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微凉,丝丝冷风卷起满天的云,竟是将那半弯冷月遮了大半,只若有意若无意地泄漏些淡银的月华,印着天色,便是越发得黯淡无光了。(更新最快)。
遂安城城东大半的地面都已是征用为军营了,一眼望去,便是连绵的营帐。这日营中纵酒饮宴一日,早是酒气冲天,地面上更是横七竖八地躺了**成的兵将,只余一些守营兵将和一些酒量极好的略略有些清醒之意。
灰蒙蒙地天色越发得朦胧,眼见着快是二更十分了,那守营的将士见着无甚事发生,又有诸般酒菜享受,便也无所顾忌地大肆吃喝起来。不多时,便是一发得奄奄睡去了。
恰在此时,数个人影倏忽而至,只看了那些看守的兵将一眼,便是小心地飞纵而去。等离了百来步,这一色的人方是隐藏在角落里,稍稍整治衣衫,换下那一身的黑衣,只大摇大摆地穿着一身楚国兵将的衣衫,往那城门而去了。
东城门离着营帐不甚远,只顺着那大道行了数百步,这十来人便是见着那夜色之中黑黝黝的城门。
为首的一人稍稍示意,便是装出一脸的怒色,顾自急匆匆地往那城门而去。其后的十来人也是极机灵的,虽不甚知晓事情,但也知道这一番事,各个便是略微动脑,往那衣衫上喷一些酒,将脸色拍得更红一些,不多时,便是一队酒后狂醉,人事不甚知晓的模样了。
领头的那人带着这一行人极急促地奔跑而来,这遂安城兵将虽是大半醉了,可是守城一事却尚是完整着。早是有十来个兵甲将这一行人挡住,喝道:“夜深宵禁,尔等是何方人士。竟敢犯禁!”
领头的那人身形摇摆,才走进一二步。便可闻得满身的酒气扑面而来。那守城地甲兵趁着火把的光亮,当头一照,便是看到那一身楚军的盔甲衣衫,当下里心中便是稍稍松懈下来,微微和气些道:“原是营中地诸位军爷。您看这前头是城门,还是不要接近地好啊。”
那领头人双眼似闭非闭,眼神却是清朗无比的,趁着那火把地光亮,他早是看出这一带里无甚兵甲看守城门,听着耳边的又是无那细微的脚步声,当下里,这领头人嘴角上微微露出一丝笑意。
那领头人一边十分随意地将右手往后伸去,比出一个手势。另一侧却是摇摇摆摆地扑到那兵甲中的领头怀中。那兵甲十分的无奈,忙忙地扶住领头地人,边还笑着道:“军爷。我说军……”
这话才说了半句,一阵剧痛便是从这兵甲的腹部绽开。他张了张嘴。只欲吐出一句半言,却被满嘴的血沫儿给压了下去。脚步晃动中便是昏昏然地倒了地。
这一众兵甲登时大惊,正是要喊出些什么来,便是看到一众楚兵猛然扑了上来,森冷黯淡的光华在火光下微微闪动,便是觉得喉咙渀佛被什么蹭了一下,一股子血沫随着极剧烈的疼痛喷涌出来。
目光前一片幽暗。
不多时,这些守城的兵甲便是被击杀当场。
为首的领头人当下里微微挥手,这十来个兵甲便是被拖到那城门阴暗之处,几个手脚极快的更是顺手便将那兵甲的衣衫褪下来,直往自个儿身上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