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三日，杨晖的心，一日都不能安定下来。不担心柳凤瑶的安危，那绝对是骗人的。

“皇上，你怎么站在这里啊？”李若水突然出现在身边，杨晖一眼也没有去瞧。

“这个方向，是对着秦宫的方向，陛下，在想姐姐了吗？”李若水似乎没有介意杨晖的冷淡。

杨晖回过身子，对着她说道：“朕是皇帝，要做什么，轮不到你来管。”

若不是这个女人还有几分用处，自己早一刀杀了她。也许，等到这件事情完成了，就是很好的时机。

李若水轻笑，“陛下，若不是我，你能得到她？恐怕到现在，你还在瑶宫外面徘徊。”李若水知道杨晖不会在此时杀自己，这点自信，她是有的。

杨晖冷哼一声，“别以为朕不知道你的心思，你敢说，你没有挑拨朕和她的关系吗？”大局为重，杨晖一再暗示自己，才忍住没有杀了她。

李若水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头发，原本清丽的脸，此刻带着一抹浅笑。“如果你们的关系那么容易被挑拨，这不也证明了，你和她始终不是一条心。她的心里始终都有一个李政。”

男人，终究是男人，永远不会去明白女人的心，在他们的眼里，心里，这天下才是最好的爱人吧。

“李政？”杨晖轻蔑的笑了，天底下的男人都可能是自己的情敌，唯独这个李政是最不可能的，他早已丧失了资格。

李若水也看到杨晖眼里那点轻蔑，但是，她有自己的想法。“女人对自己生命里第一个男人，都是特别眷恋的，更何况，这个男人还陪着她十年多的光阴，陛下可以和天斗，和地争，却未必争得过时间。”

杨晖没有丝毫的讶异，反而赞同道：“你所说的也对，女人的确对自己的第一个男人特别难忘。”顿了顿，他扬起一抹笑，“不过，她不是别人，她是柳凤瑶，天底下最特别的女人。她能休了他，就证明了，在她心里，他算不得什么。”

“现在的秦宫，想必开始乱了吧。”李若水突然转移话题。对于这个话题，她不想浪费时间在杨晖身上，这个男人，最爱的还是那些权力。

杨晖沉默，这是他登基以来，做的最危险的决定。将柳凤瑶留在宫里，就如当年将苏菊放在苏家那样的危险。当初，苏菊就这么香消玉殒，曾经让自己后悔，也让自己庆幸，但，换成柳凤瑶，他会怎么样？

假设的问题，是永远不知道真正的答案。

“对了，你留了多少人给她？”杨晖突然想起，因为走的太匆忙，都没有时间亲自安排这些事情。

李若水含笑望着杨晖道：“我以为陛下不会问这个问题，不过既然问了，我也坦白点，一个人都没有。”

“你说什么，你没有留了兵马给她。”杨晖扬高声音，这个答案，让他的心悬了起来。“你知不知道，万一苏家要为难她，她拿什么来对付苏家？”

即使想过牺牲她，可是，也要在万不得已的情形，如今，这分明就是要置她于死地。

李若水淡然自若，“如果她有本事的话，自然有办法活下来，如果没有本事的话，那就怨她自己树大招风。”

杨晖的拳头紧紧握住，恨恨说道：“是不是一开始，你就没有想过给她留一条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