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许久之后，在这座舞台的颜色达至巅峰之时，嬴政突然对紫女问道。

“很好看。”紫女也是一本正经道。

“比弄玉的舞姿都要好看。”紫女又补充道。

“大王刚刚想到了什么？”

“我想到了什么？”嬴政反问道。

“当我说到弄玉之时，可是明显感觉到了大王身上的一丝丝几乎难以察觉的悸动。”紫女神情认真道。

“弄玉？”嬴政疑惑道。

“大王你可不要说你已经忘了她了，我知道，大王你还记得那个小丫头，而且可能对她的记忆还很深。”紫女说道。

“额，原来你是说那个黑心的小丫头啊。”嬴政恍然大悟道。

看着嬴政的神色，紫女不禁对自己的怀疑产生了一丝动摇，难道真的是自己误会了？

“黑心的小丫头？大王怎么知道弄玉是黑心的？”紫女好奇道。

“现在你觉得我们这般谈论一个小丫头是否黑心合适吗”嬴政道。

紫女无辜地瞪着一双好看的紫眸，似乎根本不知道嬴政是在说什么。

“比起弄玉那个小丫头，我更想知道另外一个女子到底的心到底是什么颜色的。”在紫女的眼眸中，嬴政的影子开口道。

“是谁？”

“你。”

“我的心吗？”紫女自语道。

“我的心当然是红色的。”紫女接着道。

“我看未必。”嬴政摇头道。

“难道还能有别的颜色？”紫女好奇道。

“这里的心是红色的，但我所说的是另外一处。”嬴政道。

“一个人还能有两颗心吗？”紫女不解道。

“当然可以有。”

“那它在何出？”紫女追问道。

在紫女的好奇中微微仰起的头让她的玉颈显得更加的修长。

“比起刚刚的那个心的颜色，此时我更想知道这个心是什么颜色的。”嬴政对着紫女微微开启的红唇轻轻一点道。

“大王，你真的想知道吗？”紫女将嘴唇凑到嬴政耳边轻声道。

“你会告诉我吗？”嬴政平静地问道。

“我对于大王是没有秘密的，只要是大王想要知道的，我都会告诉大王。”紫女呼在嬴政耳边的气息似乎越来越热了。

“那就请紫女老板告诉我。”嬴政道。

“它是紫色的啊。”紫女的声音很轻，一点力度也没有，但就这这几乎没有什么力度的一句话却挑动了这个天下几乎没有什么东西能够撼动的心神。

同时被挑动的还有其他，无论是对嬴政还是对紫女来说，同样如此。

·······

黑，黑，黑。

李牧看着面前的郭开，此时的他只能想到这么一个字。

他从未想到，世间竟然有人能够将本是难以启齿的事情说得如此冠冕堂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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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李将军看不起在下。”读出李牧眼中鄙视的郭开并不在意，他从来就不需要得到别人的认可，他只需要让自己过的更舒服而已。

“可就是我这个在李将军眼中的卑鄙小人，此时却再为赵国的前途而奔波，而李将军你呢？”郭开对李牧反问道。

“老夫有什么地方不对？”李牧沉声问道，被他看不起的人看不起，这种滋味并不好受。

“你若是对忠于大王，此时大王与秦王商议的事情中需要由你出力，你为什么不出力？你若是终于赵国的百姓，如今的赵国北境数十万军民身处狼族的肆虐之中，而你只要答应了秦王的条件，就可以拯救这些人，可你为什么不做？你若是忠于秦王，既然是秦王的命令，你又为什么不去执行？”郭开一个三连击让李牧瞬间懵了。

“你口口声声的气节在我看来什么可笑，因为你的忠诚都是假的，无论是大王，还是秦王，或者说是赵国的百姓对你来说，都不是你忠诚的对象。”郭开继续喷着吐沫星子道。

“你所谓的忠诚只是终于你自己，我知道，李将军看不起我，认为我只是一个贪财的小人，但我又何尝看得起你，你也只不过是一个小人而已，只不过，我贪财，你贪名而已，我为了钱财是做了许多不好的事情，但贪图名声的你又做了什么什么好事？”

郭开此时的情绪已经被自己彻底调动起来，压在他内心深处的想法此时终于毫无保留地说了出来，尤其是看着李牧的脸色越来越难看，郭开的心中不由更加快意了。

他之所以能够毫无负担地去做一个小人，那是因为他深清楚，这个世间所谓的君子是很少的，大多数所谓的君子多是欺世盗名而已，小人逐利，君子贪名，谁有比谁高尚到哪里去。

看着尽情发挥的郭开，李牧不由迟疑了，难道自己真的是像他说的这般吗？我与他都是贪婪之人，只不过所贪图的一个是利益，另外一个是名声而已。

李牧啊，李牧，难道你的区区一己荣辱真的重得过那数十万军民的生命吗？李牧此时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有些话，若是嬴政来说，效果未必好，但郭开之于李牧，可谓以毒攻毒，而李牧显然顶不住郭开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