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娘啊!我见鬼了?”
小统领跟刀虫战斗过,很清楚虫甲的强度,绝对不是一把骨刀能击穿的。
小统领顾不得看明情况,地面再度凸起,三只刀虫先后冲出,其中正好有一小兵站在邪虫上方,当脚下土地破开时,他的身体也在顷刻间成为一地碎肉,飞溅的鲜血染红了小统领的双眼,他举盾提刀冲向这头刀虫。
防御大盾只是保护不被飞石溅伤,在跟刀虫作战中它的作用是零。
但小统领不这样认为,每个人的战法都不同,找到自己战斗风格才是最正确的。
大盾的确无法抵抗刀虫的冲击,可那是冲击!是需要刀虫将速度提升起来,而在这样的空间里,只要限制刀虫的活动空间,它的刀,没有想象中的锋利。
小统领一出手就是盾击,沉重的骨盾比他身躯还要高大,举起骨盾的他宛如婴儿抱着石磨用的大碾盘,显得无比瘦小的他速度却极快,形如一阵风,用大盾狠狠砸在刚刚冒头的就斩杀一人的刀虫铁甲上,顿时爆发出一声沉闷的重击音,刀虫身体不受控制的撞到了废墟中,刚溅起一片尘土,小统领身影就出现在刀虫上空,双膝跪在大盾上往下一坠,如泰山压顶般重重砸在刀虫身上,虫甲顷刻间变形裂开,小统领眼疾手快,手中骨刀斜刺而入,从裂开缺口捅入虫甲内部,登时溅出一地碧血。
“还有两头!”小统领一抬头,懵了!
另外两头刀虫已经倒在地上一动不动,头颅中央流淌碧血的小孔预示着它们已经死了。
无一例外,跟第一头一样是被人一击必杀的!
动手之人就是那名剔骨匠出生的乡兵。
张天流眉头一皱,脚步往身边一挪,骨刀顺势出手,将一头刚刚从地面暴跳而起的刀虫一击洞穿,再毙一头。
堡垒内部近百人都看到他是如何出手的,但无一例外的,没有一个敢说看清了。
刚才简直是千钧一发,如此危机时刻众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甚至不少数还处于第一头刀虫屠杀五人的震惊中。
“小兄弟,你的刺击为何如此厉害?”小统领终于有机会开口问话了。
张天流没看他一眼,而是将目光上移,望着破碎的堡垒顶部道:“每天一万次,十年你就会了。”
这简直就是玩笑话,可众人没有笑出声,因为在他们上空破砖边缘着陆了一头体型纤细的狰狞怪虫。
此虫身有四足,如竹节般细长笔直,背有一对反射金属光泽的蝉翼,一条近丈长的尾巴好似某种动物的脊骨,同样附着一层金属光泽。
这显然不是它的本体,而是某种战甲。
“飞虫!大家小心。”
小统领脸色很难看,飞虫不是他们能敌的,至少要五名精锐,还需配合默契,有击杀飞虫的经验,否则再多精锐跟飞虫单打独斗都是白送。
不过有一个好处,它突然进入堡垒,在有限的狭小空间里这玩意施展不开。
“你要干什么?”
小统领突然看到张天流往前冲刺,吓得忙呵斥:“不要上!他不是……”
话还没说完,便见张天流一脚踏在石堆上,借力反跳落在梁柱上,再度借力冲出破损的堡顶,迎着飞虫的甩尾挥出一刀,如脊骨的细长铁尾就像灵活的九节鞭重重抽在骨刀上,刹那间,骨刀粉碎,屑末纷飞。
铁尾去势不减,要看轨迹要从张天流脑袋扫过,肯定是脑浆绽放了。
然而巧合的是,张天流身体出现自然下坠,险之又险的必过了这记索命铁尾,而他另一手已经弹出一道钩锁,钩住飞虫长腿后身躯一荡回到了缺口上空,手臂一甩,几把小飞刀先后命中飞虫背部的蝉翼,当刀柄尾部的符文亮起时,数到电弧相互交错,霹雳声一起,登时一连串的轰鸣在飞虫背后炸响,爆炸的威力不仅将飞虫蝉翼炸碎,余波更是将飞虫震落堡垒中。
不给飞虫有反击的机会,随飞虫落下的张天流一拉钩锁,身形笔直冲到飞虫炸损的背部,当飞虫落地刹那间,他附着骨套的十指如尖刀般刺入飞虫背甲中,左右一掰,硬生生撕开一道口子,将里面一根金属棒拔了出来,随手往地上一扔,跳下飞虫身体淡淡道:“很快有援兵来,别走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