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猫的脸上冷冷的，“你们什么时候到的？又是什么时候知道他们就在那里的？”

老头儿又像老头了，背又驼了，头发也趴下了。

小老太太的冷笑变成了干笑，“我们我们”

猫猫的眼里已经露出愤怒了，“你们不要告诉我你们也是那个时候知道的。”

小老太太的眼睛看着地，“我们也是奉命行事。”

“你们从一开始就知道了，而且完全有能力救他们出来，”猫猫怒怒的指责两个低着头的人，“但你们什么都没做，要不是你们，踏地根本就不会死。”

小老头的胸膛有挺直了，他这次是恼羞成怒的，“这个是皇上的意思。”

小老太太的脸更低了，“最起码我们也救了他们出来。”

“所以，”猫猫点点头，“我只是告诉你们我不欢迎你们。要不然，我早就对你们不客气了。”

“为什么？”小老太太的脸皱成一团，“我们是帮了你的。”

“帮了我？这些事都是你们皇家的事，”猫猫冷冷的笑笑，“可是死的却是我们这些无辜的人，要不是事情闹到这种程度，你们还不会出来吧。”

“放肆，”小老头的眼神如刀，手先向京城的方向拱拱，以示恭敬，“皇家的事是你能议论的吗？何况，普天之下，莫非皇土，你们就算是为皇上献上性命也是你们的荣幸，竟敢在此大放厥词。”

“荣幸？”猫猫的眼神也不差，“你们不把自己的性命当回事，别把我们也算在内。”

“你你你”老头儿被猫猫呛得说不出话。

“我什么我，你们马上给我走，”猫猫指着通往外面的路，“要不是你们救了他们，我说的还要难听。”

“猫猫，凡只是不想打草惊蛇，想把所有的叛贼都找出来而已，”小老太太企图和猫猫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你看，你这次鲁莽行事，把他的计划破坏了，他也没怪你啊。”

“没怪我？”猫猫差不多是气极攻心了，口气越来越重了，“他有什么资格怪我？你们不要和我说这些，你们把自己当狗，不要把我们也看成和你们一样的狗。”

猫猫的确是有资格气的，当时他们救凡的时候，也没有考虑过什么，梅和踏雪包括所有的人都是拿着命去救他的。但现在啦？凡首先考虑的是他的计划，他的不打草惊蛇。踏地的死在他们来说是应该的，是荣幸。

但就是不是人命。

“你说我们是狗？”老头儿的脸气得红红的，“你敢说我们是狗？”

猫猫嘟着嘴，但任谁都知道她是默认。

“我要杀了你。”

－－

小灵怯怯地拉着猫猫，“你不要和他们老糊涂计较。”

小老太太用手在老头儿头上一敲，“老头子，你怎么和小孩子计较，还是快点办正事吧。”

老头儿气势汹汹的和猫猫对视一阵之后，从怀里掏出一个黄橙橙的布条，大声的宣布，“猫猫接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