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迁安回答了一句奇怪的话,“为什么说拦住呢?拦得住或者拦不住不是我们现在就能想象出来的,只有打起来才知道,我们第一要务不是能不能拦住的问题,而是在外蒙存在的问题,当然,只要是作战,谁不想得到胜利呢?所以我们应当在“存在即真理”这一指导思想下尽量打胜,根据东线的人口地理和敌军调动兵力的极限,我看咱们只要在本地维持一支万人左右的队伍即可,后勤补给可以向当地征集,亦可在前期向巴宾泽西讨要,我看他及他背后所代表的力量极有可能有这个想法,今天来仅是试探行为。”
“你认为巴宾泽西后面还有人指使?”
“可能性很大,正向我刚才所说的,值此苏俄大败之际,亲俄上层的威信会受到一定损伤,一贯受到俄国打压的回归中国势力将有抬头迹象,他们需要同盟军,您要是掌握了这次机会,您将成为中国的大功臣,所有中国人都会感谢您的。”马迁安蛊惑道。
“好的!”马占山将手掌狠狠一拍马迁安的臂膀,大声回道:“我看可以一试,必要时我想请你们抗联改编出动协助我,这没问题吧?”
“这没问题,这应该没问题。”
马迁安敏锐的感觉出马占山此话背后所藏的弦音,这应该是隐喻着这样一个问题,抗联是武装,那么他们会不会听史大岭的,阻止马占山在外蒙搞一些活动?马迁安明白老头想多了。
“大爷”马迁安继续补充道:“在维护领土完整这个大方向上,国共两党是一致的,您要是在外蒙有动作,延安方面、抗联方面绝不会扯你后腿,不仅如此,我们还会在各种场合里支持您这样做,这是一个原则问题,这也是已经证明了的问题,国共合作共御外侮,共同抵抗日#本人的侵略,不已经说明一切了吗。再者说了,史大岭那方面暂时也不用担心,我想他连自己国家都不知道能不能保住的情况下,还有精力干涉我们的事情?那他就不是人了,他是神了,他现在也是有求于我们的,他还希望中国能拖住日#本人呢,所以也不会对你的这种行为采取什么行动,顶多口头表达一下不满。”
马迁安有这个判断还是因为他知道新疆的解决方案,42年,盘踞新疆的盛世才认为俄国不行了,靠不住了,从而主动投向了老蒋,史大岭不也没办法嘛。如果外蒙的上层也产生了这个想法,仿效盛世才的做法,岂不大妙。
“嗯,走吧!经你这么一说,这里面感情还有这么多弯弯绕,那咱俩试探试探那个巴宾泽西?”马占山感觉到前途赫然开朗,也有了与马迁安同样的想法。
巴宾泽西正与格尔冷少校枯坐,他此次前来确实有深意。苏军撤走后,一些久已沉寂的统一人士又出来活动,自己“不小心”接触到了这种力量,在党内先被警告,后被逐步边缘化,正巧日本人开始了试探性进攻,派出伪满伪蒙的各种武装骚扰边境,试探蒙军实力,东段情况尤其严重,被敌屡屡得手。敌人中不仅有伪满兴安军、白俄军,还有一部分穿起伪军装的日本兵。他们总体战力要稍高于蒙军,1个多月下来,蒙军已经失利数次,折损官兵上千人。
在这种情况下,巴宾泽西被启用为东段边境防卫主官,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是一个费力不讨好的差事,以4千兵力的一个半机械化步兵旅防卫近千公里的“边境线”,这太难了,根本不可能防卫得住。
要求增加兵力,不允!上边答复:没有多余兵力。
这不是要看自己的笑话嘛,巴宾泽西知道在东段至少还有一个骑兵师存在,但却不归自己调动,按兵不动。
巴宾泽西知道,若想维持自己的存在,保住自己的领导岗位,消除上边对他的“误会”,就必须要完成这个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否则就坐实了党内对手对自己的“诬陷”。
可喜的是亲信格尔冷少校带来了一个消息,他带领着一支中队借道蒙境将要去苏境,这支军队在蒙境中曾与中国伪蒙军和日兵交战过,他亲眼目睹这是一支强军。
为了解除老上司、靠山巴宾泽西的苦恼,格尔冷大胆提出了一个设想:想请这些中帮忙打击东段的日军,解除威胁。
巴宾泽西与格尔冷商议已久,心中忐忑,担心马占山不答应这个“不情之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