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动恻隐曾白治胡奈 傍敲击一笑惊书生1(1 / 2)

怪书生 资江渔父 0 字 2021-07-04

 上回说蒙面人向曾白射来三支飞镖,那三支飞镖被曾白一一接住。()

蒙面人见曾白接住飞镖,惊道:“曾公子,好手段,真是深藏不露,叫在下佩服,佩服,曾公子,在下今晚见到你的庐山真面貌,在下感到十分幸运,在下告辞。”说完,跳出院外。

曾白一纵,跳上围墙,蒙面人不见踪影,曾白只好从围墙跳了下来。

曾三走到曾白的面前,说道:“刚才这个蒙面人,从围墙上跳了下来,被老奴发现,于是老奴追了上去,想活捉蒙面人,哪知蒙面人武艺高强,与老奴打成平手。不知这蒙面人是什么人,来曾府干什么。”

曾白道:“这个蒙面人是跟踪我来的,这个人好厉害,我想甩掉他,可惜没有甩掉,还是让他跟了上来。”

曾三问道:“公子,你这么晚才回来,你见到丐帮时帮主吗,时帮主找你有什么事?”

曾白摇了摇头,叹道:“没有见到,三叔,我们上当了,那封信是假的。”

曾三听后担心道:“公子,依老奴看,这件事非同小可,公子以后多加小心,防止小人暗算。”

曾白道:“三叔,谢谢关心,我知道以后怎么做。”

二人回到客厅,探望少女,见少女双目紧闭,昏迷不醒,脸色惨白。曾白叫曾三拿来银针,对着少女的人中**,慢慢地刺了进去。过了一会儿,少女慢慢地睁开眼睛。

曾白见少女睁开眼睛,轻轻拔出银针,微笑地问道:“姑娘,你醒过来了。”

那个苏醒过来的少女睁开眼睛,见一个中年书生和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守在她的身旁,二人亲切微笑看着她。少女脸显惊疑,轻声问道:“请问公子和老伯,这是什么地方,救小女子的老叫花,他老人家到哪里去了?”

曾三正想回话,曾白抡着回道:“姑娘,这是小生的家,姑娘说的老叫花,小生没有见过。他用手指着曾三,又道:“姑娘,是这位老伯见姑娘昏倒在小生的家门口,见姑娘昏迷不醒,这位老伯只好把姑娘背了进来。”

少女听后,望了望曾三,不像那个叫花子,心里有些疑问,她还是向曾三感激地说道:“多谢老伯救命之恩。”说完,硬要站起来,拜谢曾三。

曾三挡住她道:“姑娘,不要客气,姑娘身上有伤,千万不要起来。”

曾白向少女问道:“请问姑娘尊姓大名?何方人氏?为何遭到官府追捕?”

少女一听曾白问她,泪水如断线的珍珠,伤心的流了出来,她轻声哭着说道:“二位恩公,小女子姓孟名萍,卫家桥人氏,小女子自小在龙山学艺,昨日回家,见家里空空不见一人,父母和姐姐不知到哪里去了,小女子只好向邻居打听,才知道数月前,昭陵知府的儿子**公子胡奈,奸污了小女子的姐姐,并残酷把她杀死,而且连小女子的父母也不放过,把他们杀了。小女子为了报这血海深仇,到了晚上,小女子潜到知府衙门,刺杀仇人胡奈,衙门内那么大,小女子不知胡奈住在哪间房子,由于小女子不小心,被人发现。那人见小女子手持宝剑,大喊道:‘捉刺客,捉刺客。’小女子见许多差役向小女子围来,小女子只好逃出知府衙门,在逃之中,右脚中了梅花针。由于小女子对此地不熟,急不择路,慌忙之中,逃到城外一座坟山,幸亏有一位老叫花子相救,打退官差,小女子才未被官府捉去,小女子当时昏迷过去,为什么那个老叫花子,把小女子丢在公子家门口,小女子就不知道了。”

曾白听了孟萍这段遭遇,表示同情,他仔细详端孟萍,见她年芳十七八岁,脸如莲萼,柳眉凤目,体态轻盈,楚楚动人,心中不免赞道,好一个漂亮美丽的姑娘。

孟萍见曾白一双眼睛不听打量她,虽然曾白一脸正气,孟萍做为少女,还是觉得不好意思,她有意避开曾白的眼光,胆怯地,轻轻地,向曾白问道:“请问二位恩公尊姓大名,小女子以后也好报答恩公。”

