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局长猛地一惊,狠狠地道:“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如果你想办结婚证,我下个月可以办给你,这已经是最极限地绿灯了,你对象那边年龄差的太多。”
黄河站起来,笑道:“陈局长,有句话不知道该说不该说,如果没有另外一个人的参与,我是不是今天就能拿到你的签名,
也能很顺利地办到结婚证?”
陈局长猛地愣了一下,手里的烟已经停顿了半天,支吾地道:“你,你怎么知道地?”
黄河笑道:“因为这根本不是你的作风。你不买我们地账,证明你买了别人的账,而代价就是别人让你不卖我我们地账。难道不是吗?”
黄河的话虽然说地隐讳,倒是让陈局长半天没反过神来,他当然知道黄河这话的意思。而且,他说的没错,但是他是怎么知道地呢?
趁陈局长愣神儿的工夫,黄河又道:“你是不是很想知道,我是怎么知道的,是吗?”
陈局长脸色铁青地点了点头。
黄河道:“若想人不知,除非已莫为。你地所作所为,我都听的清楚。还有你刚才打的那个电话,已经间接把你出卖了。这样前后一联想,事情便迎韧而解。你说我们这个月办不了结婚证,但下个月能办。你的这个逻辑难道不值得让人怀疑吗?还有你刚才打的那个电话,综合起来,便是事情的答案。有另外一个人指使你,当我们来领结婚证的时候故意不让我们领到,而且给了你一笔可观地钞票,当然是付了你半数订金。当你富丽堂皇地拒绝完我们之后,你接着又打去电话,要另外一半酬劳,难道不是吗?”
陈局长顿时脸色更加难色了,他甚至有些不敢相信,这一切会是真的。“你,你究竟是什么人?”
黄河道:“我是什么人,好像你早就知道了吧?”
陈局长道:“你,你想怎么样吧?”
黄河见陈局长脸色越来越难看,也不想让他感到太恐惧,于是道:“陈局长,我是个肚量很大的人,既然你说让我们下个月来办结婚证,那我们就下个月办,到时候还希望陈局长网开一面。”
“那是,那是。”陈局长擦了擦汗,连忙道。
黄河又道:“能告诉我是谁想报复我吗?”
陈局长摇了摇头,道:“不,不能说,不能说。”
黄河追问:“是个女的,对吗?”
陈局长又是一惊:“你,你怎么知道?”
黄河笑道:“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情能瞒得了我。既然你不想说,我也不想知道。”
陈局长一阵愕然。
随即黄河消失起身告辞,只剩下惊诧的陈局长,慌忙地拨通了刚才拨打过的那个电话。
那边有个女音道:“怎么又打电话来了?”
陈局长忙道:“不好,那个叫黄河的,好像猜出是你捣鬼了。”
那边一惊:“你是说他知道是我在坏他的事情?”
陈局长道:“不是,他只是猜到有人故意整他,却没说出是谁。他也没逼问。”
那边道:“结婚证你没领给他吧?”
陈局长道:“没有没有,咱们既然做了交易,我肯定不能违背你地意愿。”
………
挂断电话后,陈局长仍然沉浸在一种气氛当中,无法自拔。他突然间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前些天,一个长的非常漂亮的女孩儿找到他,当场甩了十万。她告诉陈局长,几天后有一对叫黄河、陈秀的男女要过来办结婚证,他要做地,就是拖住他们,不给他们办,一个月内任何一天出现,都不能办。
陈局长面对十万的诱惑,确实有些动心,但是数额巨大,又是代人报复,这种手段确实够下三滥地,但是当女孩提出事成之后还有十万的时候,他动心了。他想不就是一句话地时候吗?得意一对小夫妻却纯赚二十万,这种买卖能不干吗?于是,陈局长答应了这个女孩儿的事情,今天,果然有一对叫黄河、陈秀地小两口要过来领结婚证。
倒是黄河那敏锐的洞察力让陈局长感到吃惊,然而让他不解的是,他既然知道有人出钱整他,干嘛又不问个明白,而是一走了之了呢?刚才,他明明有机会知道是谁,但他却放弃了,因为自己不会昧着良心为那并不认识的女孩守口如瓶,如果黄河坚持要问,他还是有开口的可能的。毕竟,他不是黑社会,没那么多义气可讲。
朦胧中,他感到这个男人很不简单,还有一些神秘。
…………………………………………………………
…………………………………………………………
却说黄河出了民政局,陈秀已经坐上了奥迪车,见黄河出来,追问道:“怎么了?你又回去干嘛了?”
