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原来如此(二)(1 / 2)

一代朝臣 逸风书生 0 字 2021-07-07

 徐若龙知道,再挥砍,肯定是来不及了

在这惊险之迹,徐若龙一个倒翻,后背紧紧地贴住马背!

咻咻~

两支箭矢迅速地从徐若龙的上方掠过,迅猛地射入地面,箭尾在土地上微微的颤动着!

轰~

两方骑兵,就像两股洪流顿时一个对撞,前面的骑兵顿时被撞得人仰马翻!

“杀!”

砍翻了挡在前面的人影,徐若龙驾驭着战马,朝前方的赵武成紧随过去……

双方经过几个来回冲杀,正打得难纷难解之际,两个千人队,正好从宣漳城下退了出来,他们被赶了出来,正好撞见这里的战斗,便急忙地奔驰了过来。

武田信进望着被包了饺子友军,嘴角微微笑了下,去吧,最好,能帮我把这帮碍眼的骑兵给除了。

而风波国的云虎则是视而不见,毕竟他们国家和斯淡国的关系并不好,指望他去解救,想得美,。

左男信雄望着陷入险境的骑兵,顿时只能望洋兴叹,此时,他并没有多少骑兵,两支骑兵都被他给派出去了,大意了,左男信雄无力地望着战场,他也知道,其他两盟,是肯定不会去救他们的,他也不可能置问他们,因为,一个理由就足够了,他们自救不暇,虽然这人理由看起来荒诞可笑,但,这就是战争,这就是利益

看着已陷入绝境的敌军,徐若龙疯狂地呐喊着,冲入敌军群中,挥舞着手中的马刀,一个个被他给奋力砍翻。

斯淡国骑兵正面被徐若龙他们给拖住,侧翼则暴露了出来,就像一个脱去衣服的美女,正赤祼祼地等着你上。

从战场赶过来的两个罗山府骑兵千夫长,自然是不可能客气的,骑着跨下的战马,领着如狼似虎的骑兵,对着斯淡国那几乎不设防的侧翼,就是狠狠地一击。

斯淡国骑兵顿时被冲破了阵型,恐慌,在军中顿时就像温疫一样极速地蔓延开来。

在战场上,处于弱势,处于绝望的时候,只要你露出一丝胆怯,只要一个人逃跑了,那么,就代表着,这场战争,注定要失败的。

此刻,斯淡国士兵驾驭着战马,或丢下战马,朝着四面八方,慌作一团地逃散开来。

可是,越是想跑,越是逃不了。

一排排地斯淡国士兵,倒在了徐若龙他们的屠刀上。

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对战友的残忍,对军队的不负责。

突然,徐若龙眼角余光瞥见敌人的将领,此刻他全身上下十几道伤口,狼狈不堪,此时,他正想往西面逃窜,好逃回本营。

来不及说什么,徐若龙一夹战马,马上朝他追了过去。

可能是感觉危险,那个将领回头看了一下,见徐若龙正追他,便加快了速度,火急火燎地逃跑起来。

可惜,他忘了他那一身将官的皮,走到哪,就都会被大玄骑兵给阻挠,宛如招蜂引蝶一般,永无休止。

“看你往哪跑!”徐若龙来到他的旁边,对着他就是一刀,直斩其项上人头。

敌将格开围攻他的几人,忽瞥到疾斩而来的马刀,来不及防御,只是踉跄地从马背上,翻落下去。

马刀直直掠过他的上空,看到他要弃马而逃,徐若龙直接催马向前,低伏着身子,手中的马刀,对着他直奔的身影,就是一个横斩。

忽然,他回过身来,手中的大刀,对着徐若龙战马的马腿就是一个横切。

看到他的企图,徐若龙暗骂了句卑鄙,手臂一拐,直接改切为撩,朝着他的大刀挡去。

豁的,他一个翻滚,从旁边直接滚离了徐若龙的攻击范围,朝着最近的一名罗山府骑兵,飞扑上去,手中的大刀朝着马上的骑兵就是一记重劈。

马上的骑兵见状,慌忙把手中的长枪一横,抬杆向上一架。

呯~枪杆架不住敌将的这一记重劈,直接从中断裂。

噗~

马上的骑兵被扑上来的大刀砍翻,直接掉下马背。

敌将顺利地抢过马,正想逃跑之时,只不过,此时他已来不及逃跑了,因为徐若龙已驾驭战马直奔过来了。

唰~

刀光犹如一匹白绸,朝着斯淡国敌将迅捷地缪去。

敌将望着扑面而来的刀风,仓促中,迎刀直劈。

铿!