曾白听了孟萍的话,马上收敛眼神,自责刚才失态,脸也红了,不好意思的答道:“姑娘,小生姓曾名白。”他指着曾三道:“他是小生的管家曾三。姑娘,救人乃是做人之本性,根本不图什么报答,姑娘不必客气。时候不早了,小生看看姑娘受伤的脚,好帮姑娘治疗。”

孟萍感激道:“恩公,劳你费心了。”她把裙子拉了上来,露出右脚,指着受伤之处给曾白看,曾白看孟萍脚上的伤,给她伤口敷上药,叫来丫环,叫丫环扶孟萍到客房去休息。

夜深了,胡仁正搂着桃花睡觉,一个蒙面人来到胡仁的卧室窗前,他推开窗子,右手一扬,一支飞镖射了进去。

胡仁惊醒过来,大声问道:“是谁,是谁。”不见回音,他披着衣服下了床,点燃蜡烛,见床柱刺着一支飞镖,飞镖还带着一张纸条,他大吃一惊,胆战心惊的把飞镖取下来。

胡仁弄开纸条一看,纸条写着,胡大人,收到此信,速来书房,在下在书房恭候,知名不具,胡仁仔细看了看笔记,把衣服穿好。桃花也醒过来,娇滴滴地问道:“大人,这么晚了你到哪里去。”

胡仁在桃花的脸上亲了一下,微笑道:“桃花。本官有点要事,出去一下,马上回来。”说完离开卧室。

胡仁来到书房,蒙面人早在书房等候,二人互相客套几句,分宾主坐了下来。胡仁问道:“阁下深夜到此,有何见教。”

蒙面人得意的笑道:“感谢大人与在下配合,曾白中了在下的圈套,露出了狐狸尾巴,证实曾白不是个文弱书生,而是一个武林高手,至于曾白是不是怪书生,有待以后查证。”

胡仁道:“阁下,曾白是不是怪书生,派人到他家去查一查就知道了,如果本官的金银珠宝在他家搜出来,就证明曾白是怪书生。”

蒙面人摇了摇头,说道:“胡大人,不要心急,曾白不但是一个武林高手,而且是一个智力非凡的才子,大人派人去查,大人的那些金银珠宝不一定能查到,反而打草惊蛇。”

胡仁道:“依阁下所说,曾白的家查不得,本官不解的是,我们费了那么多的心血,找他干什么?本官那些金银珠宝不是落空了。”

蒙面人冷笑道:“胡大人,恕在下直言,你真是小心眼,大人的金银珠宝是不是曾白所劫,我们还不知道,如果大人的金银珠宝确实是曾白所劫,那些金银珠宝我们不知道曾白藏到什么地方,大人就是抓到了曾白,在下认为,曾白是个顶天立地,硬邦邦的汉子,万一打死他也不说,胡大人的金银珠宝就真的落空了,胡大人,在下认为,现在不能轻举妄动。”

胡仁一听,不满的道:“既然如此,阁下找曾白干什么?阁下深夜到此,有何要事?”

蒙面人道:“当然有重要事找大人!”他站起来走到胡仁面前,对着胡仁的耳朵轻声说了一会儿,胡仁听了,点了点头,轻声道:“阁下,本官一定照办,一定照办。”

夜深了,曾白毫无睡意,拿着一本书看了起来,不知不觉到了天亮了。曾白放下书,走出书房,打了一会儿拳,正准备去洗漱,突然听到院外有人大声敲门,只听到外面有人大声问到:“曾公子在家吗?”

曾白听后大吃一惊,这么早就有人找上门来,是不是跟昨晚有关。他惊疑不定,来到前院,见管家曾三已打开大门,正和一个年轻的官差在说话。

曾白走到大门口,向官差问道:“差大哥,大清早,找小生有何要事?”

官差一见曾白,抱拳为礼道:“原来阁下就是曾公子,小人失敬。”

曾白还礼道:“差大哥,不必客气,请差大哥进屋喝杯茶,有什么事到屋里谈。”

官差道:“谢谢公子,小人不进屋了,小人奉了知府胡大人之命,特意来请公子。”

曾白一听,愕道:“大清早,胡大人请小生去,有何要事?”

