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利那蛮牛呢?”艾德信满不在乎的说着,拿出一根黑色雪茄点燃,手指夹着雪茄,很轻佻的递给乐晨。
乐晨摆摆手,示意自己不抽。
艾德信就哈哈笑起来,对杰弗里使了个眼色,杰弗里也满脸似笑非笑,自是觉得这些志愿者都一个怂样。
乐晨注意力却是在那瘦弱妇女身上,温和的问道:“您是飞利的母亲佐恩斯太太吧?”
“你们,你们找飞利做什么?”瘦弱妇女抓着褴褛衣衫的衣角,满脸的紧张和不安。
乐晨接下的这第一件案子,是一名叫飞利的青年被人用枪打伤了胳膊,又被对方控告追究经济赔偿的案子。
见瘦弱妇女模样,乐晨知道她定然便是飞利的母亲了,微笑道:“我是来自救助站的律师,来为飞利打官司的,”
“律师?”瘦弱妇女一呆,打量着乐晨,眼神里有些狐疑。
乐晨点点头道:“是这样的,曾经有人帮他在救助站登记寻求法律援助,但因为救助站一直没有律师,所以,被耽搁了下来,我看他过几天就要开庭了是吧?所以优先接他的案子。”
“啊,您,您是律师?您可以帮他?”瘦弱妇女不敢相信的望着乐晨,眼里的畏惧和不安变成了不可思议和喜悦。
乐晨正要说话,就听土窑中一声暴喝:“你们不要为难我母亲!有什么事冲我来!”从土窑窑洞,风一般冲出一条彪悍身影,是一名皮肤黝黑的男青年,实则他身材看起来极为消瘦,可偏偏浓眉大眼,给人彪悍坚毅之感,他冲出来便挡在瘦弱妇女面前,一只胳膊打着石膏弯在胸前,另一只手护住身后妇人,冷冷看着乐晨几人。
却不知道为什么,虽然冲出来的男青年一只胳膊吊着石膏,但他突然冲出来,艾德信和杰弗里却都连退几步,手都摸在了腰间的转轮枪上,显然对这男青年大为忌惮。
杰弗里更色厉内荏的喊道:“飞利,你不要乱来!我们现在被救助站雇佣,这位是救助站的落尘律师,是来帮你的!”
扫了眼杰弗里和艾德信,乐晨不由得摇摇头,救助站既然为飞利建档,便粗略调查过他的背景,这位叫飞利的年轻人,本来是一名军人,据认识他的人说,他作战勇敢屡立战功,但因为得罪了上级军官最后被投进了大牢,关了一年多,前不久才放出来,随之便当街殴打一名富商,被富商的护院开枪击伤,现今富商更入禀法庭要求他支付汤药费误工费精神损失费等等一系列经济赔偿。
据传闻,那富商好似是在飞利坐牢期间奸杀了飞利的妹妹,但是这也只是传闻,因为找不到飞利妹妹的尸体,办案的治安官早已经结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