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族和妖族本就是盟友,你无需对我太过戒备。”
叶然哪里看不出老者的念头,但他不愿意和妖族扯上关系,更何况,曾经的青丘还是皇族,和妖族其他族群的关系错综复杂,或许有人不希望青丘再度崛起,否则以皇族的身份,怎会落到现在的地步。
这是一个漩涡,叶然不想参与其中。
“不知圣人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听到这话的老者心中再无其他心思,于是主动询问道。
“这里是妖族占领的某个生命古星?”
叶然并未回到,而是反问道。
“此地曾经是天庭,也就是妖族祖地。”
老者说出了一个令叶然无比震惊的消息,人族没有崛起前,妖族是阳界的主人,他们无比鼎盛,大帝频出,更是成立了一个名为天庭的势力,监察整个阳界,天庭之主更是强大至极,甚至超越了阎罗殿主。
只可惜,天庭最后覆灭了,天庭之主东皇也消失不见,传闻他陨落了,但并没有多少人相信这一点。
毕竟东皇太强了,即便到了现在,妖族也不承认他已经陨落,但就连金乌古祖也没能发现东皇的踪迹,这也成了一个天大的谜团。
如果东皇还活着,当年的阴界之乱也不可能沦落到现在这个结果。
“怎么回事?荒神域的尽头为什么回事妖族祖地?”
叶然心中一惊,但表面上却是不动声色。
“我穿过一条空间通道,没曾想竟有幸来到妖族祖地。”
不过他也泄露了一点东西,妖族祖地无比神秘,人族怎能进入其中,唯有这样才能说得通。
“的确如此,这些年也有一些外来者来到祖地,毕竟当年祖地经历了一场惨烈的战斗,到处都是空间裂缝,其中就夹杂着部分时空通道。”
老者并没有怀疑,因为已经不是个例了。
“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叶然沉思片刻后,还是决定询问三足金乌的下落。
“金乌少主的确在祖地,不过现在他的情况很不妙。”
老者脸上露出了戒备之色。
“有金乌古祖在,还有谁敢对付金乌少主?”
叶然眉头微皱,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金乌古祖那是大帝领袖,更是阳界第一人,作为他的后裔,三足金乌的地位应该很高才对,怎么会身陷险境?
“不是这么说的,金乌古祖的确是领袖,但他地位太高了,岂会在意小辈之间的厮杀,甚至于,他还乐于见到这一幕发生,没有经历过血战的妖孽终究不可能拥有太高的成就。”
老者解释道,只要金乌少主没有陨落,那位高高在上的古祖就不可能插手。
“针对他的是皇族?”
叶然决定出手了,他和金乌少主是有交情的,无论如何都不会袖手旁观。
“金翅大鹏和狻猊一族的几位太子出手了,不过金乌少主的确很强,应该算得上是天王级妖孽了,即便同时面对几位太子联手也丝毫不落下风,但他毕竟势单力孤,只能勉强自保而已。”
老者已经看出叶然和金乌少主有关系了,这也让他心中又有了一些念头。
叶然的确不适合插手妖族之事,但金乌少主却是可以,倘若能够得到后者的庇护,青丘再度崛起就有希望了,毕竟放眼如今的妖族,金乌少主才是那个地位最高的人,只要金乌古祖没有陨落,金乌少主就不可撼动。
“有意思,金乌竟然没能奈何得了那几个皇族。”
叶然笑了,金翅大鹏和狻猊这两个族群他也听说过,虽然也是皇族,但他们族内的巨头都已经陨落了,只是靠着两件祖器才勉强坐稳了皇族的位置。
“圣人可千万不要小看这两个皇族,他们的确失去了巨头,但仍旧不可小觑,因为他们的涅槃池尚未干涸,仍旧能够培养出最顶尖的妖孽,实际上皇族的差距并不是很大,只要涅槃池还在,他们仍旧是巅峰时期。”
说到这里老者又有些落寞,青丘当年也是皇族,可惜,涅槃池毁在了那一战当中,否则也不至于沦落到这样的地步。
“也就是说,其实各个皇族之间的差距是在于巨头,也就是顶尖力量,别的都差不多?”
叶然有些好奇了,妖族和人族的确不一样,他们全靠血脉,只要血脉还在,族人的天赋就仍旧是最顶尖的,自然可以源源不断培养出妖孽。
而人族对血脉的看重不是很大,相比于妖族,人族更在意的是修行法,不过殊途同归,无论血脉还是修行法,最终追求的还是那至高境界。
“的确如此,在众多仅存的皇族当中,青丘最弱,实际上很多人都已经不把我们看做皇族了,千年前圣人老祖陨落后,青丘彻底从皇族中除名,若非还有一些族群曾受过青丘的恩惠,恐怕我们连族地都会被人夺走。”
老者无奈苦笑,弱肉强食在妖族中显露无疑,在这里,有实力才有话语权,祖辈的荣光根本不值一提。
“金乌成圣了吗?”
叶然询问,没有接过老者的话。
“应该还没有,否则那两个皇族的太子也不可能威胁到他了。”
老者回应道,金乌少主被困之事知道的人不少,但没有人出手相帮,估计也有金乌古祖的态度在才会如此。
叶然点点头,随后询问了金乌少主的位置。
“少主被困于北方百万里外的囚龙山。那里是一处险地,曾陨落过一尊大圣境的真龙,依托囚龙山的地势,金乌少主才能和两大皇族对抗,否则早就陨落了。”
老者没有隐瞒,因为这算不上是什么秘密。
被大圣血浸没过的囚龙山非同小可,拥有天然大势,可阻拦圣王,所以两大皇族的真正高手也没有降临。
“好,这次多谢你了,至于青丘的事情我也会告诉金乌少主,至于能否取得他的庇护我也无法保证,毕竟你们已经失去了涅槃池,无法和其他皇族相提并论。”
叶然开口,有恩必报这是他的为人,当然,他能做的也只有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