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好久没玩这么爽了!”
虹桥之上,张天流这会是真的神清气爽了。
太令嫣没有讽刺,她沉默不语,仿佛看透了世间一切。
她的淡漠惹来张天流的斜视,嘴角的笑意更浓了。
“年轻啊,真是年轻,年轻也真好,年轻就像和好的泥,拥有无限可塑性,我们这些破罐烂瓦已是羡慕不来了。”
太令嫣还是无言。
张天流又道:“你本来有很多塑造空间,可惜被我拿捏住,不过我这人心地好,你是想做花瓶,还是陶罐,或是为太令家遮风挡雨的瓦片,我都能满足你。”
“我若化作一捧沙土呢。”太令嫣淡漠的问。
张天流笑道:“现在的你,确实像个行将就木的老人,安安静静,等待死亡来临,但,也仅是像。”
“你想利用我对付太令家,是在做梦。”太令嫣已经做好了赴死准备。
“别小看自己,太令家对我来说算不得什么。”
太令嫣怒火再生,冷笑反驳:“哼,你在我眼里,也算不得什么。”
“你就是太简单,刚才的那些人也一样,不是这些人眼界低,你们确有狂傲的资本,我之前展现过的手段,应该尽数被你们或族中长辈们看透了,也考虑过我还有隐藏手段,但不会出我预料,你们只将我定义为一个修为虽低,符文造诣却很高的符文师。”
太令嫣皱眉。
显然让张天流说中了。
“也不能说你们阅历低,悟性差,只是受环境影响,像一群贵族学校里的孩子,不为柴米油盐操心,能尽情的谈情说爱,该操心的,只有那些被放逐八海的旁系,其实那些人在我眼里也是奇葩,天涯究竟哪里好,我现在也没察觉,灵气跟八海也差不多,天材地宝还没八海丰富,或许这,就是从众引起的执念吧!”
太令嫣给不了张天流答案。
她从未离开过天涯。
外面的世界究竟如何,她也不会关心。
“你说这么多,是想将我引向你所期望的道路上?”
“我又不是你妈,我管你这些干什么。”
“那你为何跟一个将死之人废话连篇。”
“这恰恰是人矛盾的地方,因为怕受到伤害,你不想伤害聂上真,可你最终还是伤害了他。”
太令嫣白眼一翻,道:“说的好像,你不停对我的伤害,是为了不想伤害我!真是可笑。”
“搞错了。”张天流摇头道:“我是怕你伤害到我。”
“荒谬。”太令嫣真被这人气乐了。
“你自己想想,从一开始,你是否就想把我做掉,我们都还没认识呢。”
太令嫣瞪向他道:“那是你杀了我们太令家的人!”
“你的意思,只许你太令家杀别人,不许别人碰你太令家?”
太令嫣被怼得哑口无言。
她不相信张天流说的亿万生灵因太令渊延而死,但她也很难相信,太令渊延没有杀害一个无辜者。
非说蝼蚁的命不是命,无法驳回张天流的观点。
“终究拳头大是吧!”
张天流嗤笑,在抵达另一处玉天坛后,这里已经有十几位太令族人恭候了。
“你真该回去谢谢聂上真,还有谢瑜机,没他安排,聂上真不可能知道我会从天圆哪一路下来,没有聂上真,即使你是清白之身也不会有人相信。”
至此,太令嫣才知道,张天流临行前与谢瑜机对话的潜在含义。
就在这清白之上!
家族想绕过她杀张天流难度太大,又不能放张天流离开,否则太令家的仇敌随便抓个小辈就能威胁他们。
自己必须死。
但她仅是考虑到这一层,没有意识到她的死同样会对太令家声誉造成影响。
而消除这个影响就是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