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的阴霾压得兵营里一点声息都没有,寒冬的冷空气如刀子割破鼻腔,让将士们都感到呼吸困难。
即使如此,将士中没有一人戴上可以暖化冷气的符文头盔。
魏荣身披三重甲,腰悬火雷刀,大步流星的走到校场台上,冷眼扫视一众将士。
“话不多说,我们接下来的每一战都关乎北郡的生死存亡,魏某只有一个请求,不要背对我们的敌人。”
副将立即高扬火雷刀大喝一声:“死战到底!”
其余将士也齐声大喝,一时间声震云霄,惊动四野。
“出发。”魏荣丢下一句话,率先而行。
三千将士紧随而出,在外又有不少零散部队融入进来,军队没有走出十里地就已聚拢万众。
张天流身披骨甲,背挂骨刀,踏着积雪慢悠悠的融入队伍中。
他不属于任何编制,却无人去过问。
原因很简单,他们的敌人不是人!
只要你是人,加入进来完全不冲突。
只不过他们这类没有编制的乡兵一般而言会归属到后勤部队,负责运送粮草,搬运器物等体力活,真正去打邪虫的,是前方部队,那些身披三重甲的精锐。
魏荣手底下没有炮灰一词,因此虽然他兵力虽少,但支持他,自愿豁出性命来帮助他的乡兵散勇很多,免去张天流不少麻烦。
“这次出征,又不知能活着回来几人。”远远的,目的风雪而行的队伍,一位站在山巅的老者由衷感叹。
“师父,快赶路吧。”边上一女童提醒。
“嗯,走吧。”
一老一小跨过山巅往双城而去。
半日过后,凤旗林口。
凤晗沉眉头一皱,望向屋外,看到一老一小后,她神情变得十分凝重。
走出门,凤晗沉对老者道:“洪大师有事?”
“听说你嫁到这里,于是来看看。”老者淡笑道。
凤晗沉暗叹一声,面上保持镇定道:“不劳大师挂念,晗沉一切安好。”
“唉,怎么说我跟你师父也有缘,不能见你落难置之不理,在这个地方,你是永远没有出头之日的,谈和复苏凤家,随我走吧。”
老者看似和蔼可亲,身边还有一个娇俏可人的小女孩,怎么看都是一位慈祥老者,但凤晗沉知道这一切都是假象!
这个老人姓洪,名讳已无人知晓,只知道他活了千年,却一直维持着大师身份,凤晗沉的师父连沁带她游历的时候曾与此人有过一面之缘,时候连沁告诉她,这老头看似慈祥,实则心黑如蝎,常暗中伤人,能避则避,如若被他盯上,最好是借他人之力与其对抗,别妄图靠自己本事与老头斗,而人选最好不是身边人,而是仇家。
此为祸水东引,说来好听,问题是凤晗沉还能引往哪里?
看着老头的目光落在了小作坊门前的收药孩童身上,凤晗沉眉头一皱,忙道:“你来晚了!”
“哦!谁敢在我面前捷足先登?”
“我不知道。”凤晗沉摇头,继续道:“他现在已经赶往凤纹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