“没干嘛。”黄河淡然地道。心里却做出了种种猜测:会是谁买通了陈局长,故意要折腾自己呢?其实答案很简单,跑不出几个人的嫌疑:一、陈婷;二、王珊;三、燕。
依黄河分析,其中,陈婷的可能性最大,因为自从自己和她妹妹好了之后,她的表现就有些反常,作为一个喜欢自己地人,她表现的不愠不火,表面上多么祝福自己和陈秀,暗地里却不知道搞什么勾当;王珊的可能性也有,但不是太大,毕竟,他能看的出来,王珊对她和自己并没有太大的希望;燕,这丫头一直神神秘秘的,而且还送给自己一幢别墅,也有这种可能。
不管是谁做的,目地就是想破坏自己和陈秀的结合,但是再一分析,这个手段看起来并不十分高明,因为再怎么破坏,结婚证可以晚点领到,他们早晚都能成为名副其实的夫妻。那么她这样做是何目地呢?
无从而论。
其实黄河并不想知道是谁,因为这三个女孩,不管是谁,黄河都觉得有愧于心,因此,黄河并没有向陈局长过分地追问主使者是谁。
很多想象在黄河脑子里一闪而过,陈秀已经启动了车子,继续追问道:“老公,你到底干嘛去了,神神秘秘的?”
黄河平静地道:“没干嘛,只是上了个厕所,又去了一趟陈局长办公室。”
“他怎么说,有进展吗?”陈秀追问。
黄河摇了摇头道:“没进展。”
陈秀先是失望地一噘嘴巴,随后又道:“没关系了老公,咱们先办喜事儿,再领结婚证,其实都一样的。”
黄河点了点头,道:“现在只能这样了。”当然,黄河不能告诉陈秀事情的真相。
2月9号,陈秀由陈婷接回了老家。
而这天,是黄家最为忙碌的一天,按照当地的风俗,订婚车,请司仪,订婚宴,订录相,等等事情,都是这一天的工作。
当天晚上,黄河早早地睡觉了。但是他怎能睡地着?他总有一种隐隐不祥的预感——
晚上九点钟,陈秀发来短信:“老公,明天我就是你正式的老婆了,有何感想?”
黄河回道:“没啥感想,早点睡吧。”
陈秀:“没良心。我爸我妈今天哭的死去活来的,我们陈家好不容易养大的大姑娘,倒贴着钱去你家做媳妇儿,你还没啥感想。伤心呢。”
黄河
要知道,我明天还要早起,你倒是能睡到太阳晒到呢?我明天五点钟就要出发接你。”
陈秀:“说的倒也是。嘿嘿,老公,那你早点睡吧,明天晚上开始,咱夫妻俩就光明正大地一个床上睡觉,一个锅里吃饭了,我一定把你伺候得好好的。”
跟陈秀结束完短信交流,黄河倒是短暂地睡了两个小时。半夜三点钟,母亲就把黄河叫醒,黄河打了个哈欠,心想母亲娶儿媳妇儿可真够着急地。
起床,洗漱,吃早饭,过后,已经是四点钟了,余晴受姑姑的指示,当天也是在黄家入宿,只等着第二天早上陪着黄河去迎新娘。
这时候,余晴也被黄河的母亲叫醒,揉着眼睛帮黄河整理西装,戴新郎花,往脑袋上喷发乳,好一阵装扮后,才一齐坐下来等婚车们的到来。
黄河坐在沙发上打着哈欠,余晴轻轻地揪着黄河的耳朵,问道:“兄弟,振作起来,娶媳妇儿了还没精神?”
黄河皱眉道:“姐,打个哈欠都不行啊?”
余晴道:“娶了个这么漂亮地媳妇儿还打什么哈欠,要是我,早就迫不及待地手舞足蹈了。”
黄河苦笑道:“我可没你那么没出息。”
四点半钟,十六辆婚车匆匆赶到,其中,一辆白色宝马打头,两辆白色奔驰大轿车打尾,象征白头偕老。当中全是高档黑色轿车,在农村,这也算得上是够奢华了。黄河的婚车是辆奥迪车主是齐能集团常务董事长李福——黄河新交不久地朋友。当然,还有赵佳蕊、王珊、江星、王蕾、童妙妙等朋友的友情支持,除了两辆大轿车是租来地之外,其余的高档轿车全是朋友友情提供地。当然,燕不在其中,不过她给黄河派了四辆车和四个司机,全是黑色宝马。
婚车阵容很好很强大,有明星、老板、省长公子、公司高层、记者等等等等。当然,其中的李福、童妙妙等人,还带了贴身保镖,一是保护自己的安全,二是为黄河的婚礼添砖加瓦。
紧接着,所有的车辆都扎上了彩条,贴上了喜联,由李福亲自驾驶地奥迪装饰的华丽无比,老带派了。
黄河当然还要跟李福客套几句:“李总啊,真是受宠若惊啊,感激不尽。”
李福拱手道:“黄总的婚礼,该捧场,应该地。到时候我能娶到赵记者的时候,还望黄总也给捧捧场,感激不尽啊。”
黄河笑道:“一定一定。”然后瞟了一眼赵佳蕊,她今天穿戴的跟个新娘似的,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是娶她呢。
一切准备就绪后,黄河坐上了车,黄河的婚车由李福的司机兼保镖掌控,李福暂时坐在后座,当车子就要启动地时候,赵佳蕊突然走了过来。
“李福,咱俩换换位置,我跟黄总说两句话。”赵佳蕊道。
李福欠了欠屁股,一拍身边的座位,道:“不用换,你坐这儿就行了,再找个人开你那车。”
赵佳蕊皱眉道:“你别忘了,这次我负责搀媳妇儿,你们两个大男人都坐在这车里是怎么回事儿?”
