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启歪着脑袋一笑,手指停在她的脖颈处来回摩擦,笑的轻佻至极:“小小啊,你是等不及想要爷了吧?——你说一声,爷可是会自动献身的呀!”
金小乖轻佻一笑,指着一边的床榻道:“那你就去乖乖躺着吧!”
话音刚落,就看见一个火红的身影躺在洁白的床榻上对着她抛媚眼还摆着一个妖娆的姿势。
金小乖微微眯眼,现在在她的眼睛里,眼前这个不再是个妖娆的男人,而是一只火红的狐狸精,一只修炼了一千多年的妖精。
按照狼王给她的那本书上的提示,她慢慢上了床榻,倾身压住花启,看着花启迷离的眼神,心里却在回忆那书上的姿势,学着那姿势扣住花启的胳膊和大腿,俯身啃咬他的大动脉。
那个地方是所有妖精的命门所在。除非练就了五千年以上,不然是不可能移动自己的命门的。上次把欣言的内丹弄出来是误打误撞,谁会想到欣言把自己的命门移动到胸部呢?
她很明确自己的目的。
狼王让她找那个怪道士,她当时答应了,交换的条件她要狼王送她回到现代去。可是在她翻看狼王给她的那本妖精法术《妖机谱》的时候,发现里面居然有教如何吸食别的妖精的内丹的法术。她便突然发现,如果就这么回去的话,她是不是太便宜狼王了呢?
这里的妖精,认识的十个有九个都伤害过她,不然就是对她有莫名其妙的企图,她怎能这么便宜的就放过他们呢?不如,就照着这上面的方法吸食了所有妖精的内丹,然后等找到那个怪道士之后,她就拍拍屁股走人。
记得狼王问她,难道真的舍得?
她只回答了一句话,没有心的人还在乎这些吗?心已成灰,还谈什么舍得舍不得呢?在那个有血月的夜晚,她就没有自己的心了。
最最深刻铭刻在心底深处的一个人,用她不能够接受的方式侵犯了她,她如何还能再快乐无忧起来呢?何况之前的快乐就一直都是假装的,她本来,就不快乐。
自从那个人不要她,那个人不认她之后,她就不知道什么是快乐。
所以,还能相信什么呢?大概,没什么值得去相信了吧?
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非要回去。或许这就是别人说的逃避心理吧。在现代被伤害之后,她选择离开离开了之后就好了;在这里被伤害之后,她又选择离开。一次仓皇失措的逃走,一次是心已成灰的躲避。
“小小,你在干什么?啊——”
一口下去,花启的脖子上便是一个牙印,深深的红红的,看起来极度的触目惊心。
不理花启,金小乖口中默念咒语,就见一道红光从花启的身体里透出来,照亮了整个房间。
“小小,你疯了么?你从哪儿学的?你怎么吸我的内丹啊?”花启连忙坐起来,嘴里也开始念念有词,花启到底是修炼了一千多年,因此没多大功夫,金小乖就满头大汗的瘫坐在床榻边,低低喘气。
“小小,你的手——?”花启的惊呼让金小乖抬了眸,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腕,浅浅的苦苦一笑。
衣袖翻起,露出里面有着交错纵横的青色印记的淤青痕迹,花启看着那明显是被人虐待之后留下的印记发呆,眸中隐有心疼。
金小乖无所谓的笑笑,把衣袖放下:“很难看是吧?我都习惯了。这些都是那天留下的,你要是觉得恶心觉得丑就不要看了,反正我很快就会消失了,你们不用在一个个献媚似的留在我身边了你们该干嘛干嘛去,玩女人的继续玩女人,修炼的继续修炼,成仙的继续成仙,胡闹的继续胡闹,你们不是很会抹掉别人的记忆吗?到时候直接抹掉我的就好了!”
花启站起来,叉着腰生气的吼道:“小小!别人说凡人的心都是肉长的,你怎么可以说走就走?消失,消失,你要消失去哪里?啊,难道说你还要回去?——小小,那条狼那条狼他是中了离心咒才会这样的,他那样对你不是他的本意,你不要因为他就选择离开好不好?”
若不是担心她会走,他是死也不肯帮那条狼说话的。他早就觉察到她的变化,也知道她是为了什么才变成现在这样的,他心疼她,却不知道如何去帮助,如何去开解,她在自己面前竖起了一道墙,他发现自己穿不过去,只能在墙外看着她难过伤心。
“我没有心没有心没有心!没法子再快乐起来了,你知道吗?我活了十六年,从来不知道什么是真心?在这个世界上,除了我养父养母,谁又会在乎我金小乖呢?我一个人笑,一个人哭,可是哭的时候好难过,所以,我只好让我自己快乐一点,就算是快乐给我一个人看的,也也好过日子可是你们为什么非要剥夺我这一点点的幸福呢?”
她终于崩溃,在花启面前失声大哭
当年被养父养母带走,她好不容易才治好了心里因为母亲留下的创伤,好不容易答应养父养母好好的快乐的生活,好不容易重新相信这个世界上还是有所谓的亲情存在的,养父养母却要移民加拿大。
郑重其事的问她要不要去。去,就是一直在一起,但是要舍弃在这里的一切一切。
不去,养父母希望她能去和自己的亲生父亲相认,至少,让他知道自己的另一个女儿过的很好。
那时,她是不愿意离开的,远赴陌生的地方,她没有这个勇气,也舍不得放不下,心里翻腾的念头一起,就疯狂的想起看看自己的亲生父亲。
然而,见到亲生父亲的那一天,她的整个世界却坍塌了。她的生身父亲比当年她的母亲还要残忍。当她含笑跟父亲介绍自己,说出自己身份的那一刻,生身父亲的脸色随即就变了,当下冷冷的说了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