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
七月紧咬下唇,只不言语。
“我说过这种事情不可操之过急,欲速则不达!”
“秋叶!我为何如此无用!神武擂迫在眉睫,我多么想助你一臂之力,多么想为宗派出些力!可是这第十重偏偏就是不能练成……我觉得无颜面对你的苦心栽培……”
秋叶见她说着泪水成行,止不住的痛惜。
“傻丫头,人生在世,来日方长。为宗派出力不是只在神武擂,你如此不爱惜自己,倘若就此死在热泉之中,那才真正是浪费师尊和我的苦心。”秋叶给她倒满一碗酒。“休要如此,若师尊在世见你为区区阻碍就哭成这样,非将你骂死!”
其实秋叶心里更急,但她只能按
捺,不愿再为七月增添心里负担,影响练功。
接连八日过去,七月仍旧未能练成第十重。秋叶来楚的行程安排已经耽搁了两日,这日七月就催促她先回郑国。
“秋叶,你不可再耽搁了。神武擂诸多事情非需你这个武尊不可,让我留在这里修炼就行了,练成第十重后就会立即回郑国。你不必担心。”
“好吧。可是你万万不能乱来,绝不能在热泉连续浸泡太久,如果长久没有突破可以四处散心,调增状态再练。不能钻牛角尖,知道吗?”
“放心吧,我不会再乱来。”七月连忙保证,让她安心。
秋叶留下五锭黄金,让她散心时吃喝住用。几步一回头,带着担忧走了。
这些日子以来从没有与七月分开过,一是不舍,二是怕她涉世未深被人害了。但她又必须压下这种过份关爱的念头,否则她就如那时的郑飞仙般太过慈爱。
秋叶走后七月独自又练了三日,仍旧毫无进展。
这晚如常泡在热泉中修炼时,突然来了个人。
月光下,那条身影却散放着白光,好似月下落入凡尘的仙人。
七月立时知道是信侯,却料不到他会来这种地方。
凌落见到热泉里有人,看清是七月时,也看见水面浮动的衣袍。这才没有回避,信步走近过去。
出行前凌落的父亲告诉过他楚都外
有这么一处地方,今夜他才有空,于是独自过来找寻。
他与七月见过多次,知道她就是当年与步惊仙一起上北灵山的女孩时,就觉得她格外亲近。几次都想结交为友,却因为七月随秋叶四处游走,匆匆回郑国不久又走,总没有机会。此刻见面,凌落不想再错过。
见七月细眉如天上弯月,红唇如方染艳血,鼻梁高挺,眸子如光洁圆润的宝石。七分美丽,三分英姿。实在出众出彩,与当年在北灵山时截然不同。
七月看见是凌落,自顾练功也懒得打招呼。她原本还有些规矩,自从跟了秋叶一起,慢慢变的没有规矩,这些日子因为天赋原因性情时常烦躁,如今又正为修炼烦恼,更把规矩之类的东西丢到一旁。若非因为知道凌落在北灵山与步惊仙关系最好,又是同门天籁公主的未婚夫婿,她此刻就想把他赶走。
凌落意识到她在练功,就不敢出声打扰,观望番东北方向吹来的清风,信步走到热泉东北面,运劲成墙,挥袖阻挡。
七月察觉轻风突停,睁眼看时,正见凌落周身白亮,拿眼静静看他,单臂举起,吹来的清风经过他时仿佛撞上面巨墙,堪堪绕过热泉,吹去别方。
“信侯做什么?”七月对此大惑不解。
“东北方向也许曾有大量死伤,集结的地气充满污秽之气,藏于无形风中拂过此
地。势必对修炼心法造成莫名阻碍,所以在此为你挡风。”
七月半信半疑,又自闭目练功。
这一次竟然发觉丹田燃气的火苗缓缓的燃烧起来,越来越热,火势越来越来旺。虽然不如秋叶说的那般能够骤然爆发,一举修成。但明显已有转机,不由欢喜的睁目道谢“谢谢信侯提点相助。只是看来我资质所限,真要练通关键绝非区区几日之功。不知有否别的办法能防止风中邪气妨碍?”
凌落取下腰上宝玉,俯身轻放泉边。
“此玉足可辟邪,戴在身上即可无忧。”
七月见那玉名贵罕见,迟疑道“如此贵重,不敢接受。”
“你与三师弟关系匪浅,其实我早有相交之心,今日有缘在此遇上,只盼从此能把我当作可信任的朋友。这玉他**回郑国时原物奉还就是了。不敢再打扰,告辞。”(!)<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