火花四溅,徐若龙和他实打实的硬拼了一记。

他被徐若龙借着马的冲力,直接给劈下马来。

这时,斯淡国的三千骑兵已经逃窜或死亡得差不多了。

此时,赵武成他们业已赶了过来,把敌将给团团围住。

敌将见逃亡不成,只得放下武器,投降!

只不过,徐若龙可不会容他投降,他杀死自己营里那么多的弟兄。

徐若龙跃下马,疾走几步,手中的马刀化作一道历芒,朝着惊恐的他挥斩过去。

“住手,若龙!”赵武成急叫道。

听到赵营长的喊话,徐若龙急忙收住急身子,脚步一个重踏,方才停了下来,抬头,疑惑地望着赵营长。

“我们不能和琉璃国的畜生一样,斩杀投降的敌人!”赵武成一字一字,缓慢地说道。

“营长!”徐若龙气急地叫了一声,待看到赵营长那坚定的神情,徐若龙便转头,愤愤地瞪了一眼坐在地上闭目待死的敌将,“属下,遵命!”

此刻,天色已晚,天边出现了一抹火烧云,红似火。

宣漳城的守卫战,在罗山府骑兵的帮助下,坚难地守了下来。

夜晚,星星密布其中,

徐若龙他们驻扎在离宣漳城十里左右的一个小山村外面,此地有一处密林,正好适合他们隐蔽,而且周围还有一些草,可以借给马儿吃。

而徐若龙他们则五人为一伙围成一个圈,用火烤着干粮。

而在一根树下,则捆绑着下午俘虏而来的敌将。

经他自己的供讳,徐若龙知道,他叫田野鹤本。

徐若龙和唐家璇两人坐在赵营长的旁边,好奇地听着他们在谈论着军事。

“营长,伤亡统计已经出来了。”下面的吏目禀报道。

“说!”赵武成表情沉重的说道。

“我们死了几百个弟兄,受伤更是有一千多个!”吏目语含泪水,哽咽着说道。

“知道了,下去吧!”赵武成强忍着悲伤,无力地挥了挥手。

听着吏目的报告,徐若龙的心里也不好过,毕竟都是一个营的兄弟,平时抬头不见,低头见,低下头,看着自己身上这十几道伤痕,虽说多,但并不严重,而且今天,严格点,可以说是自己第一次上战场的,不过还好,没怯场,要不然我永远也严谅不了自己。

徐若龙他们破坏了敌人的攻城,而且最后和敌军的三千骑兵决战,更是大败他们,他们三千人不是死就是逃,而徐若龙他们牺牲的不过几百人。

想着今天的战绩,虽说不是自己指挥的,但,自己能亲临其中,亲自看着赵营长指挥和列阵,还是从中学到很多啊!

抹了下嘴,徐若龙拿起手中的水袋,喝了一口山水,收起了头脑中的乱想,重新把注意力集中在赵营长他们身上。

一只飞鹰从宣漳城上空盘旋而下,落到城内的巡抚衙内,

隐藏在角落的侍卫,一看到飞鹰,便走阴暗地角落走了出来,走到飞鹰的旁边,从飞鹰的脚下,取出了一只信筒

侍卫看也不看,便转身,大步地朝巡府厅内走去

巡府厅内,例行的*会,还在继续,只是其中少了很多将领,显然,那些都已牺牲了,要不,就是在外面执行任务

“萧总都,朝庭密件”侍卫走到门前,静静地说道。

“进来!”

侍卫很快来到萧山的面前,双手把信筒呈给萧总督。

萧山从侍卫的手中,接过信筒,伸手一拧,把筒盖掀开,取出了筒里的密信。

萧山就着厅里的烛光,抬眼便朝手里的密信看去,在厅中众人那关切的目光中,萧山的脸色,先是变了变,然后把手中的密信用内力震成屑末。

抬眼扫视下面属官的表情,萧山威严地说道,“朝庭传信,西部大罗帝国真的对我大玄王朝西部地区州发起了进攻”

“啊!”

“确定吗?”

“当然确定了,你想啊,朝庭急件能假吗?”

“这下怎么办啊大人,朝庭会派援兵过来吗?”

