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冥流先在茅厕中蹲了一个时辰,继而又莫名其妙地去洗了半天的澡,接着便不由自主的睡去。()
黎明破晓,冥流于恍惚中醒来,发现自己竟是在昨夜洗澡的池子里睡着了。
细一想来,冥流便觉得此事透着古怪,但他却始终思考不出古怪的地方所在。于冥流的记忆中,似乎出现了某种断层。
不知为何,连续浸泡了数个时辰,冥流的皮肤未被浸皱,反而散发着莹润的光华。冥流自是不晓得,那留着山羊胡的中年模样男子与那漂亮的女人在这池内放入了各种珍贵药材,已是将冥流的身体净化滋润了一番。
吱呀——澡堂的门被打开,中年男子与那女人并肩走入。
冥流一惊,现在自己可是无衣加身,怎能与他人裸呈相见,急忙地环视一遍,并未发现任何衣物。
那女人呵呵一笑,道:“孩子,乖,别动,静静地。”
女人话语一出,冥流便听话地不再动弹。
这女人的****实在了得,单观其仅以平常语气便可迷惑冥流心性就可知它的不平凡。
那女人又道:“孩子,你现在什么都不知道,你可晓得?”
澡池中的冥流一阵迷茫,似乎连那漂亮女人的声音都听不到。
那女人与中年男子相视一笑,道:“起来。”
冥流站起身,任由身体呈现在别人眼前。
那女人眯着眼睛将冥流扫视了一遍,对中年男子道:“你的药呢?给他。”
中年男子疑惑地问道:“药!什么药?”
那女人一皱眉,道:“就是那个泻除体内杂物的药呀。”
中年男子白了那女人一眼,道:“这不是药,而是食材。”
那女人撇了撇嘴,道:“鬼才信你,木头就长那样?”
中年男子:“此材非彼柴,食材亦非木头。”
那女人道:“那是什么?”
中年男子:“食材是成品,它的原材料,呃……还是木头。”
那女人说道:“傻老头,快点,把那木头让他食了,我肚子饿着呢。”
中年男子点了点头,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倒出几粒芳香四逸的药丸,喂入冥流口中,自己嘴里还在嘟囔:“你说你肚子饿,你可知晓,你从昨日至今都未打得两桶水,我都快渴死了。”
那女人瞪了中年男子一眼,道:“闭嘴,这孩子体内的血不是水啊,你总是使老娘去打水,那你又可曾知晓,老娘只有一只右手。”
中年男子白眼一翻,道:“这位施主,您贵性?”
“不与你吵,整天一副傻傻地样子,还好我比你聪明许多,”说完,那女人不再理会中年男子,对冥流道,“孩子,去茅厕再蹲一个时辰。”
冥流点了点头,径直裸着身体走了出去。
时光急逝,转眼间一个时辰过去,冥流踏出茅厕,感觉自己身体发生了些许改变,但冥流却说不清其中奇妙。
茅厕外,那女人对冥流招了招手,道:“孩子,随我来。”
冥流一楞间便跟了上去。
中年男子与那女人带了冥流往庄外走去。
此时,中年男子一脸猥琐的笑容,道:“带他到那水潭中煮了,又可吃饱,又能解渴,实在是一举两得的妙着。”
那女人自豪般地道:“那是自然,老娘想出的法子想当然的便是神来之笔。”
中年男子一听那女人自夸,便嘲讽道:“就你?我刚才发现,你竟是一个连左手的存在都能望却的笨蛋。”
那女人哼了声,道:“这个我已经知道了。”
中年男子愕然道:“你竟然知道了!什么时候?”
那女人皱眉道:“未见过如你这般蠢的人,方才是你告诉于我,我便知道了。”
中年男子一脸释然,道:“也对。”
这时,一行三人快走到那流水万千的谷中,那女人忽地拍了拍中年男子的肩膀,道:“我总觉得不太对劲。”
中年男子无所谓般地耸肩道:“哪里不对劲了?”
那女人摇头道:“我也不清楚,总之,我总觉得有些危险。”
危险,是什么可令这位实力位列超越级的女人感到危险。
论到自身安危,中年男子似乎变得精明起来,眼中精光一闪,道:“你的感应总是十分准确,但我想,尚无甚危险是你我无法度过的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