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从哪下手呢?(1 / 2)

 大约1770年前后在东万律附近组成了两个联合会,天地会和兰芳会。()1772年到1774年在他们之间发生了战争,结果兰芳会败走他处。而天地会越来越滥用其独占地位,特别是大米的生产。

过去被联合在很多个称为“会”或者“山沙”的小组织中的矿工们开始组织成更大的组织而称为“公司”。在兰芳会失败之时打劳鹿附近有14个公司。这些公司向天地会宣战并于1775年在王梨岽(Ananashill)击败了天地会,天地会的部分人出逃到彭亨(Pahang)而残余的幸存者被各公司瓜分。

1776年,打劳鹿附近的14个华人采矿公司(大港、老八分、九分头、十三分、结连、新八分、三条沟、满和、新屋、坑尾、十五分、泰和、老十分、十二分)结盟成立了一个联盟称为和顺总厅。不久,拉腊附近的华人组织成了七个公司(元和、赞和、应和、惠和、升和、双和和下屋),他们之后与打劳鹿的公司建立了紧密的关系。

兰芳公司也在东万律的金矿地区组织起来。在黄金储量仍然丰富的时候,各公司之间没有出现争执。然而,在世纪之交已经出现了黄金储量耗尽的征兆,围绕着采矿所需的水车用水的冲突也变得频繁,这导致了较小的公司的解散和迁移。

大约在1808年和顺联盟最初包括的14个公司减少到了只剩七个成员:大港、满和、新屋、十五分、泰和、坑尾和三条沟。

1819年初大港和三条沟之间为了争夺盟主的地位而发生对抗,导致后者及其盟友十五分和泰和的退盟。他们转移到Selakau河北部,三条沟定首府于西宜宜(Sezhuannis)而十五分定首府于炉末(Loemar)。和顺联盟就只剩下四个公司。

19世纪40年代三个集团武装力量不一,大港能动员10000人的武装、兰芳是6000而三条沟是5000。

在荷兰权威最小的时期(1825-1847),大港继续吸收和消灭敌手。满和公司离开了打劳鹿地区迁移到万邦(Landak)。

发现了坑尾和新屋与三条沟共谋反对大港之后,大港在1837年10月8日解散了这些公司,使得大港公司与和顺联盟成为同义,他们直到1845年都掌握着打劳鹿的绝对权利。坑尾公司和新屋公司的一些成员分别向东移居到Tajan或向北移居到沙捞越(Sarawak)。

1849年,荷属婆罗洲被重组为三个分区,荷兰人开始强迫打劳鹿金矿地域居于其直接管理下。1850年,炉末的十五分公司和乌乐的霖田公司被迫加入和顺联盟,联合大港试图从三发地区把荷兰人赶走。

三条沟支持荷兰人,但是1850年10月他们的整个领土都被大港所占据,西宜宜的住民被驱散,而沿海邦嘠(Pamangkat)的住民则出逃到沙捞越。

1853年荷兰政府正式对打劳鹿宣战。这场战争在1854年7月25日以大港公司的投降结束。兰芳公司在现任甲太刘阿生的带领下在战争期间保持中立,以此保护了它的独立。

在后来的日子里,随着刘阿生在1884年9月去世,荷兰人试图接管兰芳公司,因此发生的起义被军事镇压,兰芳公司也被置于荷兰政府的直接统治之下。当然这是后话,在座也只有他知道。

现在说起当初打劳鹿之战,如果能够策应大港公司,兴许……谁知道呢?兔死狐悲之情油然而生。南洋华人之间,不能再这样相互屠杀了,南洋华人的血流得还少吗?还要自相残杀?谁是这场悲剧的受益者呢,正是红溪惨案的罪魁——荷兰人。

……

“此一时,彼一时。当日之法,可保兰芳一时无忧……大港失利,也非当时联手可免。故彼时必当首选自保,才不致玉石俱焚。”此话一出,总长的脸色好了些。

“然今日婆罗洲上,已无能与兰芳抗衡的华人势力,故当尽可能迅速扩大实力,方可避免荷人图我之心。”

“这荷兰人船坚炮利,火器凶狠,我们……”

“兰芳之弱,尽人皆知。荷人亦知,故有图谋。但我看兰芳尚有三利。”

“?”

“这一者是人。现在西婆罗洲每年华侨入口数目在3000人以上,整个全婆罗洲华侨总数达到15万人,咱兰芳有一半吧?人自能战,兵民一体。”

罗亮官暗自称是,他可是这行的经年老手,在闽浙华东手眼通天,如果不是比较宽厚,不愿意损阴败德,其他那些“买人行”可做不过他。江四弟也在点头,兰芳兵民一体也是实情,平则为民战时为兵,一声令下,挾枪带刀者数万,瞬时而聚。

“财。”先支棱耳朵的就是兰芳财长陈雨霖。西婆罗洲,华人是当地金矿的唯一经营者。矿工人数最多时曾超过9万,每年生产的金矿砂一般都在百万盎司(1盎司等于28.35克)以上。也就是说,每年拥有百万两左右的黄金,兰芳以及国民的富庶可见一斑。现在光上缴荷兰人的税金每年就和好几万银子,那叫人心疼。

“就地取材,根据已经掌握的金、银矿脉资料,扩大开采,是为其一;利用地位之利,开展南洋贸易,分南洋航运一杯羹,是为其二。”刘玉辉朝着财长陈雨霖连连点头。

“物。西婆罗洲米粮富足,渔猎丰饶。纵观婆罗洲煤铁矿脉连绵,易于开发,稍加施为,尽可利用。”

一番言语,满座精神为之一振,各位大佬已经摩拳擦掌。

总厅的火烛,已经加了几回灯油了,年迈的总长已显倦色,犹自兴致勃勃地撑着,手下劝着先回去歇了。拗不过大家,总长就嘱咐几位股肱之臣留下与贺公子务必详议透彻,自己和几位年长的老者先行回府。

本已经对征伐战守冷却疲倦了的兰芳首脑们又开始燃烧起来。几位兰芳后辈中坚彻夜秉烛。

三利之说,本就是蛊惑之言,个中隐忧还需细细研讨。以兰芳现有兵民一体的状态,首先需要的就是训练。否则,无非是悍勇莽夫,乌合之众,何堪训练有素的荷军一击。

只依靠兰芳自己的力量,甚至是现有力量,要想实现兴国大业,绝无可能。本身兰芳就是一个以华人为主的移民国家,不会拒绝排斥来自周边的移民,只是需要控制住新移民对于老移民的压力,不使其干扰原有社会秩序。快速有效接纳大量的新移民,扩大自有势力、竞争力和影响力,才有可能迅速与周边视力抗衡。

次者,就是有效的新式武器,以及武器后续维修弹药的供应和生产。

这也是需要徐图徐进,先具备短时间的自保能力,也就是不使人可以一击覆国。进而相对持久稳固,也就是拥有弹药、物资的补充、维修、生产;再进一步,就是具备防卫武器的全面生产能力,在基本确保具有一定防卫力之后,才可以实现谋图周边,网控南海,北望复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