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雾翻滚,在罗行烈赶路之前。
另一处巍峨的山脉,也有短暂的大战爆发,气浪席卷云霄。
最稀奇的是,这里的幸存长老最多,足足有四位。
因为,他们觉得玉女峰的门主最好欺负,所以,都统统选择这个方向逃跑,知道一战无法避免,只能集合力量,殊死一拼。
结果,面对那位唯一的尊贵女门主,众老却全都经历了一次人间地狱,丝毫不好过。
“沈峰主,上天有好生之德,你真的要对我们这些老人家,赶尽杀绝?我是被迫的,被迫的啊!这一切的叛宗之举,都……都只是古尘真人的自作主张!与我无关的!”
这时候,一名长老哭哭啼啼,从喉咙中艰难地挤出这句话,大汗淋漓,脸容扭曲。
此时的他,全身剧痛,脸挂凄惨的苍白苦色,堪称是地狱般的折磨。
这也是最后一名清醒的老者了,其余修为稍微低一些的,或是意志力不够坚强的长老,都已经在口吐白泡,痛得翻白眼。
“嗡嗡嗡……”
只见这老者的腰上,有一个璀璨如月的光轮环绕,闪闪生辉,带着蓬勃的真元劲气。
瑞霞迸发,这虚幻的光轮,居然在缩小,正绞杀这最后一位长老的腰身,一丝丝尖锐的劲气,从禁箍着的光轮之内,刺入老者的武体,让他遭受万般痛苦。
“老夫只是同谋,不是主谋啊——!”这长老又惨叫,声嘶力竭,痛得脸色惨白,五官扭曲。
“是否有罪,一切都皆由宗门定夺、审判,而现在,就束手就擒吧。”沈盈冷声道,凤冠高企,气质傲视八方。
她凌空而立,玉手虚握,让那光轮轰然一箍,“嗡”的一声,旋即,那长老就不省人事,再无半点反抗之力了。
他只能像其他长老般,跪伏在地,等待宗门执法人的到来,在痛苦中等候兴师问罪。
当然,等待着这一些叛宗老者的,最终一定会是死局,即使他们多么德高望重,以前立过多少苦劳,也都于事无补。
罪,太大了,不可饶恕。
“真可笑,居然全都往这边冲过来,想要决战,当本峰主是好欺负的吗?”低头俯瞰,望着那排成一列,痛得昏迷倒地的四名长老,沈盈凤目斜挑,露出不屑的冷笑。
显然,能当上门主的,又怎么会是省油的灯?个个都修为高绝,天资超卓。
旋即,这位玉女峰的女门主,便化作仙光飞行,也都立即去往承天剑台。
……
至此,所有逃跑的长老,死的死,生擒的生擒,隐患已彻底解决!
“轰轰轰!”
三名门主,很快,就从三个不同的方向到达,直冲承天剑台上空,威势惊人。
旋即,他们极速飞闪,在半空当中,与令狐烈、卢湘君二人,包围成一个大圈,围拢着木先生,让得他退无可退,陷入绝境!
这是一种默契。
自此,昔日的五位无极宗门主,终于再次聚首一堂!
全场肃然起敬,亦愕然闭嘴,丝毫不敢哗然声张,正襟危坐,有一种本能的敬畏,这也太震撼了,多久没见过这般场面了?百年都难得一遇!
“这……这好大的排场啊!五位门主,居然一起出动了!”秋露惊叹,大眼瞪得无比的圆。
“那个木头人,看来要完蛋了喔!哦耶耶!”小兔腻声欢呼,挥动粉爪,蹦蹦哒哒,非常激动。
“云,有五位门主在,你会没事。”月舞说道,红唇微动,狭长的美眸涟涟,仙容冷艳,倾国倾城,她并没有被门主给吸引注意力。
但见楚云不屈,还在紧紧地握拳,月舞也跟随着芳心一酸,贝齿轻咬嘴唇。
她不太擅长温柔的语气,旋即,只是缓缓地伸出一只温暖的玉手,按在楚云的拳头上,揉了揉,轻轻吐出两字:“放松。”
这一言,听上去冰冷,却有种极尽的温柔。
“嗯……”而闻言,迷迷糊糊中,楚云在那芳香的柔软中醒来,终于松开了无力的双拳,勉强地睁开了眼皮,目光仰望天穹。
只见此时此刻,天空中,五位门主列阵,令狐烈手执逍遥剑,器宇轩昂。
卢湘君浑身苍霞点点,生机勃发,雾霭氤氲,祥和中带着澎湃的真元劲。
屠岩双手抱胸,全身如被白银浇铸,状若坚硕的巨型铁塔,神猛不可挡。
罗行烈背负八口剑,黑须飘拂,道袍猎猎,刚猛如虎,犀利如天刀劈斩。
沈盈容貌冷峻,气质孤高,身段曼妙,背后有梦幻光轮绕动,仙芒四射。
这样的阵势,惊天动地,宗师之威席卷这一方,横扫乾坤,倾覆天下,让得到自由的群山众人,都忘记逃跑这两个字是怎么写的了,被吓懵。
“谢谢诸位的配合……”此时,见沈盈等人火速到来,正值大好之势,令狐烈并不着急出手,先是拱手示意,衷心表达感谢。
若不是众门主及时到来,恐怕他还真说不好,是否能够击败木先生。
尤其是面对罗行烈,令狐烈的目光,特意停留了多一阵子,不曾想这有矛盾的门主,居然也会到来,实在是有些意想不到。
“哼!”但罗行烈,并没有给什么好脸色,他直接一拂衣袖,摆了摆手,揭过了无谓的礼仪,当先义正言辞,向木先生冷斥道:“你这个灰不溜秋的烂木怪人,就是乱我宗门的奸邪之徒?”
听得此话,其余门主都立即凝神,面向木先生,心知终于到了制裁的时刻!
“呵呵,乱你宗门?听上去,这罪名好大啊!”木先生淡淡道,似笑非笑,像是显得风轻云淡,丝毫不为自己的死局担忧。
旋即,他木眼一扫,看向五位门主,这才露出妖异的笑容,随意道:“这可是无极宗五名门主,共聚一堂呢,着实吓人啊,如此看来,老夫怕是逃不出诸位宗师的手掌心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