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上行囊,准备走远门,“爷爷,我走了啊!”
“嗯嗯”说着继续在抽他的大烟斗,看着他走远了,立马放下烟斗,在门口伫立了很久,默默的擦着眼泪。
人总是渐行渐远的,面对时代的困境每个人都无所适从,不知道什么是最优选择,门口的老人远远看着游学的游子,阳光刚刚升起,远处的身影慢慢的消失在视线中,回头望了望家的影子也越来越小。双方都不知道,这一别要别多久?有生之年还能不能再见。
“爷爷,保重!”临行时,钟文重重的朝着家门的方向磕了三个响头,走之前也劳烦了,张伯,张婶一家多多帮助爷爷。
抓了一把老家的黄土放在小瓶子里,放进怀里,只感觉沉甸甸的。以后的路都要靠自己。
如果自己的天里,有个洞,爷爷就是那个帮我补天的女娲娘娘,想起爷爷就觉得温暖,看着手里的黄土,离开故土已经半年多了,不知道爷爷那边怎么样,每当生活遇到难题,学习遇到难题摸着手里的黄土就感觉前所未有的力量傍身。
异国他乡,虽然远离了战火,但祖国正在经历炮火的刁难,有无数从小和我一样的孩子,却不一定有我这样幸运,有个热心肠的爷爷,想到这就更应该努力。
“钟文,钟文”一声妙龄女郎的声音传来,钟文闻言眉头一喜
“哎呀,叫你半天了,你都不答应,发什么呆呢?”
“没啊,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呀”
抬头就看见詹先生了,詹先生也是摇了摇头“你呀!又来刁难钟文了”
“哪有,我只是来送祝福来着,哪知道某个书呆子,发了半天呆,叫了半天都没人应”
说话的真是詹先生的千金,詹檐雪,一身洋装穿在身上,一顶绿榕鹅毛帽下俊眉修眼,顾盼神飞,云髻峨峨,见之忘俗。然后回眸之间,帽檐拨动流苏,皓齿内鲜,明眸善睐,那线条朗朗,温柔之中带着豪气,动静之间英气照人,一瞬间让人移不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