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复见郁燕子半天没有反应,就问道:“燕子姑娘,你也别顾虑太多了。你有什么条件,尽管开口就是了。只要我能办到的,我尽量满足你。”
郁燕子本就不想就这么白白的将林缈送给姚复。听姚复这么一说,就问道:“此话当真?”
姚复本意是想客套一下,以为郁燕子会客气推辞一番,没有想到郁燕子竟将此事当真了。
姚复没有办法,只能答道:“当真!不过要在我的能力范围之内。”
“那是自然!”郁燕子笑道。
“那好吧!你尽管开口说吧!”姚复有些不太情愿的说道。
郁燕子思索了片刻,看了一眼姚复,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那个啥...我最近有些囊中羞涩,不知大都督可能支援个百十两碎银子?”
姚复闻言心中一颤,百十两那可是自己一年的俸禄。这哪是支援?这分明就是明抢啊!
姚复一脸的不解,道:“你要这么多银子做什么?”
“你看我家院子里,什么也没有。作为少主的师父,不得装饰的气派一点吗?”郁燕子得意地说道。
姚复听完只能无奈地答道:“好吧!谁让我有求于你呢!”
姚复说完,就一瘸一拐地走进房中,拿出一大袋碎银子。
递给郁燕子后,有些不舍地说道:“家中就这些碎银子了,虽然没有一百两,可也有八九十两。”
郁燕子接过银子,在手中掂了掂重量。对着林缈说道:“你愿意做姚大都督的徒弟吗?”
林缈瞅了一眼郁燕子,心想:“你银子都收下了,你现在问我,还有什么意义呢?事到如今,不做也得做,做也得做了。”
林缈扑通往地上一跪,对着姚复磕了三个头,说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师父在上,林缈以后便是师父的弟子。”
郁燕子笑道:“这小子挺会来事的,谢谢大都督的碎银子。你以后可要好好教他,走了!”说罢,便领着罗海州离开了姚复家。
郁燕子走后,姚复扶起还跪在地上的林缈,语重心长地说道:“你也看到了,为了收你为徒,为师的可是费了近一年的俸禄。你以后可要好好习武,不要枉费了我的一片苦心。”
“徒儿一定会用心习武,不会让师父失望!”林缈窃喜道。
在回去的路上,罗海州一直生着闷气。他很羡慕林缈,羡慕林缈拜了一位功夫高强的师父。不知林缈何德何能,能得到姚大都督的青睐。
“怎么?不高兴?”郁燕子问道。
“没有!”罗海州答道。
“你觉得我配不上当你师父吗?”郁燕子有些微怒道。
“不敢!”罗海州又答道。
郁燕子哪能不知道,这罗海州就是羡慕林缈,才在这和自己耍着性子。人家就是看不上自己,,可自己又能怎么办呢?自己能力有限,得想个办法才是。
回到家中,郁燕子思来想去。这罗海州嫉妒心那么强,要不替他找个好点的师父,他以后不得恨死自己。
可自己在平阳城,又没有多好的人脉,没有那么大的本事,强行塞给别人一个徒弟。而且这个徒弟,还是城主的公子,那就更难上加难了。
自林缈走后,这个把月罗海州每次练武都是心不在焉。原本轻车熟路的招式,都能犯下低级的错误。郁燕子每次打骂,都像是例行公事,一点作用都没有。
这一天,还是像往常一样。鸡鸣天亮时,郁燕子敲开罗海州的房门,准备喊他起床练功。谁知刚打开房门,就遭到了罗海州的袭击。
还好郁燕子反应及时,没让罗海州得逞。可再看自己的衣服,已有一处被撕破。
罗海州挣脱郁燕子的束缚,小跑到院子里,自觉的练起了武。今日倒没有犯下低级错误,反倒进步了不少。
郁燕子站在原地望着罗海州,又看了眼被罗海州撕破的衣服。这少主真是倔的很,看来自己这些日子教他的功夫,他早就学会了。今日这一出,是想表达对自己的不满。
郁燕子心中相当不悦,眼前要不是少主,才懒得理他呢!这世上哪有弟子瞧不起师父的,郁燕子越想越觉得郁闷。算了,还是送走这个活祖宗吧!
这些日子郁燕子实在是受够了罗海州的脾气,决定辞去少主过度师父一职。再这么下去,保不准哪天让他偷袭得手,失去了性命。
虽说辞去这一职务,月俸禄将会从五两降到一两。但是这样一来,心情就会好很多。月俸一两,如果省着些用,用上一个月也是绰绰有余的。
吃完早饭,郁燕子叮嘱罗海州继续练功。而自己则离开了家中,独自去太平宫找罗城主,准备辞去过渡师父这一职务。
郁燕子来到太平宫门口,见守卫不大愿意去通报,便暗中给守卫塞了二两银子。守卫收下银子后,这才前去通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