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刀片在月亮光的照射下,反射出一片耀眼的寒光,那寒光逼人而来,仿佛要刺瞎文立的双眼,更要刺穿他的心魄,让人觉得不寒而栗。
文立一看还真的是确有其事,没有想到这空旷的草地里,还有人设置这样的机关,看来这里面一定隐藏着什么重大的秘密,设置机关的人,劳神费力地在这种地方设置如此复杂的机关,肯定就是想隐藏这里面的秘密,但他的这做法,颇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嫌疑,只要是正常人,一猜都会知道里面隐藏的玄机。
在这性命攸关的时刻,文立也不敢有一丝的大意,更不敢再去多想刚才的疑问。他连忙侧过身去,目送着那钢刀片,夹着劲风从他的眼前急速飞过,客头前面那缕长发在侧身的时候,随风飘了起来,好像碰到了飞过来的刀刃上,那缕头发居然应声而断,并随着刀锋飞去的方向,向前飘了一段,最后慢慢地飘落在自己的眼前。
文立心里暗叫一声“好险”,并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幸好刚才自己躲得及时,刀锋没有接触到自己的肌肤,额头上面还完好如初,没有留下一点疤痕。
不过经此一吓,他的额头上已经沁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他顺势擦拭了一下汗珠,同时感叹到!幸好自己还有一点武功基础,具备有这种应变的能力,才没有成为刀片下的亡魂。若是换作他人,可能这时候已经身首异处了。
好不容易躲过了袭来的钢刀,还来不及松一口气,耳边又传来了一阵阵“铮!铮!铮!”的龙吟剑鸣之声。眼光刚一扫过,一把长长的柳叶剑又向自己的心窝刺来。那剑刃约有三尺上下,后面的剑柄上还泛着溜金的光芒,剑柄后面的一束红缨,也随着高速飞行的剑刃一起,绷直了身子,与剑身保持着平衡,呈一字形,急速飞了过来。
这把剑看来是来打头阵的,它的后面还跟着几把寒光逼人的宝剑,那些宝剑与打头的那把剑如孪生兄弟一般,竟然没有丝毫的差异。
文立一看,这几把剑飞行平稳,速度奇快,而且它们排列的位置也是非常的好,几把剑互相配合,整体连动,基本上封死了文立想要躲闪的角度。
无论自己左右怎么躲闪,都是无法再避开这几把剑的锋茫了,他索性硬生生地向后仰去,做了一个铁板桥的非常规动作,才勉强避过这几把剑的全方位攻击。奇怪的是,这两次突袭都只见刀剑,不见人影。
紧接着,几把刀剑朝着他倒地的地方又砍又刺了过来,这些刀剑好像长了眼睛一般,无论文立怎么躲闪,他们都能准确地找到文立疏于防范的位置,都能找到文立的最薄弱环节,再做出有针对性的连续攻击。
这些刀剑的攻击,比江湖中那些成名已久的武林高手拿在手中的刀剑还稳、还准,而且还更加地狠毒,每一招都想致文立于死地,每一式都想杀文立于无形。
文立眼疾手快,顺势在地上打了一个滚,再来一个鲤鱼打挺。“嚯”地一声,从地面上站了起来,接着再“哗”的一声从大腿外侧抽出了两把明晃晃的短剑,握在自己的手里。
谁也没有想到文立在身上还藏着两把短剑,他不仅隐藏了武功,而且还隐藏了武器,真的令人难以置信,世间还有这样深藏不露的人,看来他的身份不像是一名普通记者那么简单,他的目的也不是像他所说的那么单纯。
现在是危急时刻,对方的每一招,每一式都有可能随时会要了他的命。文立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所以他把自己的看家本领都使了出来,那怕就是引起他人的怀疑也再所不惜了,不过好在其他几个同伴都还在熟睡当中,而在这荒郊野岭的地方,也不会有其他人出现,所以他完全可以放心大胆地使用自己身上的绝技。
那些刀剑攻击的动作已然做老,文立虽然已经躲开了,但他们却无法再收回自己的动作,只有一股脑儿地朝文立刚才打滚的碎石小径上砍刺而去,一时间碎石小径上火星四溅,乒乓之声音不绝于耳。
文立手里的两柄剑一把漆黑如墨,另一把白亮如雪,他迎着面前重新飞来的刀剑,乒乒乓乓的格挡了起来,黑白双剑舞动起来黑白相间,就像是一个活动的太极图案,又像是一个旋转的风车,煞是好看。
文立脚下有序地踩着八卦步,手上快速地舞动着自己的双股剑,摆出了一副抱全守一的架式,两手不停地舞动,身边瞬间就激起了一道黑白相间的圆盘,就像是一只大大的屏风挡在自己的面前,把自己罩得严严实实,风吹不入,水泼不进。
那些刀剑再密集,劲道再大,速度再快,一时间,也奈何不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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