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到刘琋的精神很好,身体已经恢复过来,宋窈心下大喜。
将瓷盅递给随身侍女,宋窈双手扶起刘琋,温和地笑着说:“琋儿,你的身子方才好一些,不必如此守礼。”
为刘琋紧了紧身上的大麾,整理一下毡帽,宋窈又关切地说道:“外边太冷,琋儿,你还是莫要待在外边的好。”
说着,宋窈又握住了刘琋的双手,感受到双手都很暖和,并未受凉,这才松了一口气。
感受着母妃的关怀,刘琋心中暖暖的。
这样的事情,他想了那么久,终于是再次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
仰脸看着母妃,刘琋微微笑着说:“母妃莫要担心,孩儿的身体已经都好了。这一点寒意,无碍的。”
他如今的身体,可以说是无惧寒暑,并不会再轻易得病了。
若不是顾念母妃的想法,他连身上这厚实的大麾毡帽都不想要。
为了缓和气氛,也为了方便今后行事,刘琋继续说道:“今天这雪太大,若不然,孩儿都想出府去散散心了。”
听了刘琋的话,宋窈却是摇了摇头,温和地说道:“琋儿,如今天寒地冻的,你又是大病初愈,若是闷了的话,也先忍一忍。待你完全好了,天气也好转了,你若再想出府,母妃都不会拦着的。”
知道母妃是真的在担心自己,刘琋也不想让母妃难受担忧,便顺势点了点头:“是,母妃。孩儿记下了。”
为了自己的母妃,刘琋打算将事情暂时缓一缓。
如今天寒地冻,积雪很多,外出也确实是不方便。
趁着这时间,他得好好地规划一下未来的路,继续提升自己的身体素质,以便应付接下来的诸多事情。
待刘琋饮下那一盅药汤后,母子两个又聊了一会,宋窈这才离开了刘琋住的院落。
只是在离开之时,宋窈的眉宇之间,还是带上了点淡淡的愁绪。
刘琋有注意到,却没有去点破。
他大致能够猜到,这应该是与他的父王有关。
这些年来,因为他魂魄不全,状似痴傻,并不被他父王所喜。
就是到现在,他已经恢复了清醒,只怕他父王也不会在意。
即便他是嫡子,可府中还有那么多的庶子在,有好几个也很讨他的欢心,自是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也没什么。
若不是他外祖宋家正值得势,也不知他能不能挨过这几年。
想到这些,刘琋倒也不觉得有怨。
照他以前的呆样子,确实不怎么讨喜,甚至可以说是整个王府的笑话,污点。
至于说偏心,那也正常,他并不指望什么人都喜欢他。
今后,他也不指望能够得到父王多少疼爱,只要不针对,不为敌,他都无所谓。
而母妃与父王之间的感情处理,他一个晚辈,自是不会去多言。
他的母妃是个聪慧大气的,感情上也会理智一些,刘琋并不担心母妃会吃亏。
当然了,一旦母妃被伤了心,或是那些侍妾庶子胆敢放肆,他有的是法子收拾人。
想着这一些事情,刘琋眼中散发出寒光。
另一边,王妃宋窈回到正房,开始整理府中的各项收纳开支,很是忙碌。
她可以不去管刘锦有多少侍妾庶子,但她绝不会让任何人委屈了她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