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即出，朱鼎摩挲着食指与拇指指腹，砸了咂嘴：“算了，反正你也不愿意告诉我答案。”

“《燃武》二十八段，对应着苍冥星三十大阶之中的第三位。”

朱鼎的表情变得有些微妙起来：“以毫无潜力的下级超凡路线推演出来的全新顶尖序列，消耗的精力和气运，甚至要比从无到有推演出一条路线更多。”

“可惜了你的天赋才情，马燃，你出生于地球这样的穷乡僻壤，知道的太少，做的却又太多，挥霍了一些看不见摸不着、却又真实存在的东西。”

说到这里，祂摇了摇头：“在我看来，二十八段超凡生命个体，也就是相当于无尽位面之中的【主神级】战力。”

“这样的厉害角色，即便是放在本宇宙，也已经是灭魔军团长中最顶尖的角色了，灭杀寻常的中位神，也轻而易举，视若等闲。”

“即便如此，这种程度的超凡个体，在【至高】眼中，也不堪一击。”

“可是马燃，你的实力，并不仅仅只有这样才对。”

“否则的话，你的命运轨迹，绝不会在刚才那一瞬间混淆。”

“你也绝无可能从【命运之矛】的刺杀中存活下来！”

马燃神态冷漠，保持着淡定如常的姿态，可他的心情却是极为复杂。

就在刚才，他用【先知】和【剑首】勋章的增殖力量护住了自己，确认自身不会因为被【命运之矛】贯穿而死亡之后，顺着灿星眸观潮到的命运轨迹，按照星光之脑的理解，从命运轨迹之中选择了一个结果。

与此同时，马燃也使用预知能力进行了一次验算。

确保无误之后，他毫不犹豫地正面硬吃了【命运之矛】一击。

站在朱鼎的角度来看，马燃简直就像是在用脸吃自己的杀招，毫无意外地经历了一次死亡。

所以祂才会有之前的反应。

实际上，马燃一直安然无恙，【命运之矛】根本没有伤害到他半分。甚至，他在这个过程中顺藤摸瓜，从命运之力里面，找到了些许朱鼎的关键情报。

祂的秘密，祂的弱点，祂的优势……

朱鼎的一切，命运之力都毫无保留地讲给马燃听了。

此时此刻，呈现在朱鼎眼前的，只是囿文幻象和命运之力的苟合景象罢了。

在方才那一个刹那，命运毫不犹豫地出卖了眼前这位【神庭】的执掌者。

出卖，却并未背叛——这样的说法听起来非常矛盾，可事实正是如此。

马燃可以清晰地感觉到，自己对命运之力的吸引力，甚至要大于朱鼎对它的支配力度。

这可并不意味着命运之力就要为了一棵树放弃一片森林。

它既想要讨好马燃，也想要亲近朱鼎。

如果可以的话，命运之力希望马燃和朱鼎都是它的翅膀。

一左一右，相辅相成，大家彼此和睦共处，多好？

可惜，它并没有任何发言权和决定权，只在某种程度上，成为了马燃和朱鼎的应声虫。

马燃并不知道这种情况会维持多久。

毕竟他刚才使【剑首】勋章的概念斩杀能力，斩去的并非大宇宙意志本身，而仅仅只是它的一个犹如实质的厌恶情绪，这才让命运之力发生了些许变化。

这些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

在朱鼎发表刚才那一番言论的时候，马燃感受到了些许时间的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