官差道:“公子,胡大人请你去治病。”

曾白笑道:“胡大人请小生去给何人治病?”

官差道:“是我家公子最近得了一种怪病,胡大人请了很多名医,都未治好,胡大人知公子深研岐黄之术,医术高明,吩咐小人请公子进府,为我家公子治病,公子如能把我家公子的病治好,胡大人必然重谢公子。”

曾白听了哈哈大笑道:“是不是胡大人糊涂了,还是搞错了,小生不是郎中,只晓得子曰诗云,根本不会治病,倘若小生把胡公子的病治坏了,小生但当不起,请差大哥转告胡大人,请胡大人另请高明。”

官差向曾白做揖道:“公子,你会不会治病,请公子跟胡大人去说,胡大人命令小人带着轿子,特意来接公子到知府衙门,为我家公子看病,如果公子推辞不去,胡大人必定责备小人无能,请不动公子,请公子体谅小人当差之苦,给小人一个薄面,不要推辞了,小人对公子感谢不尽。”说完,他一连向曾白做了几个揖。

曾白不知胡仁是真请,还是假请,他假装吃惊道:“想不到胡大人用轿子来接小生,对小生如此看重,如果小生不去,就对不起胡大人了,差大哥,大清早,小生刚刚起床暂未梳洗,一脸肮脏,不好去见胡大人,待小生梳洗打扮一下,再随差大哥前往,给你家公子看病如何?”

官差一听曾白愿意,高兴道:“只要公子答应前往,小人等一下也无妨。”

曾白向官差暂时告辞,回到书房,曾三也跟着进来。曾三担心地说道:“公子,胡仁为人阴险狡诈,公子此去,恐怕有诈,请公子三思。”

曾白笑道:“三叔,你不必担心,我会小心在意,知府衙门又算得什么,就是龙潭虎**,我曾白也要去看一看,闯一闯。”

曾三知道曾白艺高胆大,为了防备意外,他关切的道:“公子,老奴随你前往,万一有个变化,我们主仆相互有个照应。”

曾白知道曾三担心他的安危,不让曾三去,反而使曾三挂念,感激道:“三叔,有你在我的身边,我曾白什么也不怕。”

曾白梳洗完毕,坐着官差带来的四人大轿,带着管家曾三,前往知府衙门。

到了知府衙门,胡仁和师爷许波,早就站大门口,迎接曾白。胡仁等曾白下了轿,走到曾白的面前,向曾白抱拳行礼道:“曾公子,你能大驾光临,本官深感幸甚。”

曾白因胡仁是个有名的大贪官,本不愿意跟胡仁见礼,看见胡仁向他行礼,出于礼节,曾白只好向胡仁回礼道:“胡大人,小生不过是一个寒士,胡大人亲自派轿子来接小生,胡大人对小生如此厚待,使小生感到受宠若惊。”

胡仁微笑道:“曾公子,不必客气,曾公子是昭陵很有名气的才子,本官今天能请到曾公子,能与曾公子结交,是本官的幸运,我们进府再谈。”他点头哈腰,右手一摆,做个请的姿势,又道:“曾公子,请进府。”

曾白出于礼节,右手朝前一摆,也做个请的姿势,说道:“胡大人,请。”

胡仁用手挽住曾白,二人同时走进衙门,来到客厅,分宾主坐下,曾三站在曾白身边。

胡仁吩咐丫环送来茶和早点,胡仁热情地请曾白喝茶,然后向曾白抱拳行礼道:“曾公子,本官今天请你光临本府,有一事相求,本官犬子得了一种顽疾,失心之症,癫狂之病,本官为了与犬子治病,请了许多名医。不知吃了多少药,犬子之病,未见好转,本官得知公子深研歧黄之术,通晓内难二经,医道十分高明,请曾公子用尽心机,为犬子诊治,借曾公子之妙手,医好犬子之痼疾,本官将重金相谢。”

