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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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霞说完便只是哭，眼见也问不出什么来，秋晴也失了耐性，抬脚将彩霞踹到一边，一阵风似的向着蘅汀馆赶去。

“晚玉你们两个在这里守着她。”子鸢见秋晴气势汹汹的生怕她惹出什么事儿来，也顾不得管脚底下跪着的彩霞，将雪球塞到冬青的怀里，疾步追了上去。

一进院门，传入耳中的嬉笑和摇骰子的喧哗让子鸢和秋晴脸色都是一沉，都说五小姐身体不适，如今怎禁得住这般吵闹？

子鸢和秋晴贴着墙根，挪到纱窗边猫着身子往里瞧，这一瞧不打紧，里面的情景差点让子鸢她们气背了过去。

该伺候五小姐的四个奴才围坐在桌边，桌上装吃食的盘子已经半空，桌边的地上一片凌乱。那几个却顾不得去收拾，都只伸手护着身前放着的碎银子，眼睛还死死的盯着一个婆子掷到桌子中间一个大海碗中骨碌碌旋转的骰子。

原本应是躺在内室静养的五小姐，也不知何故被她们挪到屋东头的榻上歪着，此时也没梳洗，散着一头发靠在那里。

“刘婶子这局又输了，开钱开钱！”

“真真晦气！整日里陪着个半死不活的，连运气也跟着不济了！有没半分赏赐，那点子月钱还不够我三五日输的！真真便宜了你们这两个小蹄子！”

“婶子这话说得，原先你收钱的时候可没见你这般骂过，只听你念叨巴不得她再这般拖几年，也好让你闲在这里喝酒赌钱乐得自在。如今才输了几个钱，就这般不耐起来？”

婆子丫头这边正闹着，便听见五小姐在那边弱弱的喊着要茶。叫了一声不见有人应她，又提着声再叫了两声。

只见原先输钱的那个婆子抬手往桌上一拍，扭头横着眼对着五小姐吼道：“要茶要茶，这一个时辰你要几遍茶了？我们这里忙着，哪里有时间顾你，若是要，自个去炉前煮去！”

“刘婶子别气，你们先玩，我去给小姐煮了茶再来。”背对着窗子的一个绿衣丫头一边收拾银子，一边作势站起身要走，却被刚刚那个婆子伸手拽住了不放。

“小姐？呸！不过是个姨娘生的赔钱货，你还真当她是正经主子了！”那婆子回头剜了一眼五小姐“别理她，我们玩我们的。”

听着屋里继续响起的骰子撞击瓷器的清脆声，青着一张脸的秋晴再也忍不住，抬步便要向着门口冲去。却只往前迈了一步便被身边的子鸢死死的拽在了原地，见她要开腔，子鸢更是空出了一只手捂住了她的嘴，拖着她便往院门口走。

见到屋子里的景况，子鸢的怒意一点也不比秋晴少半分，就在秋晴抬脚要往里冲的那一刹那，她的脑子里突然想到了一件事。

不行，不管如何，此时绝对不能惊动里面的那几个混账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