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风子思果然走了,他走的无声无息,没有惊动任何人。()
若不是在课堂之上周老先生和大家这么随口提了一句,便怕是再也没有人会知道的吧?
下了课,梁珊箔不知怎么的却是慢慢去到了山门前,只望着那蜿蜒的山道默默不语。
心里是有那么点伤感的,毕竟同窗了许久,有个人突然就这么离开,难免会有些说不出来的惆怅。
渐渐的,眼睛有点发酸,她吸吸鼻子垂下头。
转过身,突然瞥见一人背着包袱往山门赶来,形色之间颇是匆匆。
“凌……哥哥?”见得来人,她开口欲喊凌学长,但想到之前认他做了哥哥,由是赶忙又改了口。
“山伯?”不确定的疑问口气,看到她这个时候还在山口凌冰有的只是诧异。
然而梁珊箔只直直的盯着他肩头的包袱:“哥哥,你这是……要走?”
眉目间是淡然,凌冰温文一笑:“恩,要走。家里传了书信让我回去!”
“不是前段时间才回去么?”梁珊箔不由皱起了眉。
“前些时日回去是因为家母身患顽疾,如今……”面上渐渐笼起了几分哀恸,他的喉头动了动,最后艰难的吐出一句来:“家里传来书信,家母,家母怕是挨不过这个月了……”
失声的捂住了唇,梁珊箔歉疚的摇摇头:“抱……抱歉,哥哥,我不是故意提及你的伤心事的,我……”
“没事。”凌冰宽慰着,面上恢复了温和的笑容:“所以,我不能在尼山继续就读了。只希望在家母最后的弥留之际,我这个做儿子能陪在她的身边。”
“恩,那么哥哥你回去记得代我向娘亲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