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何人唱的水调歌头?(1 / 2)

 翠怡轩。

天字号包房中。

正所谓纤纤擢素手,手如柔夷,指如削青葱,盈盈一握似无骨,又所谓十指连心,手指是心灵的……后门。

此时,一位圆滚滚的少年轻轻握着一双玉手,缓缓摩挲,满脸陶醉之色。

“娘子,虽说我们两情相悦,却还未知你的芳名,芳龄几何?”

可想而知木流星脸皮有多厚,才能说出两情相悦这个词。

佳人被摸得面红耳赤,轻声回应:“奴家秦清清,说来惭愧,正值花信年华。”

木流星一愣,花信年华指的可是二十四岁,好家伙,比我大出整整一轮,虽说女大三抱金砖,但四块金砖在手……略沉。

“那我便唤你为清儿可好。”

秦清清将头靠在木流星肩上,“奴家都是您的人了,唤作什么便唤作什么。”

木流星也毫不示弱,将头靠向佳人的玉首,坏笑着说道:“清儿,今日你不再是花信年华,照我说,应是碧玉年华才对!”

佳人愣了一下,随即挣脱了木流星的魔爪,纤手攥成拳头,轻轻击打木流星的胸口,娇羞道:“夫君,你好坏……”

为什么呢?因为这碧玉年华指的是十六岁的少女,又叫做破瓜之年(自行脑补,瓜熟蒂落啊,瓜田木下啊等等)。

木流星哈哈一笑,“清儿,你现在的样子真迷人。”

“您又在骗奴家了,半老徐娘还差不多。”秦清清自黑一声。

言归正传,木流星问起,“清儿家住何方,来这翠怡轩多长时日了?”

“回夫君话,奴家小时凄苦,自奉阳卖到此处已有十二载了,幸得李妈妈关照,做了个清倌人。”

说到这,秦清清神色有些痛苦。

奉阳城隶属东北郡管辖,与昆淋城起码离了半月路程。

木流星打趣道:“原来是奉阳人,难怪清儿如此秀眯。”

秀眯是奉阳土话,意为腼腆。

这可惊讶到秦清清了,“夫君如此学识渊博,竟会说奉阳话?”

木流星得意地说道:“那可不,滴流滥转,内款儿,糊了巴涂,拿闷儿,混不吝。”

“混不吝?这不是……”秦清清欲言又止。

“是什么?”木流星立即问道。

“没什么,夫君高兴便好。”

秦清清环抱住木流星,回道。

一时无话,气氛稍显尴尬,为打破僵局,木流星提议秦清清演奏一曲。

佳人托起古筝,唇角微勾,将那纤纤玉手置于琴面上方,轻轻一拨,清脆的音调立时传出,犹如流水潺潺,又如幽幽深谷,冷冷清清下更藏着一份寂寞凄婉。

一曲毕,佳人款款欠身。

木流星拍手叫好,也来了兴趣,“清儿,听过水调歌头吗?”

“未曾听过。”

秦清清摇了摇玉首。

木流星不以为意道:“为夫教你便是,我唱你学。”

随后他清了清嗓子,小声唱了起来。

明月几时有……

一曲唱毕,虽然唱的十分难听,但调子基本对了。

秦清清呆愣原地,一言不发,虽是木流星唱的,但一曲下来,她觉得这首水调歌头是在写自己。

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

……

“清儿,清儿……”木流星打断了秦清清的思绪。

“夫君,奴家在。”秦清清也觉得有些失态,回过神来回复。

“可曾学会?”木流星问道。

佳人托住琵琶轻弹几声,“许是会的。”

木流星眼睛一亮,“就着琵琶唱上一唱,可好?”

“唱的若是不好,夫君可不许打趣奴家。”

秦清清事先打了个预防针。

木流星立即小鸡啄米般点头,保证道:“绝不打趣!”

佳人这才开唱: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此时翠怡轩本就冷清,这清婉的声线幽幽传出,环绕了整个翠怡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