看着下面大部分的文官和一小数点部分的武官那急得跳脚的模样,萧山饶有兴趣地打量着他们,也不阻饶。

这时,人群中的许都慰走了出来,“别吵了,这是议事,不是市集,且听大人怎么说。”

被许都慰一喊,这些人才后知后觉的警觉过来,顿时停止了泼妇般的吵闹。

“吵啊,怎么不吵了啊!”萧山脸色转晴为阴,豁的伸出手,大力地拍在扶椅上的扶手,发出老大一声闷响,“看看你们这些样子,要是琉璃国真的攻来,你们是不是打算举城投降啊。”

“大人严重了,我们也只是关心朝庭而已!”刘巡抚一脸虚汗的回道。

“关心朝庭,呵!”萧山闻言苦笑了下,摆了摆手,过一会儿,方才说道,“算了,下次可不许这样,要不然,别怪我无情。”

“恩,下官保证绝不会有下次了!”刘巡抚带头,那些人附和道。

萧山深深地看了一眼刘巡抚,顺着他的的话,又坐到椅上,“朝庭已派来援兵了,现在正集结在临近省府的旁边,共十万大军。”

“还好!”周围的人,一听到这消息,马上都吐了一口气,高兴地朝着周围的人点着头,脸上都明显地松驰下来。

“都停会!”萧山“我话还没说完呢?”

下面的人听到萧总督发了话,都停下了口里的话,静静地站在下面,等着萧总督的训话。

“密信还说,将会派遣三皇子过来督战,给前线的将士们祝威!”萧山不紧不慢地补了一句。

哗~

下面的人都哗变起来。

三皇子,皇亲国系啊,居然要来,下面的人纷纷地打起了小九九。

“大人,这可是喜事啊!”刘巡抚红光满面的说道,虽说他已做到巡抚了,已经该满意了,可是人啊,永远是不能满足的。

“喜事?”萧山看着刘巡抚,“我且问你,援兵要多久才能集结完毕,而三皇子又会什么时候到达,这都是未知数,是喜事吗?你说”

冷汗自刘巡抚的额上滑下,“总督大人,下官只是说,他能来,对于我们来说是喜事,至少士兵知道的话,就会看到希望,士气也就会成倍的增涨!”

“看来,是我错怪你了,”萧山可有可无的说道,“也对,这样,对守城也是好事,”说到这,萧山停了一下,“田总兵!”

“在!”

“挑选几个得力的干将,明天把信息传出去,传得越快越好!”萧山意味深长地说道。

“大人这是?”许都慰疑惑地问道,一般朝庭密信,不是都要严守的吗。

“我要让细作替我传话给城外那些敌人,让他们知难而退!”萧山似笑非笑地回道,“或者,让他们方寸大乱,只要他们一乱,我们就有可乘之机。”

“大人英明!”许都慰眼睛一亮,佩服地说道。

“总督大人真乃罗山府的福星,大玄王朝的骁将啊!”众人谄媚一致地拍马屁。

“都下去吧!”萧山此刻,倒也不那么暴燥了,挥手禀退左右。

待他们都下去,萧山才对着身后的屏风说道,“忠叔!”

萧山话音刚落,萧山便从后面沉稳地走了出来,“老爷,有何吩咐!”

“马上替我飞鸽传信给东衮州的巡抚和建山州的提督,告诉他们,让他们把消息传递出去,越快越好,我要把这一局棋搅乱。”

“是,老爷”萧忠恭谨地回道,“我马上去办!”

萧忠走到一半的时候,又停了下来,“老爷,要不要给家里寄封信,告诉他们,你和少爷还平安!”

“不用了,现在哪有时间考虑这些儿女情长的事!”萧山满脸落寞地说道。

“那好,我下去了!”萧忠一脸的可惜。

看着快速离去的萧忠,萧山静静地坐着,脑中不禁地盘算起整个棋局,东衮州方面,有李巡抚顶着,我还算是放心,最担心的是,建山州方面,那个巡抚根本就是个废物,而且还喜欢揽权,希望不要再干扰萧提督的决定,要不然,这一条防线,危矣!

