知道会把她弄到哪里去。”
“既是交给了人牙子,你是做主人家的,她是皇上下旨贬成了贱籍的罪臣之女,没有你的命令,人牙子怎敢随意买卖?你欺我江湖草莽,不懂这些吗?”他的剑又往前递了一寸,眼底已经泛红,莹光闪闪的剑尖儿在她的喉咙处颤抖。
王妃一时间尴尬不已,再看一眼王爷,王爷皱着眉看着两人,一脸为难的神色,王妃自知今日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她把事情做到了这个份儿上,自己也知道做的过分,只是心中妒忌,因此反觉得自己委屈,流出了眼泪,对王爷也颇有些怨愤和不满,她愤恨地咬牙,甩给他一句话道:“静茗院,长芜静茗院。”
“你……你怎么能这么做!”平亲王忍不住惊呼一声,王妃立刻咬着嘴唇含泪瞪向他,王爷不敢再责备王妃,转而便去安慰张照玉道:“你别着急,我可以安排人帮你一起去找,我还可以给你写一份手喻,途中若拦截盘查,也能方便……”
“这件事王爷不用管了,我自己去找她。今晚照玉唐突了,改日再来向王爷谢罪。”
得到了消息的张照玉不想再跟他们缠磨一分一毫的时间,他立刻还剑入鞘,转身头也不回地出了王府。
“放肆,放肆至极!王爷,您怎能……怎能与这样的人交友!”
王妃看着张照玉横行远去的背影气得浑身颤抖,平亲王连忙上前搂住了她的肩膀道:“你受委屈了,张公子随性惯了,他也只是一时心急,担心白姑娘的安危,你瞧他不也就是耍耍脾气而已,不敢动手吗?”
王爷柔声安慰着王妃,王妃见状便越发地娇纵起来:“不就是个贬为贱籍的奴婢吗,为什么你们人人都那么在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