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蕊把玉佩亮出来的时候,被旁边一个带着羊毡帽的惯偷儿看见了。
眼看绿蕊进了官差围挡的禁路,羊毡帽便收了偷盗的心思。结果还没多久,绿蕊又出来了。
羊毡帽眼珠一转,就往绿蕊身边凑。眨眼间,就来到绿蕊身后。
他手掌一收一缩,弹指间,绿蕊挂在腰间的荷包就到了手。
羊毡帽掸了掸到手的荷包,得意一笑,扭了身子,就往反方向走去。
等走出去人群,他才从荷包中把玉佩拿出来,对着阳光照射,道“这水头不错!定值好些银子!”
“是啊,千两黄金呢!”
羊毡帽听自己背后有人说话,刚回过头,还没等看清对方的脸,迎面一拳就打到了面上。接着,又被反剪了胳膊,直接推到地上。
“说!东西打哪儿来的!”
羊毡帽的脸被人死死摁在地上,脸上慢慢显现出清晰可见的淤青。
“大侠饶命!大侠饶命啊!是小人贪心!”
羊毡帽不停的叩头,嘴上还不断求饶。不一会儿,额头上就磕红一片。
“小爷我最烦别人答非所问!问你什么,你老老实实回答就是了!”
“是……是小人从一丫鬟身上偷来的……”
“丫鬟?谁府上的?”
“这……哎呦!别打,别打!这小人真不知道呀!”
看羊毡帽确实一问三不知,谢照灼一掌把人拍晕了过去。
“把他丢到刑部,交给刑部侍郎。光天化日之下,居然还会发生偷盗事件。也不知他这个刑部侍郎是怎么当的!”
谢照灼手中把玩着玉佩,不禁回想起多年前那个杏眼小姑娘。她来京城了?怎么不来找自己?玉佩居然还被人偷了去!
谢照灼忍不住“啧啧”一声,吩咐一旁的冷风,道,“帮我查查,小丫头是不是进京了。”
“是!”
……
等绿蕊发现玉佩丢了,整个人慌乱万分。她赶忙跑回玲珑小筑,到谢玲珑面前认错。
“姑娘,都怪奴婢一时大意,居然把玉佩弄丢了。”
谢玲珑虽然着急,却也没有办法。绿蕊说不清玉佩丢在何处。就算她现在让人去找,也不过是大海捞针。
“算了,丢就丢了罢。无缘的东西,即使我保管这么多年,不属于我的,依然留不住。”
谢玲珑本就打算借着玉佩的交情,能把拜帖送出去。如今愿望既然已经达成,也不算毫无用处。
而谢玲珑此时,还并不知晓自己的拜帖已经被人当做垃圾扔掉了。她还在期待,若是姐姐得知她依然活着的消息,该有多么高兴。
而此时王府别苑,又是另一番景象。
平阳王一脸怒容的坐在桌前。
铁风垂头跪在地上,噤若寒蝉。
屋内静的仿佛一根针掉在地上,都格外清晰。
“好个辅国公!果真是他派人抓了百里神医!你可确定他们把人带去了白马寺?”
“属下假扮安府小厮,把安府藏匿医书的消息透露给辅国公府的人。结果当天晚上,辅国公就去了安府。”
“属下在屋外偷听到辅国公和安府大老爷起了争执,不过没多会儿,两人又相安无事出来了。”
“属下跟着他们去了安府后院,在那里听到了百里神医的声音。确定他们准备把神医转移到白马寺。”
“属下还发现,辅国公身边有多名死士保护。其中一人功夫似乎选在属下之上。”
铁风是暗卫头领,功夫自然不弱。也仅次于邢烈风。连他都说对方功夫高,那对方的身手必然远在他们之上。
平阳王拧眉深思半刻钟,才再次开口,道,“等确定了神医的位置,派出所有暗卫,务必把神医救出来!”
……
谢照灼派冷风调查一个姑娘的事儿,一阵风似的传遍了谢国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