第二天,双方又开始了激烈的争夺战。

城池几度易主,但最终,宣漳城守军还是守住了城池。

此刻,琉璃国行辕车上。

武田信进望着手里的情报,白晰的手掌忍不住剧烈地颤抖起来,来了吗,真的来了,是真的,尽管他是百战名将,此刻也控制不住自己身上那极度的兴奋感。

一切,按照自己的计划,正有条不紊地进行着,此刻,最关健的是,不要让他们闪生退意,不然的话,前功尽弃。

想到这,武田信进出神地看着前方,静静地思考了起来,到底要怎么样,才能尽快把盟军给稳住。

眼前的宣漳城,显然是不可能的,它在萧山的布置下,固若金汤,想打下来,得不偿失,那么,就得从别处下手了。

东衮州,这个城府的李巡抚,也不是省油的灯,那就只能是建山州了,根据战忍收集的信息,建山州的巡抚爱幕虚荣,好大喜功,他若知道,他们的三皇子将要来到,一定会从建山州提督的手中夺权,好来做样子,给他们的三皇子看,讨好他们。

而建山州的提督,也只能望洋兴叹,因为,巡抚,本身,就有监管军队的义务,而巡抚的顶头上司,萧总督又在宣漳州城里,肯定是帮不了他了。

对,就从这城入手,想到这,武田信进倏地站了起来,双手合什,拍了三下。

旁边的佐田原松,听到响声,便马上赶到武田信进的旁边,“大殿,有何吩咐!”

“传信给建山州的战忍B部,让他们不惜一切代价,让建山州的提督让受伤,伤不要太重!”武田信进眼睛如一条毒蛇。

“大人,这是其他三国的事,我们为何要帮他们。”佐田原松不解地问道。

“大玄援兵要来的消息,你知道吧!”

“属下略晓一二”

“为了不让他们心生退意,继续的耗在这里,我就得给他们送一道大餐。”武田信进得意地说道。

“这大餐就是建山州?”佐田原松想了一会,醒悟道。

“没错,打下建山州!”武田信进大手一挥。

“为什么选择建山州啊,不选东衮或我们眼前的这座呢!”

“兵法有云,攻城当攻其弱点,眼前这府,不必多说,你也知道,东衮城,作为罗山府的省府,他的城防可想而知,而建山州,恰恰是这道铁三角防线的弱点,而这弱点,就是那里的刘巡抚,”武田信进细细地解说道,就好象军神一样,让人不可高攀。

“那大殿为何不干脆地杀了建山州的提督,这样岂不是更好办!”佐田原松不解地问道。

“不!我要让他们将相失合,导致士气的低落,与指挥的瘫痪,他们大玄的老话不是说,兄弟不和,邻里斯,将相不合,邻国斯吗!”

“大殿英明!属下马上去办”佐田原松的眼中再次闪现狂热的崇拜之色。

承宗二十二年七月十六号!

建山州失守,至此罗山府铁三角防线西部的防线被撕开了一个口,大量的三国盟军以建山城为据点,开始朝着四周烧杀抢掠,至此,罗山府民怨沸腾。

建山州后面的几个州也纷纷暴露在血狼的面前。

宣漳城巡抚厅里!

“建山李巡抚,这个废物!”萧山说到这,啪的一声,座椅旁的长案顿时四分裂。

站在厅里的人都不敢出一口气,怕撞到火枪口上。

“废物,这个废物!”萧山低沉地骂着,胸口剧烈的上下起伏,右手紧紧地握着,颌下的三缕黑须,在鼻风下,激烈地摆动着,威严的双目,此时似已喷出火来,浓密的眉头,紧紧地皱着。

念叨了一会,萧山便闭上了双目,调整着此刻的情绪,这件事,不能怪他这么生气,建山州的巡抚,在七月十四号,趁着萧提督的负伤,居然以此为借口,掌控着城防,又因贪功冒进,中了敌人的圈套,简直是十二年前,那个黄总督的翻版,这年头,怎么这么多废物啊,每到关健时刻,就来拖你一腿。

看来,只能坚持了,看双方,倒底是谁先露出破绽。

现在自己不能急,要是再轻易出兵的话,那就无易于羊入虎口,有进无出了。

萧山想到这,便张开双眼,朝下面说道,“都说说吧,现在该怎么办!”

“我们杀出去,为死去的兄弟们报仇!”苏提督马上站了起来,请战。

“哼,你好大的威风啊,那你岂不是要害萧总督萧大人!”刘巡抚冷笑着,不逊地说道。

“你放屁,我怎么害总督大人了!”苏提督马上反以颜色。

“你,简直是有辱斯文,满口粗话!”刘巡抚怒气上涌,闭上眼,待气血平复,“你这样说,要是萧总督按你说的做,那不是和建山州的刘巡抚一样吗,被敌人包了饺子吗?”

“那总比坐以待毙强,天天在这里担惊受怕的强!”武官说到这,鄙夷地瞧了刘巡抚那文弱的样子,“我可不像你这种弱不禁风,手不能提脚不能走的!”

