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车匪路霸(1 / 2)

致命蛊惑 冬瓜追云 0 字 2021-07-04

 时光飞逝,日月如梭。()时间总是不经意地从指缝悄悄流走,转眼,过去了五年。

蜿蜒曲折的山路上,缓缓驶来一架破旧的小客车。怎么说呢,破旧的程度,就是那种行驶起来,除了喇叭不响,整个车身都会作响的那种。

山道很窄,刚好可以容两车并行通过,一侧是山壁,另一侧则是深不见底的万丈深渊,险峻无比,临深渊的一侧却连一块阻隔的铁栏石碑都没有,如果不是常年开车奔跑在山路上的司机,肯定是不敢跑这样的山路的。

山路不但蜿蜒曲折,而且海拔较高,终年会缠绕着朦胧的水雾之汽,能见度极低,即使在晴朗的白天也绝对不超过二十米,所以这更对司机是一个严峻的考验。

车内的乘客不多,只有半车人,大概就占据了七八个座位,还有几个空着,但是空着的座位上却横七竖八地摆放着包裹行囊,箩筐扁担,甚至鸡笼杂物等都有,所以整个车厢内都充斥着一股难闻的鸟兽粪*的气味,即使是呼呼的山风也吹之不去。

司机是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成熟稳重,应该是一个有经验的老司机了。他的一双手犹如老树盘根般牢牢地掌控着方向盘,双眼犹如鹰鹫般锐利,目不斜视地盯着前方的路况,不敢有丝毫的怠懒。

和他搭档的是一个年轻的卖票小姑娘,大约只有十**岁,不过山里人皮肤稍黑,算不上是漂亮的类型,只能说是长得比较清秀。此刻她正坐在靠车门一侧的椅子上,不停地张望着路边,看还有没在路边等车的乘客。

山里的汽车不像城里的公交车,并没有固定的车站,都是扬手即停,想下车的时候再嚷一嗓子,司机自然就会靠边给你停下。一方面是因为山里人烟稀少,乘客们都是稀稀落落地分散在各处,很难统一起来在某个特定的车站内候车;另一方面是因为大山里的山路都不好走,而且一个村落离另一个村落的距离很远,中间或许有些小市集田地,有时候一连开过去十几公里都没人上下车,但有的时候或者隔三差五就有人上落,所以这就要求售票员要随时关注车内和路边的状况,一般由她来喊停司机该在什么地方停车。

车内的乘客大都是山里人的装束,棉袄布衣,还缠上了头巾。唯一有点特别的,是孤身一人坐在车后座的一个苗族少年,大概十二三岁的样子,身上穿的是苗族那种传统的蓝布宽袍大袖的服装,黑布裹头,脸色却苍白得吓人,一副病态的样子。

这少年正是雷天鸣。从十岁开始,他就会莫名其妙的头疼,不时地发作,可把老苗王给吓坏了。即使以老苗王多年的行医经验,却怎么也检查不出他的身体究竟是哪里出了毛病,而且之前的十年也从未看到他发作过,不知道他究竟是什么时候患上了这种潜伏期长达十年的怪病。耗尽心力的大苗王无奈之下,唯有叫他出去省城做个脑扫描,同时拜托了一个多年前认识的一个医生朋友帮忙。这次雷天鸣出去,就是要先找到大苗王那个医生朋友,然后去做脑扫描,看看现代的医学科技能不能解释他的身体出现的怪异现象。

天鸣,这是貔貅古玉上刻的名字,至于姓氏,是根据玉佩背面电闪雷鸣取的。爷爷说,他的姓氏早已忘记了,所以天鸣可以根据自己的爱好决定自己的姓名。于是乎,当年的豹伢子,就成了现在坐在小客车车尾的雷天鸣。

由于山里蔽塞,最开始是牛车,接着是拖拉机,几经辗转,雷天鸣才乘坐搭上这辆开往县城的小客车。

对于自己的头痛症,雷天鸣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他只记得十岁生日不久之后,在某个月朗星稀的夜晚,头痛就如洪水猛兽般的突如其来,就如同忽然有千百只虫子在蚕食他的脑髓似的,令他痛不欲生,几至休克。

曾经,他也曾怀疑过是不是自己跟爷爷修炼蛊术走火入魔所致,但是在精通蛊术的大苗王检查之下,他的身体内却是没有丝毫被蛊毒侵入的迹象,而且他也还没学到可以培养本命蛊的程度,所以不可能是被蛊毒反噬。

大苗王几经思虑,说这可能是雷天鸣幼年时候埋下的病根,而且毛病出在最敏感的脑子里,凭山里的医学水平,根本是不能解释的,所以才叫他在稍为年长后自己出去求医。其实老苗王何尝不想亲自陪同自己的孙子一起出去,直到把雷天鸣的头痛症治好,可是始终年纪大了,有点力不从心的感觉,唯有在千叮万嘱之后才含泪把孙子送走。

正在雷天鸣闭目假寐的时候,车子忽然一顿,一向稳重的司机大哥在众人毫无准备之下忽然来了个急刹车,众人由于惯性都东倒西歪地向前倾倒,摆在空座位上的箩筐鸡笼等杂物更是滚落地上,一时间鸡飞狗跳,整个车厢变得混乱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