李福一惊,道:“怎么,还有搀媳妇儿的?”
黄河点了点头,道:“嗯,这是农村的风俗,得有专门陪着的。而且必须是女性。”
李福一拍脑袋,歉意地道:“哦,孤陋寡闻了,孤陋寡闻了。”然后号召司机一起下了车。
赵佳蕊坐在驾驶座上,冲李福一挥手,道:“放心吧,我开车的技术绝对没问题,不会把你新买的A8的。”
李福倒不失时机地幽了一默:“佳蕊啊,麻烦你开车地时候多放几个香屁,让我这车沾点儿仙气儿。”
赵佳蕊骂道:“不正经的东西。”
玩笑过后,这一行车辆便匆匆列队,朝着遥远的方向驶去。
搞结婚录相的,是赵佳蕊在电视台拉过来的专业摄相人员,这时候刚过完年,天还比较冷,为了全方位地展现车队地浩瀚,他坐在其中一辆奔驰车里前后徘徊,有的时候还得把脑袋探出窗户外摄相,冻地他嘴唇发紫头发飞扬,赵佳蕊在反光镜中发现了她这个搭档的举动后,感动得不得了,笑道:“黄哥,看看我给你找地摄相怎么样,多敬业啊。”
黄河点了点头,道:“是够难为他的,到时候咱得好好谢谢人家。”
赵佳蕊笑道:“不用。全包给我了,他呀,特别听我地话。”
黄河道:“赵记者,这次啊,你算是帮了我大忙,趁这个机会,我得好好谢谢你。”
赵佳蕊腾出一只手,使劲儿地一挥:“谢什么谢,见外了吧?朋友嘛,互相帮忙。”
赵佳蕊虽然说的坦然,但黄河能发现,她的脸上闪烁着一丝伤感。
说话的工夫,赵佳蕊突然象是想起了什么,从口袋里掏出一沓RMB,递给黄河道:“刚才忘了,这是我随的份子。不多,算是贺喜吧。要是有什么困难可以找我,多的咱没有,但十万八万的,还是能拿得出来的。”
那沓钱说多不多说少不少,估摸着能有五千左右。
黄河觉得有些受之有愧。但还是收下了。
尽管黄河知道,赵佳蕊似乎是被人利用了,但她的本质还是不错的。自己得抽时间帮帮她,不能让她被别人忽悠了。
车,驶上了高速公路。
用时两个多小时,八点钟左右,迎新车队非得地到了陈秀家。
陈秀这边的风俗让黄河适应不了,在陈家派来的搭线人的带领下,他分别给陈家的亲朋好友们敬酒,然后吃了一碗长寿面,便正式到了新娘子所在的门前。
此时的陈秀,身穿红色婚纱,娇艳动人,盘发娇丝,仿佛一朵鲜花,正端坐在正房的一个椅子上,陈婷扶着陈秀的肩膀,望着前来迎亲的黄河缓缓走进。
待到黄河到了门口的时候,几个壮汉突然从门后伸出胳膊,拦在了黄河眼前。
黄河一愣,却听陈婷开始开口说话了:“跪下磕头吧。”
什么?跪下磕头?黄河怀是自己听错了。
这时候,就听旁边的亲朋好友中有人喊道:“这是我们这里的风俗,新郎必须得给新娘诚恳地磕三个响头。”
倒是余晴站出来说话了:“免了免了,我们那里不兴这个,不适应。”
但陈婷却坚定地道:“不行,不能免。我们把姑娘辛辛苦苦养活这么大,哪能那么容易就被你们娶走?”
亲朋队伍中,有不少开始起哄:“磕头,磕头,不磕头媳妇儿不上车……”
黄河在心里暗暗埋怨陈秀,怎么她也不提前给自己说一声,还有这么损人的风俗?然而,自己跪天跪地跪父亲,哪有给媳妇儿下跪的道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qidian,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