“你?”刘巡抚指着他,大骂道。

“吵什么吵?”许都慰站了出来,制止住他们。

“许都慰,你小小的一个都慰,凭什么喝斥我!”刘巡抚不满地喊道。

苏提督则不再抬杠,因为他看到了萧山那又阴沉起来的脸色。

“凭我!”萧山站了起来,往前踏了两步,眼睛直直地逼视着刘巡抚,“凭我,怎么,刘大人你现在是不是也想像建山巡抚一样,也来个夺权啊!”

“下官不敢,总督,我只是看不过苏提督那副嚣张的样子”刘巡抚连忙解释道,他可不想死。

“好了!下去吧!”萧山此时已没了任何心情去应付这些了,此刻,他需要好好地想一下,今后一个月,该怎么应对,因为,援兵最快得一个月才能来到。

离宣漳城北面一个小山村里,徐若龙他们此时正安扎在这里。

此刻,村里也没多少人,因为,建山城已失守,担心他们会过来,所以都跑了。

徐若龙望着眼前燃烧的火堆,耳中听着他们的谈论。

“不知道建山州会不会安排绕后路,派兵包抄宣漳州如果宣漳城再一失,那么,整个大玄就暴露在虎狼的口中了”赵武成看着篝火,讨论着。

“大人,那我们”

徐若龙闻言抬头看了他一眼。

“包抄他!”赵武成狠狠地说着,右手向下一斩,“给他来个奇袭,打他个措手不及!”

“恩,营长说得对,那选择什么地方,作为包抄地点呢”旁边的一武官

听到武官的话,赵营长便随地捡起了一支小树枝,仔细地在地上画起地形。

徐若龙借着火光,把目光投向地上,随着赵武成的挥霍,地上渐渐地浮出这一带的简略图。

赵武成把树支指向图中的一个小山坡,“这是宣漳城临近建山州的一个县,看下,这个县有一座山,适合我们伏击。”

“恩!营长说得有道理,他们肯定想不到,我们会在这里伏击他们!”谋士说道。

“谋士,你觉得我们应怎样打击敌人呢?”赵武成把目光转向他。

谋士思考了一会,然后才说道,“营长,你看这样可行不,我们把兵力分成两股?”

“两股?”赵武成疑惑地问道。

徐若龙也奇怪地看了谋士一眼,兵力本来就不够,还要把兵力给分面两股,难道他就不怕被敌人逐一击破。

“属下是这么想的,营里的弟兄还有四千左右,我们把他们分成二千一队,一队在前面奇袭,吸引住敌人的注意力,另一队则隐在营长大人刚才所说的那一座山,等到他们陷入我们埋伏的地点时,我们再打出最后一张牌,当然了,在打出这张牌的时候,我们要给他来个虚张生势!”

“虚张生势?”赵武成不解地看着他。

“虚张生势其实说白了就是无中生有,我们在前面的两道,都排满旌旗和草人,时机一到,就把这些都亮出来,这样,敌人看到这满山的‘士兵’,他们肯定会吓得面无人色的。”

“好一招草木皆兵!”赵武大高兴地叫了下,“不愧是我的谋士”

听到这里,徐若龙也佩服地看着他。

“营长夸奖我了,这只不过是兵法上的谋略,我只是借鉴而已!”

“什么啊,能活灵活用,总比得上那些书呆子强!”赵武成大大咧咧地拍了他一下。

又是兵法,看来,等这仗打完了,自己得多学习一下兵法啊!

“那就这么定了,晚上,好好休息,明天全速赶路,加紧赶到那里!”赵武成大手一挥,拍案定略。

承宗二十二年七月十八号,徐若龙他们赶到目的地。

此刻,他们正隐藏在山里,正等着前面的斥候。

徐若龙看着赵武成正和那些长官幕僚在谈论着细节问题,便信步走到旁边的唐家璇身边。

“家璇!”

“恩?”唐家璇闻言,收回神,奇怪地看了徐若龙一眼,“怎么了!”

“不知道这一仗又得有多少弟兄去了!”徐若龙看着周围正静静*着的士兵,有点难过的说道!

唐家璇闻言,也朝四周看了下,点了点头,满怀感触地回道,“是啊!这就是战争,谁也无法改变的事情!”

听着他的话,徐若龙同意地点了点头,把目光重新投向山下的道路,呆会,如无意外,那里将发生战斗,死亡,又将会再一次发生,只要有战争,死亡就永远不会停止。

“家璇,能拜托你一件事吗!”徐若龙收回了目光,嗫嚅地说道!

