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薄的一层被子并不能阻隔什么声音,尤其是在这种寂静的深夜里,林尔清楚地听到了谢衍起身的动静,他好像朝床这边走了过来。
林尔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
她能感觉到谢衍在床边站着,甚至隔着这层被子,她都能感觉到他落下来的视线,像是带了实质性的温度。
林尔舔了舔唇角,莫名有些紧张。
但谢衍却没有别的动作,只是俯身看了她几秒钟,帮她把掉在地上的被子一角给拉了起来,然后就离开了。
又隔了一会儿,林尔听到了浴室里传来了哗啦啦的水声,她悄悄把被子拉下来一点,下半张脸还是遮着,只露出了一双眼睛来。
她朝洗手间看去,里面的灯亮了起来。
洗手间的门上嵌着一块椭圆形的磨砂玻璃,并不能完全将里面的人遮住,磨砂玻璃上,隐约映出半道模糊的颀长身形。
林尔没敢细看,只看了一眼,就匆匆移开了视线。
罪过罪过,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一夜无梦。
集体熬夜的后果就是集体起晚。
昨天,温淼贺寅回来的时候已经凌晨快到凌晨四点了,秦柯那边倒是不直播了,就是不知道又开始瞎折腾起什么来了,谢肖没办法,只能硬撑着精神,也跟着他熬到三点多。
林尔百年难遇地失了一次眠,数羊数了几千只,睡着的时候也很晚了,而谢衍——
昨天洗完澡从浴室出来之后,他就又捡起了植物大战僵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