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把安远侯府比喻为一个大公司,那么安远侯和太夫人便是这家公司的两个老板!但是要说到公司的最高决策人,安远侯靳绍康还得往一边站!
在安远侯府,当家的是太夫人,而安远侯看得出是一个孝子,估计不会与母亲产生争执,所以侯府的最高决策人是太夫人!
蒋若兰已经得罪了公司其中的一个老板靳绍康,再得到他的好感既没有可能,蒋若男也没有这个打算。()所以要在这家公司安安稳稳地待下去,那么太夫人是绝对需要好好笼络,好好尊敬的!
笼络好了太夫人,哪怕靳绍康将她厌恶到骨头缝里,她也可以在后府中有尊严地待下去!受白眼,遭轻视的生活,她过得太久了,实在没有兴趣再继续这么过下去!
所以晨昏定省这种很明显的向太夫人示好的行为,又怎么可以放弃?
梳妆打扮好后,蒋若男便带着红杏,映雪,连翘和华清四个丫鬟向着太夫人的松香院走去。
松香院,顾名思义,院子前种满了常青树松树,墨绿一片富有生机。
院子里有几个小丫鬟坐在廊下玩耍,看到蒋若男一行人先是一怔,然后一名十三四岁的小丫头站起来走到门口处通传,“夫人来了!”,通传完后,看着蒋若男身后的位置笑了笑。
蒋若男顺着她的眼光看去,见她看的是映雪,便知这是那个与映雪相熟的小丫头了。
门口处的猩猩毡帘子被掀开,蒋若男带着丫鬟们走进去。
一进门就闻到一股浓郁的檀香。
屋里本来欢声笑语,可是蒋若男进去后。就像是被拔了电源地音响般,声音戛然而止。
太夫人身穿着墨绿色绣着团花的绫衣。下着翡翠撒花洋绉裙,坐在正位上。手端着一杯茶在喝。蒋若男进去,她也没有抬起头来。
赵姨太太,王氏。靳嫣然和于秋月已经在位置上坐着。身边摆放着茶和点心。显然来了有一会了。
王氏看着蒋若男似笑非笑:“嫂子起晚了。可是伤口还疼?”
蒋若男看着她。昨儿已从红杏那里得知,这个王氏是于秋月的表姐,她看着王氏淡淡笑道:“伤口是还有些疼。梳头洗漱都要避开些伤口,所以来晚了些。”说着向着太夫人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还请母亲见谅!”
旁边坐在于秋月身边的靳嫣然小声嘀咕道:“明明是起晚了,倒说得这么漂亮!”
蒋若男知道靳嫣然是太夫人唯一的女儿,平时甚的太夫人的欢心,所以便当成没听见她这番话。
太夫人放下手中的茶杯,淡淡道:“不是说了你头上有伤就在家里好好休息,不用过来了吗?”
蒋若男低眉顺眼,神情非常的谦恭:“给母亲请安是媳妇的本分,怎能因为一点小伤就耽搁了?这不是为人媳的道理。”
此话一出,厅里所有的眼睛都齐刷刷地看着她,像是要将她看穿似地。半晌,靳嫣然“嗤”的一声笑,“道理?这两个字竟然会从你的嘴巴里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