“什么事,有事尽管说吧!”唐家璇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若龙今天是怎么了。

“如果,如果我死了!”徐若龙看着天上的夜色,感伤地说道。

“怎么这么说!”唐家璇听到这,脸色一变,气急地站了起来。

“我是说假设!”徐若龙笑着看了他一眼,“看你急的。”

“假设也不行。”

“家璇,我知道你为我好!”徐若龙也站了起来,拍着他的肩膀,“但这是战争,你明白吗!”

“我知道!”唐家璇转过身去。

“你刚才说的,战争是要死人的,谁也无法保证下一刻自己还活着,所以我想求你一件事。”

“我”唐家璇此时说不出话来,气急的脸上闪过一丝感伤,无力地说道,“什么事,说吧!”

“如果我死了,别让军队的人,把我的消息给传到我家里!”

秋风四处的吹拂,南方的天气,此时是难得的干爽。

徐若龙和唐家璇两个人则久久地陷入沉默,对于战争的沉默。

此时万籁俱寂地时候,山下的一骑快马快速地朝这里奔来。

站在山上的徐若龙,看到山下的骑兵,便深呼一口去,甩去胸中的沉郁,因为他知道,战争很快就会来到,因为来人是被派去前面侦察的斥侯。

而旁边的唐家璇也快速地准备着,朝着战马的方向,快速地走去,走到一半的时候,则停下了脚步,头未回地说道,“我答应你!”

“谢了!”徐若龙深深地看了一眼唐家璇,心中再一次地说道,谢了,我的兄弟。

很快,斥候便来到赵武成的身边,向他禀报了敌人已快接近的消息。

正当他们准备完毕的时候,远远的小道上,出现了一个小黑点,一支千人队的先锋队正紧不慢地朝这里奔跑着。

徐若龙望着山下的他们,他知道,这是敌人的先头部队。

近了。

徐若龙沉稳地透过树林的缝隙朝下面望去,又回过头望了营长一面,发现他一脸的深沉,徐若龙和唐家璇将伴随着赵营长作为第一波冲击敌人的部队,徐若龙知道,作为长官的他,每次都是身先士卒,而这,也赢得了徐若龙的敬重。

待敌人的先头部队走过他们埋伏点的一半时。

赵营长的长枪猛地划破空气,向下一指,“冲!”

轰!

在赵营长的带领下,两千士兵骑着骏马,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朝着山下的敌人,发起了冲锋。

“怎么回事!”敌国先锋官望着从山下如猛虎一般的敌人,脸色大变,他怎么也想不到,在这时会遇到敌袭。

“大人,我们遇袭了!”他旁边的一个属下,看着奔涌而来的敌人,慌乱地喊道。

“慌什么!”先锋官用鞭子抽了他一下,“快列阵迎敌啊!猪~”

“是~”先锋官属下硬着头皮受了一下鞭子,然后回道。

作为骑兵,速度是他的一个特色,何况还是从上而下的冲锋。

一击而溃,对就是一击而溃,没有丝豪的悬念

敌国先锋队来不及布署防御,便被从山上冲锋下来的徐若龙他们给冲垮了。

徐若龙挥舞着手中的马刀,紧随着赵武成在砍杀着敌国的士兵。

慌乱在敌人的部队中蔓延着,只有先锋官领着一些士兵,在零星地反抗着。

可惜,经过徐若龙他们几个冲杀,便逃得个精光,只留下地上几十具尸体还有斑斑血迷以及一些旌旗兵器来证明此处,确定有发生争斗。

这就是打下建山州的军队,疑问在徐若龙的脑海中,来回冲撞,如果敌人真是这样的话,那我想,被他们所打败的建山州守军,肯定是糟糕透顶,烂到底子里去了。想到这,徐若龙忍不住望向赵武成。

此刻,赵武成的脸色也是满脸惊讶,更别提其他士兵那膛目结舌的样子了,本来还准备奋力抵抗,撕杀着,坚持到敌人的大部队来。

结果没想到,敌人这么不禁打,真是计划不如变化快啊,此刻也来不及去细想其中是否有诈还是有别的原因,赵武成便集结起一些将官,又商量了起来。

“营长,现在该怎么办!”

“这个”赵武成此刻也一个头两个大,从没遇过这种情况

“营长,我们现在既已暴露,那我们,就赶快收兵,换个地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