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意许其稍安勿躁,刘琋冷着脸,朝着张匀嗤笑道:“怎的,孤想要去哪里,想要做什么,还要征得你的同意不可?”
刘琋这话刚说完,张匀不禁脸色一变。
微微抬眼,看到刘琋像是要发作闹脾气的样子,张匀后背一寒。
得罪了刘琋,回去之后,他同样不好过啊。
只要刘琋一句话,按照王妃那紧张心疼的护犊子样,没准他的命都可以直接不要了。
与其让刘琋不爽了,倒不如他们多注意些,不让刘琋出事就行了。
同时,张匀也在默默嫌弃着。
这个傻王子,真当自己是盘菜了,仗着王妃的威势,竟敢这般胡来,真是比不过其他的公子啊。
当然了,张匀可不敢有任何表现出来。
心里怨怼,但张匀还是赶紧觍着脸,讨好地回道:“仆万不敢有此心,请王子恕罪。”
说完,张匀立即准备好脚凳,又伸出手来,做出接住刘琋,扶他下马车的动作,只希望刘琋不要真的生气,也不要回去告状。
说起来,他还真是有些被刘琋刚刚的气势给吓到了。
真没想到,这恢复了正常的王子,真的不好糊弄,比之其他公子还难伺候啊,他还是守好自己的本分为妙。
而随着张匀的动作,其他的护卫也都戒备起来,警惕地看向周围,以防有什么意外突然发生。
这位王子的命可是金贵得很,他们万不可让刘琋出现丁点儿的闪失。
而且,对于这位痴傻了这么久的王子,如今竟敢这般不顾形势地给他们添麻烦,强人所难,他们还是有些不满的。
冷哼一声,刘琋也不用借助张匀的帮忙,直接稳稳地从脚凳上下了马车。
这些个护卫,还当他是以前那个木讷不会言语的吗?
呵呵……
心下有些不满,刘琋却不去理会那些护卫,也没有再去为难他们,任由着他们在身边守着。
只要不妨碍他做事,他不会去计较这些。
而目睹了这一切的许其,对于刘琋的改变再次微微诧异。
同时,他也为刘琋能够这般而感到高兴。
只要刘琋好了,能够立得住,他家王妃也不用再为此事而伤心难过了。
心情不错,许其赶紧跟上了刘琋的步伐,紧紧地守在边上,以防有其他人冲撞了他家王子。
其他的护卫见状,也不得不无奈地跟了上去。
这一些,刘琋并没有过多去在意。
缓步走着,刘琋随意地看着路边贩卖的那些家奴。
此地位于避风之处,稍微暖和一点,但在大雪过后,也是冷得够呛。
可即便如此,来此挑选购买家奴的人还是不少。
已是正月,很快就开春,事情多,需要的人手自然也多。
也难怪,这些贩子会在如此冷的天气出摊,带着那些吃不饱穿不暖的家奴出来挨寒受冻了。
天寒地冻的,有不少家奴都是衣衫褴褛,赤手赤脚,冻得脸色嘴唇青紫,在那儿瑟瑟发抖,只能互相靠近些,稍微取些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