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狼不会拿得起,放不下吧?说句软话,我们的赌约,也可一笔购消!”血千叶已扭过身,开始用餐。
“从我进门,到那个莫明其妙的赌约,你算计的就是我。若取消了,你不是白忙!”夜狼直截了当,更一针见血的说道,只换来对面举止优雅的女人,轻轻一笑。
“狼,就是聪明!”血千叶虽说的含糊,可夜狼却听得一清二楚,一句“我等着”,转身而去。
何止狼在等,驯狼的女人更在等。既然决定在黑风寨改天换日,就必须找到先下手之处,那日扫视全堂,入眼的人不多,最让血千叶眼中发亮的便是夜狼,此人不但要驯服,更要为她所用。驯狼,不但要有决心,更要有软硬兼施的绝致手段,今夜,对她,对狼,对黑风,对任何人,致关重要的一战。
石堂的酒醉之声渐渐淡去,而逍遥居却起孩童哭闹之声,天悦死死搂着血千叶的脖子,就是不肯跟春喜。
“天悦,你不听娘的话!”血千叶不得不狠下心来,轻斥道。
“娘,娘,天悦听话,天悦要娘,不走,不走!”委屈害怕的小人儿,整个身体都颤抖了起来。
“天悦,你听娘说,娘等会要打坏人,天悦跟春喜在隔壁等着,等娘把坏人制服了,往后啊,他们谁也不敢欺负我们,更不敢对天悦不好。娘的天悦最听话,胆子最大了,再哭,连虎虎都会笑天悦没出息……”血千叶边哄,边抱着小人儿去了隔壁。
屋中灯火通明,床上一个紧抱布老虎的小人儿,时不时哽咽着,时不时探出身子向门口张望着,时不时再问问春喜,等待,对谁都是一种煎熬,这两岁的小人儿也不例外。
沉重拖沓的脚步,嘻笑下流的言语,黑风被两个手下架回了逍遥居。来人一口一个夫人,叫得血千叶笑逐颜开,听得黑风心花怒放,险些扑到血千叶的身上。打发了色光乱窜的两个偻偻,刚转身,一个清醒的黑风便歪坐在床上,饥渴的眼神已然开始撕扯血千叶的锦衣罗裙。
“咦,大王没醉?”多么吃惊的轻柔细语,自血千叶嘴中说出,更说起了她自己的一身鸡皮疙瘩。
“哈哈,夫人太小看本大王了,那点酒,一泡尿就没了。我若不装醉,那群免崽子准没完呢。美人,等急了吧!过来!”黑风这五大三粗的男人竟然很有情调的伸出了手,而此时的血千叶到变得不解风情,似块木疙瘩般坐到了椅子上。
既然要摊牌,那就从现在开始,她没那闲功夫跟对面的灿人磨蹭时间,大家可都在等着呢。
对于血千叶冷淡更不敬的举止,黑风色相生动的脸渐渐收紧,更变得阴沉起来,下一妙,只要女人敢忤逆,不是被狠甩上床,便会血溅当场,奈何,那女人,是血千叶。
“既然大王清醒,那我们就来谈笔生意。”翘起二郎腿的血千叶好似奸商一般,跟一粗人谈起了条件,黑风猛然从床上站了起来,气势汹汹的走向血千叶。
而对面的女人,不躲不避,竟然从袖中掏出颗黑药丸子,在手中轻抚着。
“我劝你最好原地不动,否则,身首异处,血肉模糊的,可别怪我没好心的提醒你啊!”似笑似笑,半真半假的话,让黑风的步子嘎然而止。
到不是真的畏惧女人的话,没弄明白何来的畏惧一说,而是女人那云淡风轻中,夹杂的血腥与狠厉让江湖上混过的黑风,格外提起了精神,目光狠毒的看向与白日截然不同的女人。
“我吓大的!”黑风又粗又重的几个字反到让血千叶笑着起身。
玉手托着黑乎乎的东西,款步行至黑风身上,手托起,将那东西摆于黑风眼下。
“大王真的不怕吗,我如果说,这东西能将大王炸的肠穿肚烂,鲜血横流,肢离破碎,大王可信我?”
“哼,你那么有本事,你的这药丸子那么威风,今日石厅中,你为何不炸死我们?”
“不炸,那是因为我看你是个做大事的材料,故此,要帮你,也是帮我自己。”
“哈哈哈,一个娘们敢跟我说做什么大事,等下,爷就让你知道什么才是大事,你干什么!”本还嚣张的黑风,因血千叶的不退反进,更将霹雳火贴到了他的身上,而低叫着。
“那就让我们看看,是我的霹雳火本事大,还是大王的胆子大。”话落,血千叶转身走出房门,黑风为之一顿,随即跟了出去,而在隔壁,早已得到血千叶支会的春喜,将天悦抱在了怀里,将小家伙的双耳捂住。
要炸的目标早已选好,未支会黑风也根本就没打算让他做好心里准备,惊掉他三魂六魄最好。
宝贝,千万别让我失望,千万要对得起霹雳火这三个字。血千叶心中默念,玉手紧扯引线,狠狠一拉,嘶嘶声顿响,一个狠抛,待黑风看清有东西飞到对面的木屋时,轰然巨响,木石飞起,木屋的一角被炸塌,大火随之而来,再看,从木屋另一角跑出来的人,无不惊惶失措,有一个竟然是痛苦的哭喊着拖着一条瘸腿连滚带爬而出。
黑风险些瞪掉自己的眼睛,无法接受看到的事实,更惊恐的看着火光映照下,脸上绽放邪媚更血腥笑意的女人,此时,感觉不到她的美丽,只能感觉出浓浓的杀意。
一声巨响,在如此静寂的夜,震彻整个山谷,震荡所有人的心魂。<div>