曾白笑道:“胡大人,你不要轻信谣传,小生不是大夫郎中,根本不会治病,小生平时闲得无事,偶而看看内难二经,翻一翻金匮伤寒,歧黄之术,搏大精深。小生学识浅薄,暂未入门。小生虽有悬壶济世之心,可惜胸中没有活人之术。小生岂敢拿人的生命来开玩笑。胡大人,你爱子心切,急儿子之病,这是人之常情。但胡大人不能病急乱投医,把小生这个在医术上,只懂得皮毛的假大夫请来。胡大人,恕小生直言,胡大人此举不智,请错了人。小生不才,治不了公子之病、胡大人要小生给公子处方开药,只怕误了公子,到时小生担当不起,胡大人,恕小生难以从命。“

胡仁再次向曾白抱拳行礼,恳切地说道:“曾公子,你不必过谦,也不必推辞,本官相信曾公子智力非凡,学究天人,请曾公子大胆为犬子治病,如能治好犬子,本官不胜感激,一定重金相谢,如果治不好,只怪犬子命该如此,与曾公子无关,本官决不会怪罪曾公子。”

曾白道:“胡大人既然这么说,我这个假大夫不好再推辞,只好勉为其难。胡大人,不知公子现在哪里,小生先看看公子之病情,如果小生能治,一定尽力而为,如小生能力有限,不能治,胡大人另请高明。”

胡仁听曾白答应去看胡奈,心里感到格外高兴,站起来向曾白做了一长揖,满脸笑容道:“公子,你答应为犬子治病,本官感激不尽。本官相信曾公子,定能妙手回春,犬子之病,治愈有望,本官有请曾公子移动大驾,给犬子看病。”他右手朝前一摆,又道:“曾公子,请。”

曾白站起来回礼道:“胡大人,请不要高兴太早,小生能不能治好公子之病,还是个未知之数,胡大人请带路。”

胡仁把曾白带到后院,来到一间锁着门的房子门前。胡仁吩咐手下的人开了锁,把门打开,和曾白一同走进房子里。曾白见胡奈赤着上身,坐在地上,用一支毛笔,在自己的脸上画来画去。胡奈一见有人进来,马上站了起来,一脸傻笑,对着胡仁曾白大喊起来:“我的美人儿,你终于来了,快来陪陪我,陪陪我,美人儿,你看看我的脸,多么美丽,多么,多么好看。”满口胡言乱语,只见他手舞足蹈,跳个不停。

曾白见胡奈的脸上,红一块,绿一块,白一块,黑一块,披头散发,满身油腻,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十分难看,丑陋不堪,心里觉得好笑,因为当着胡仁的面,没笑出声。

胡奈见有人来了,高兴得一边跳,一边唱,向胡仁、曾白跳来,跳到胡仁、曾白的面前,他向胡仁曾白猛扑过来,胡仁曾白闪在一旁,胡奈用力过猛,一头碰在墙上,接着跌倒在地,头破血流。

胡仁见胡奈摔倒,头上流血,感到十分伤心,爱子之心,油然而生,他快步走到胡奈的身旁,双手拉住胡奈的双手,好不容易把胡奈从地上拉了起来,掏出手巾,去擦胡奈头上的鲜血。

胡奈失性,不认得父亲,他双手抱住胡仁,一脸傻笑,大喊大叫:“我的美人儿,我终于抱住你,让我亲亲你,我的美人儿,我亲你的脸,又亲你的**。”胡奈语无伦次,对着胡仁的脸亲了起来。

胡仁上次吃了大亏,这次早有防备,用手挡住胡奈的嘴,不让胡奈亲他,胡亲见胡仁用手挡住他的嘴,不让他亲,勃然大怒,发起狂来,用口去咬胡仁的手,胡仁忍痛,急忙把手弄开,胡奈见咬不着胡仁的手,他一口咬住胡仁的右耳,痛得胡仁杀猪般的大喊大叫。

听到胡仁的喊叫声,五个家人急急忙忙走了进来,他们七脚八手,慌慌张张,三人拉着胡奈,二人拉住胡奈的双手,想把胡仁父子拉开。五个家人拉了很久,好不容易把胡仁父子拉开,但胡仁的右耳被胡奈咬去半截。

胡仁右耳鲜血直流,痛得要死,用手捂住还有半截的右耳朵,不禁怒火上升,朝胡奈的脸上,拍拍打了两个耳光。

胡奈口里咬着胡仁的半截耳朵,满口都是血,他见胡仁打他,害怕地退了几步,把胡仁的半截耳朵,吐在地上,大哭大闹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