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一会儿,刘琋便为老家奴查出了症状,于他而言,并无什么太大的麻烦。
走到边上的一个柜子,刘琋从里边取出两瓶药丸,递给了许其。
这两瓶药,一瓶专治受寒发高烧,另一瓶治内外伤势,正适合老家奴使用。
而许其,知道刘琋的手段不凡,这瓶药丸,显然就是治疗那个老家奴的,也不多话,直接伸手接了过来。
随即,许其喊来两个家奴,将状况不太好的老家奴先给抬下去,他好给这个家奴吃药擦伤口,也免得影响到了刘琋。
待许其等人离开之后,前厅这里,只剩下刘琋与那个年轻的家奴了。
这个时候,刘琋才取出那两份文书看了下。
这一看,可是让刘琋吃了一惊。
再次打量着眼前的年轻家奴,刘琋微微皱了皱眉头,疑惑地问道:“你当真是云州黑山韩烈,韩伯义?”
对于刘琋的发问,韩烈有些意外。
家奴文书上已经都写得明明白白的,韩烈不知眼前的小公子有何好惊讶的?
更何况,他也不是什么有名望的人物。
莫非,是这个小公子知道他此前在柳门所遭遇的事情?
心下不解,但韩烈还是恭敬地应道:“回公子,小人正是黑山韩烈。”
毕竟,他已经成了这个小公子的家奴,文书也在官府备过案的,这命运,他一时也无法反抗。
更何况,他祖父尚在病重,还需依仗这小公子的医治,以免发生不测,韩烈更是不想得罪了刘琋。
得到了韩烈的确认,刘琋心下一喜。
出门买两个家奴,他竟然是买到了韩烈。
上天果然待他不薄啊。
再次打量着眼前的韩烈,本该会在后来得到机遇而沙场奋勇,成为一方大将,立下赫赫功劳的,如今却是被他先下手给买到了。
这下子,少了骁勇的韩烈,也不知道那人还有没有那等好运气了。
心里头闪过一丝欣喜,刘琋更是为今天出行的收获感到满意。
点了点头,刘琋笑着对韩烈说道:“不错!没曾想,你居然会是韩伯义。”
垂髫小破孩,却用成熟的语调在说话,又因着浑身的气势,竟是没有显得违和怪异,让韩烈不禁对刘琋也刮目相看起来。
看来,他的这个小主人,可不是什么简单的。
如此一来,韩烈更是不敢小看刘琋了。
正了正神色,韩烈恭敬又无奈地说道:“回公子,小人确实是黑山韩烈。如今,小人既是成了奴籍,再被公子提及表字,着实不敢当。”
韩烈这么一说,刘琋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
不过,这人既是韩烈,刘琋也有其他的打算了。
呵呵笑了笑,刘琋回道:“莫急。孤允许你继续使用表字。英雄不论出身。孤虽不知你因何故而遭逢此难,沦为奴籍,但又怎知你今后不会有出头之日呢?”
这话,让韩烈心下一凛,不由皱眉看向了刘琋。
刘琋所说的,莫非是知道了他的事情,甚至可能会因赏识他的本事而为他摆脱奴籍,再次恢复自由身?
只是,这话从一个垂髫之年的小公子口中说出来,韩烈尚不敢全信。
当然了,对于刘琋所表达出来的善意,韩烈还是领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